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闹出人命,忍不住上前道:“算了吧,再打就死了。”他没喊秦淮的名字,怕被人听到后期会寻仇报复。
秦淮松开了蒋平的头发,改为掐着他的脖子,一手还抵着他的眉心,嘴角带笑,但眼神冰冷:“下一次再招惹我,我会在你这里开一个洞。”说着还朝着他的脸上拍了两下:“最好相信我的话,信了,你至少还能活久一点。”
狠话撂完,秦淮才放开已经吓成了一摊泥的人,他扫向旁边那些人的时候,目光扫到哪里,那些人就本能的往后退,秦淮这才收回目光,一边解开手套一边朝喻子柏道:“走吧,回家了。”手套见了血,肯定得拿出来洗,也不知道会不会吓得楠楠不让他一个人出来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没人敢阻拦,等他们走了,那些人才相互看了看,最后无奈,只得拖着蒋平去找他表哥苟新桐。还有那个断手的,和破头的也都各自被人搀扶了起来,这时候伤的这么重,还不知道有没有救。
回去的路上,秦淮朝着喻子柏看了一眼:“觉得我下手重了?”
喻子柏倒是没虚假客套的嗯了一声:“有点意外,我以为你是个冷静的人。”
秦淮闻言一笑:“正因为我是个冷静的人,所以才会下狠手,现在不比从前了,你信不信,以后那家伙看到我就会绕道走,我给他的疼会让他记一辈子,喻子柏,你给别人留手了,人家不会感谢你,而你的留手,只会让你身边的人承担更多,比如今天,我本来只需要专注对付领头的那一个,比如上一次,你对张家留手希望能息事宁人,最后结果如你所愿了吗,并没有,我说这番话不是希望你去做一个凶狠的暴徒,而是希望你能清楚在某些情况下,你做出的反应,会给你身边人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见喻子柏抿唇不语,秦淮道:“以后你跟简初一起遇到这种情况,如果你不多扛一点,你觉得多扛的那个人会是谁?”
两人一路沉默的回了家,秦淮在伤神手套的血,喻子柏在反思,因为这一趟回来了就不会再出去了,因此上楼也不需要小心翼翼。他们还没打开铁门,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一见到拖车上堆满了东西,慕楠高兴道:“今天收获好丰满!”
简初在屋里连忙道:“快进来,东西放在外面我们等下来清,你们先进来凉快一下。”
慕楠拖了一把电扇过来,他们刚从外面回来,又爬了两趟楼梯,恐怕已经热的冒火了,光用空调降温肯定不够,所以给他们吹一吹电扇,又怕这么吹着凉了,慕楠又忙前忙后的找毛巾,一条递给了简初,一条自己拿着给秦淮擦汗:“热死了吧,喝不喝水?我冰了水,给你们拿一点?”
秦淮摇头:“坐会儿再喝。”
喻子柏道:“今天跑了两趟,累了,我们先过去了,东西就放你们这边,明天再清吧。”
慕楠本来想说累了就让喻子柏先过去,他跟简初把东西清一清分好,毕竟他们两累了,他跟简初待在家里精神好得很,但看喻子柏神情有些奇怪的样子,便没有吭声,于是看向秦淮,用眼神询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秦淮将毛巾丢在了慕楠的脑袋上:“我先去冲个澡。”
简初他们也直接从阳台那边过去了,慕楠站在客厅里茫然的左右看了看,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喻子柏洗了澡,简初小心的看了眼他的脸色:“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从喻子柏回来,他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那种低沉,不像是仅仅因为累。
喻子柏看着简初:“上次你跟张家的打架,我拉着你,你生气了?”
简初没想到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喻子柏会旧事重提,稍微愣了一下,便不在意道:“生气是有点生气,也就当时那么一点点,但我知道,你是想着大家邻里街坊的,不宜结仇,你是对的,你知道我这人,本来就比较冲动,有时候火气一上来,我都控制不住我......”
喻子柏:“对不起。”
简初还没说完的话,被喻子柏这一句对不起打断了,甚至让他整个人意外又怔楞。他跟喻子柏认识以来,喻子柏从未跟他说过这三个字,当然喻子柏也不需要说,因为一直都是他走在违法乱纪的边缘,是喻子柏将他拉回人生的正轨,教他为人处世,学业上帮他,生活上帮他,纠正他在危险边缘试探的思想,指证他一些行为上的错误,所以喻子柏跟他说对不起,这让简初一下子没能回过神。
喻子柏叹了口气:“是我不好,认识你的时候,你甚至还没满十八,刚上大一,又是那样的家庭,慢慢的便不自觉将教导你当成了一种责任,我们是对等的个体,却开始于一场不对等的关系,这让我忽略了很多,想当然了很多。”
简初有些茫然,又有些意外:“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个?”
喻子柏:“今天在外面遇到了一群拦路的,都是地震后没了家的人,我想着,护着东西给他们一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