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很有道理。”
斋藤愣了一下,很快反应了过来,笑着说:“那就太好了,从现在起让我们友好相处吧,森……”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我就把手中的篮球砸到了他的脸上。
剧烈旋转的篮球如同一颗裹挟着巨大力量的炮弹一般正中对方的面门,速度快到只留下一道掠过的弧线,当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斋藤泷也已经仰面倒下了地上,倒下的身体牵连到周围的桌椅,课桌和椅子也跟着稀里哗啦地掀翻在地。
他的鼻梁和颧骨由于被正中了这一球而齐齐断裂,脸上全是血。砸断对方鼻梁和颧骨的篮球借着反弹的力道飞向天花板,又重新回到了我的手里。
“抱歉。不知道为什么,篮球一不小心就从我的手上飞出去了,”我将之前斋藤对我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面无表情地说,“虽然伤到了你的脸,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斋藤君。”
斋藤死死地捂住不停出血的鼻子、痛苦地躺在地上蜷起身体,愤怒地骂道:“你这混蛋——”
我又将篮球砸了出去,这一次飞出去的篮球砸断了他的膝盖。来不及说出口的叫骂被痛苦的喊叫所掩盖,斋藤只能蜷缩在地上、紧紧地抱住已经变得粉碎的膝盖,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等、等一下!住手、快点住手!!”斋藤拼命叫喊着。
我从容不迫地让篮球停留在我的指尖、再一次让其飞速地旋转起来。
我的目光没有朝斋藤的方向投过去,反而专心致志地停留在篮球的轮廓上。我声音平静地复述道:“仔细想一下,你真的有拒绝的权利么。”
“啊啊啊啊——”
斋藤发出凄惨的叫声,他的肩膀被砸中了,左肩呈现出诡异的塌陷。
而这一次,反弹到天花板的篮球并没有回到我的手里,而是直挺挺地落在了地上,小幅度地弹跳了几下,沿着地面滚了两圈,紧接着渐渐地干瘪了下去。
这时候,目瞪口呆的同学中才响起了尖叫声。
我走到斋藤的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将他这副凄惨又可怜的模样尽收眼底——周围有胆子小的女生早就被吓得颤抖着身体、紧闭双眼,然而我却对此毫无感觉。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过头看向离我最近的那个人,问道:“这间教室是在五楼没错吧?”
被我问话的人正是渡我被身子。其他人都纷纷退开、恨不得贴在墙上,只有她一个人站在离我最近的地方,用近乎狂热的诡异眼神一个劲儿地注视着我,不仅不对眼前的场景感到害怕,反而像是产生了巨大的兴趣一般。
“是哦,”她轻快地点了点头,“就是在五楼。”
我回过头,再次看向斋藤,说:“五楼的话……这个高度应该足够了。”
“依照刚才的情况看,斋藤君的[个性]大概是操纵气流这一类的吧。的确是相当实用的[个性],难怪斋藤君会如此自得。”
我一边说着,一边拎起他的衣领,不费吹灰之力地拖着他往前走。被废掉一条腿和肩膀的斋藤试图挣扎,然而这点力气对我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我拖着他走到窗户边上,然后把窗户打开。
我低头看向斋藤泷也的时候,在对方充满恐惧的眼中看见了自己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我开口说:“既然如此,那么就算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斋藤君也可以平安无事,对么?”
“等等……等、等等!!”斋藤用他血迹斑斑的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腕,急切又口齿不清地向我求饶,“我错了、是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请原谅我吧——”
就在此时,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冷不丁地插了进来。
“请就此收手吧,琴。”
被惊慌失措的同学叫来的国木田独步站在教室门口,半撑着膝盖、不停地喘着气,他的额头滑下一滴冷汗,看见眼前这一幕的时候瞳孔也随之收缩。
由于紧张,他的声音显而易见地发干发紧:“一定还会有其他的办法,请务必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可以放开斋藤么?”
斋藤呆呆地望着赶来的国木田,脸上瞬间涌现出充满希望的神情:“老、老师……救救我、救我——”
“斋藤君,”我打断了他的求救,轻飘飘地说,“弱者只需要老实听话就对了。”
随后,我把他提起来、丢到敞开的窗外,松开了那只抓住对方衣领的手。
……
……
“抱歉理事长,我是森琴的父亲,鄙名森鸥外。因为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所以迟到了片刻,突然间这么紧急地把我叫过来……是小女在学校犯了什么事么?”
被学校理事长一通电话叫过来的森鸥外还穿着那件不修边幅的白大褂,眼下挂着象征过度劳累的青黑,脸上的胡茬也没刮干净,即便头发规规矩矩地往后梳去也显得精神不佳,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落魄潦倒的穷医生。
头发花白的理事长神色气愤地对着森鸥外详细陈述了一遍事情的起因经过。
听完后,森鸥外便宛如深受打击、精神不振般半搂着我支撑身体,声音低落:“我的女儿啊,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是因为爸爸沉迷于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