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宁的话音落下,即墨颡和白若微才意识到旁边还有外人。
方才没有半点羞涩的白若微,这会儿脸颊上倒是染上了几丝红晕。
“方才,多谢姑娘相救了。”
叶之宁摆了摆手,语气十分随意的说道:“我也不是单纯的想救你,不用跟我道谢。”
白若微没想到叶之宁会这么说,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一会儿,转而向即墨颡投去疑惑的眼神。
即墨颡不了解叶之宁,但这两天相处下来,多少也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人。
叶之宁的目的虽然是冰蝉,但她原则性很强。
嘴上说着会考虑要不要和陆忠合作,实际却三番五次地跟他成为敌对。
或许,正如叶之宁说的那样,当初要不是自己先遇上她的话,恐怕已经站在陆忠他们那一方了。
这样的人无法给她定义好坏,但只要在她的原则内,似乎一切都会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即墨颡知道,叶之宁救白若微,并不是单纯的因为自己在乎她,更不是因为叶之宁想从自己这里达到目的才出手的。
“姑娘她性子随意,公主不必多忧。”
白若微缓了缓神色,然后这才询问即墨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即墨颡也没有瞒着她们的意思,一五一十地把即墨家遭遇的突变说了一遍。包括,即墨箜毁了自己妻子的娘家这事。
“即墨箜他疯了吧?”白若微听完,满脸震惊无比。
她去年跟随学府前来极北之境历练时见过即墨箜,在她的记忆里,即墨箜虽然行事乖张,可对待妻子方氏十分上心,即使即墨箜在外名声不如即墨颡,但也并非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我也觉得他疯了,父皇母后平日对他那般好,现在他竟为了那个位置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
“那现在你要怎么办?”白若微关切地问道。
即墨颡垂下眼,薄唇微微抿着,低声道:“父皇出事前曾派人传信给我,让我前去帝京寻一人求助。”
“不过……”即墨颡顿了顿,飞快地看了眼坐在窗边的叶之宁,继续道:“现在我需要先完成一件答应别人的事情。”
白若微追问:“不能缓一缓吗?先去帝京寻人,然后再履行你答应的事情?”
“不能。”一直没说话的叶之宁突然开口。
白若微扭头看向她,眼中带着不解。
叶之宁眸色浅淡的看着他们,缓缓道:“我的事,不能缓。”
这下,白若微才反应过来,即墨颡口中的别人就是眼前的女子。
她张了张嘴,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姑娘,大皇子这事干系重大,事关很多人的性命,就不能……”
“我说了不能,就是不能。”叶之宁打断白若微的话。
她偏着头,目光冷淡,眼底不含任何情绪:“于你而言,即墨颡的事情很重要。可在我看来,自己的事也很重要。”
“可这是一个国家,姑娘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一个人?”叶之宁扯了扯嘴角:“白帝城内的风雨跟我何干?你又怎知,我身上没有背负着什么的希望?”
白若微张着嘴,一时间找不到别的话来反驳。
即墨颡也听得出叶之宁语气中的不悦,伸手将白若微拉了回来,轻声道:“没事的,如今即墨箜当了新君,有很多事情够他忙的。除了我之外,他不会再去为难别的官员。至少,百姓暂时不会陷入水深火热中。”
白若微抿着唇,轻轻点点头。
此时,窗外一只黑色的灵鸟飞来,停在了窗棂上。
红狐凑上前嗅了嗅,说道:“是青崖。”
紧接着,灵鸟顿时在空中化成几行字,上面写着:即墨箜举办宫宴招见岭山学府诸位,小姐可要一同前往?
叶之宁看完,挥手将几行字拂散,一回头就看到即墨颡和白若微两人十分热切地看着自己。
“你们想去?”
即墨颡点点头,连忙道:“如今我根本无法靠近皇宫,若想拿到打开陵冢的钥匙,必须进宫。而且,陵冢的入口就在皇宫。”
叶之宁沉默了片刻,表情十分复杂地看着即墨颡问道:“你是不是从知道我要的冰蝉开始,就已经打定主意让我成为帮你回来的工具人?”
在此之前,也叶之宁都没往这方面想,毕竟一开始她就是带着胁迫让即墨颡跟自己回白帝城的。
就在刚才,听到即墨颡说陵冢的入口在皇宫里,叶之宁猛地反应过来一件事。
即墨颡或许根本不是她所看到的这么简单,这人在扮猪吃老虎呢!
“不错啊,差点连我都骗过去了呢。”叶之宁轻笑起,心里对这个即墨颡也有了一丝兴趣。
即墨颡没想到叶之宁这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的计划。
没错,自从他看到叶之宁修为居然是玄宗境巅峰,身边又有两个修为不低的随从,即墨颡心底就有了一个很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想让叶之宁帮助自己夺回白帝城内的一切。
正当他思索要怎么让叶之宁成为给自己效力的人时,她主动开出了条件。
即墨颡当即顺水推舟,把自己变成猎物,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