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伯之所以这么说,其实也在试探叶之宁和墨尘胤两人。
毕竟,云家在神境的地位非凡,他担心有人会假借救人的名义,以此来攀附云家之类的。
更何况,还是在自己少爷遭遇埋伏之时。
在云伯的意识里,叶之宁和墨尘胤的出现太过巧合,得谨慎些才行。
墨尘胤和叶之宁也不傻,自然听得出云伯这话里的用意。
他轻笑了一声,直接拒绝道:“不用了,救他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闻言,云伯心思一转,再说道:“二位接下来也要一同前往帝都?”
墨尘胤轻嗯了一声,语气比方才冷淡了许多,说道:“不用担心,即便我们要去帝都,也不会打扰你们。既然人已送到,那就此别过。”
虽说他们这趟的目的是云家,但墨尘胤和叶之宁也不想留下来遭人猜忌。
看着他们驾着兽车离开,云伯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难言。
他暗暗叹了一口气,自己又何尝没听出墨尘胤语气中的不快。
也是,他们救了自家的少爷,却要被他无端猜疑。
“云伯,他们怎么走了?”一旁的云司礼还没反应过来,一头雾水的问道。
云伯看着自家这个生性纯良的少爷,不忍告诉他实情,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只能说:“他们应该也有自己的事,总不能一直因为我们耽搁。”
云司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说:“也是,起初是我死皮赖脸求着他们帮我的,我原本想要在玉城等你们,但后来那姐姐说左右是一条路,可以带着我与你们相遇。”
“对了,刚出玉城没多久,暗煞门就找上来让他们把我交出去,结果是那位哥哥出手击退杀手的。”
云伯一听,脸色大变,抬手拍了一下大腿,嘴里说了句:“坏了!”
方才他只顾着担心别人会借机攀附云家,可如今一听,敢跟暗煞门结仇的,又怎会是普通人!
“云伯,怎么了?”云司礼疑惑地问道。
云伯看着自家少爷,张了张嘴,心中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自己刚才试探墨尘胤他们的事情。
云司礼一听,顿时凝起眉,长叹一声道:“云伯,您自幼教导我,让我要知道感恩图报,可为何到您这,便成这样了?”
“云家的地位固然非比寻常,即便他们真有其他目的,可也救了我的命。难道,我的命,比不上云家给他们点报酬吗?”
云伯此刻也有些为难:“并非如此,只因为你刚遭遇了追杀,恰巧又出现了他们,老奴便想得多了些。”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我之前还承诺过会报恩,谁想到……”
“少爷别担心,等回了帝都,老奴会将此事告知夫人和老爷,到时候再派人去寻。”
“你放心,等找到他们,老奴一定亲自登门道歉。”
云司礼抿了抿嘴,望着官道上已经消失的兽车,心想只能这样了。
另一边,兽车的速度明显比之前慢了许多。
叶之宁也没在车内,干脆直接坐到墨尘胤的旁边,双腿晃荡着。
“这个云伯,看着倒是真担心云司礼的。”她靠着墨尘胤,手中攥着一把坚果吃着。
墨尘胤见她剥壳剥得磕磕绊绊的,没有着急回她的话,而是从她手中接过坚果,自己给她剥。
“云伯这人,我曾经听父亲提过,是云家的老人,跟着云家老祖一起打拼天下的。虽是下人,但身份地位也高于云家一般的下人。”
墨尘胤拨了一小把,然后伸着手给叶之宁,继续道:“他怀疑我们也是正常,说明他对云司礼是真心。”
“可若是真心,明明只需要一日的路程,为何要和云司礼说三日?假设云司礼没碰上我们,三日后指不定尸体都被野兽啃得尸骨不剩了。”
“我怀疑,暗煞门已经安插了人在他们之中,又或者,除了云伯外,已经出现了叛徒。”
叶之宁吃着墨尘胤给她剥的果仁,若有所思了一会儿,说道:“那咱们还管不管?”
他抬起头,掸了掸指尖上的壳渣,轻笑道:“你想管,咱们就管,你若不想管,那咱们就当没见过他们。”
话是这么说,但叶之宁觉得云司礼那地主家的傻儿子死了挺可惜的,思索片刻后,说道:“看命吧,他要是还能活着见到咱们,就再帮他一次。”
墨尘胤轻笑,心想自家的宁宁,真是嘴硬心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车速也逐渐慢了下来。
走了一日一夜,在夜色降临后,墨尘胤便找了处空地落脚。
他先是燃起火堆,烤着些肉类给叶之宁,随后又到车里铺床。
两人也不讲究,随便吃了点东西后,在兽车的四周设下结界,就在车内随便应对一夜。
兽车虽然不是很豪华,但车内空间足够两人躺下。
叶之宁懒懒地贴着墨尘胤,冷不丁道:“镜尘,如果见到了我爹娘的话,咱们就成亲,好不好?”
墨尘胤没想到她突然提起这个,先是一愣,随后直接坐起身来,有些激动,但又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干嘛这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