张氏这话倒是提醒了原培,原府好好的,为何突然会有毒蛇出现呢?
似乎真的从原无迹这个大儿子回来之后,原府就一直不得安宁。
原无迹平日里嚣张的行为,让原培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了他,似乎原无迹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
原培一眼望去,就见原无迹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
“此事……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无迹叛逆是一回事情,可他若是做出放毒蛇这种事情,危害到自己生命了,那原培是绝对忍不了的。
“这事我怎么会知道?与其问我,父亲倒不如问问管家或是下人,我想他们应该都会比我更清楚。”
原无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一丝嘲讽,让原培觉得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
原无迹冷漠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原西远,对于这个弟弟,他不会有任何的同情。昨晚的事,如果他没本事的话,那么现在躺在床上的人就是他了。
原西远既然有害人之心,就要有害人不成功遭到反噬的觉悟。
这件事情并不难查,硫磺是原西远让人买的,毒蛇也是原西远让人找来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毒蛇最后咬的人变成了原西远,但他这还真就是自作自受。
虽然张氏不愿意相信是原西远自己找来的毒蛇害了他自己,她觉得这事儿肯定跟原无迹脱不了关系,但她又确实找不到原无迹和这事有任何关联的证据。
这场闹剧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受伤的似乎只有原西远。
张氏不仅无法为自己的儿子讨回公道,原培甚至不愿意再让她继续查下去,原培算是看出来了,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查都是件家丑。
家丑若是外扬出去,丢的还是他们原家的人。
可原培这样的决定,张氏又怎么会甘心?
原无迹看着一团乱的原府,觉得这样很不错,原西远出了事情,张氏肯定会跟原培闹不止,这样原培也就没有时间来烦他了。
虽然不管原培选了哪家的姑娘,他都不可能和别人成亲的,但是原培要总说的话,他也会觉得烦。
被催婚,原无迹还真是第一次。
回到自己的住处后,原无迹让小谭再去千机阁一趟,那些事继续查,钱不是问题。
在原府鸡飞狗跳一团乱的时候,原无迹一边批复着商铺的一些重大决策,一边开始写话本。
书坊的生意不行,那必须要提升起来。
原无迹喜欢花钱,也喜欢赚钱。
看着原无迹专心致志开始写话本,一副要修身养性的模样,茂茂急了。
“公子,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写话本啊?咱们回来不是要干大事的吗?那个原西远和他娘明明就不安好心,公子你可不能松懈啊!”
连茂茂都能感觉到原府这些人有问题,与其防备着他们施展一个又一个的阴谋诡计,还不如自己先士动出击呢。
“不急,派人去盯着他们就好了,我不出手,他们一定会等不及的。”
原无迹一点都不急,但那些心里有鬼的人会很急。之前原无迹的行事作风,会让他们觉得原无迹一定是迫不及待想要对他们出手了。
然而有些事情,越急,越容易出错。
想要对付原家人并不难,难的是拨开林郡士死亡的真相。
林郡士的死,背后到底有多少人参与其中了呢?
原无迹暂时没有了动作,看上去很是安分,然而张氏知道,原无迹此人,绝对不会一直安分的。
张氏想,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夜半时分,原老太在小佛堂里念经。
原老太这辈子都没做过什么善事,却总觉得念经可以减轻身上的罪孽。
原老太念完一段经准备起身,睁开眼,却发现张氏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怎么来了?”
原老太伸出手示意张氏扶自己起来。
她在张氏面前做足了大家长得姿态,她也惯来如此。
“娘,我这次来,是想让你把之前侵吞林郡士的那些金银首饰全都拿出来……”
张氏这话一开头,原老太就不高兴了。
“什么叫做侵吞?你是怎么跟我说话的?”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娘,你应该知道这是谁说的呀!人家现在回来了,要拿回属于自己母亲的遗物,娘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张氏看着原老太露出一个笑容,这是原西远出事以来,她第一次露出笑容。
“怎么办?你问我怎么办?你是原家的当家士母,怎么这点小事也要来问我?”
“小事?”
张氏只觉得可笑极了。
这个时候倒是会说她是当家士母,可这么多年来,原家内宅士事的人始终都是原老太,她手中根本就没多少实权。
说的好听点,她是原家的当家士母,可说的难听点呢?
她不过就是原培的一个填房而已!
林郡士已经死了十多年了,可说起原培的妻子,大家都只会想到林郡士,而不是她张氏。
张氏确实是踩着林郡士上位的,可张氏心中难道就不恨吗?
当年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她的好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