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手拿秘折,脸色难看。
朱元璋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秘折,撕得粉碎狠狠扔在地上,跺了几脚,怒吼道:
“老大你错了,这些人没有疯!不仅没疯,还精明着呢!”
“这些不过是某些人推出来顶雷的!”
“自己不出面,却找些不长眼的来恶心咱!”
此言一出。
朱标看了眼父皇,一脸不可置信:
“顶雷?”
“可是父皇…吵闹奉天殿,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这…难道他们不知道,还敢来闹?”
朱元璋端起茶盏,咕了一大口茶,沉声道:
“有何不敢?”
“这些淮西人不是
“这次故技重施,以为咱还像以前一样,小施惩戒就算了!”
“呵呵!他们这次算错了,咱这次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天威不可犯!”
话音落地。
朱标整个人都怔住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相劝。
就在他愣神之际。
就见,朱元璋杀气腾腾朝密室外走去:
“老大,你留在这里做好记录。”
“咱回去收拾这些个不长眼的。”
“真以为没了这些淮西人,咱大明就立不住了?!”
朱标跟在后面将朱元璋送出监室,却并没有阻止他,他知道父皇杀心已起,自己是劝不住的。
何况这些人,也实在该死。
政策已经在朝堂上颁布,这时来奉天殿吵闹会有什么结果,也是自找的。
眼看着身影消失在诏狱的尽头,朱樉使劲搓了搓手,感觉手心搓出了泥泞,心情郁闷。
与此同时。
密室隔壁,却是另一番光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随着两坛老酒见底,朱樉已经是醉意朦胧。
只见他满脸通红,头耷拉下来,打着舌头说道:
“林…林…林先生,您…还有没有什么…愿望?”
“您…您就这么死了,不觉得…遗憾?”
“您…您说,咱…咱想法子,帮…帮您!”
只见他醉眼汹汹,话也说的不利索,顿时感到好笑:
“谁还没有愿望啊?”
“只是,现在说这些有何意义?”
“谁没有遗憾?人有缺憾才叫着真正的人生!”
听了这话。
朱樉使劲睁开耷拉下的眼皮,含糊道:
“说!”
“先生…您说,您…有何遗憾?”
“不…不是学生…吹…吹牛!”
“只要是先生您…您的事情,学生…一准帮…您办了!”
眼看愣头青看人越来迷糊,说话越来越口齿不清,林澈无奈摇摇头。
绕过桌子,走到朱樉身边,将身子已经瘫软的朱樉,架到床榻上,帮他躺好。
“说…先生您说…有啥遗憾…咱帮你…”
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朱樉依然含混不清的嘀咕着。
林澈摇头,叹息道:
“咱不祈福天地,但求无愧于心!”
“…咱对的起天下人,唯独对不起自己!”
“咱没有按自己的意愿过一生,这就是命!”
说罢。
林澈整理了一下,刚才搀扶朱樉弄乱的衣襟,潇洒的离开了。
留下彻底醉过去的朱樉。
躺在床上含混不清的呓语着。
隔壁的朱标听着朱樉的呓语,直摇头,无奈的放下笔。
……
皇宫,瑾身殿。
“重八,他们都是跟随你多年的淮西老人,你明知道他们是被利用的,还痛下杀手,这让朝臣们怎么想?”
“随他怎么想,敢冒犯天威,无视朝纲,就是死罪,杀了也就杀了。”
面对老朱一脸杀气,马皇后扼腕叹息。
就在刚才,从诏狱急匆匆赶回的朱元璋,二话不说,直接将聚在奉天殿外讨要说法的数名大臣给斩了。
动作之快,手段之狠辣,让这些大臣完全没反应过来。
就连接到消息的马皇后,急匆匆赶来,还是晚了一步。
这些大臣已经人头落地。
“重八,虽然他们有冒犯的地方,可是这些淮西人都是直肠子,是受人蛊惑的,怎么着也得问问情况再杀吧!”
“你现在是皇帝,说话行动要考虑江山社稷!”
“你说你…连人家辩解的机会都不给,这朝堂之上今后还有谁还敢站出来谏言。”
“此事若是传到民间,老百姓有该如何评价皇帝?”
“这不正中唆使之人下怀?”
朱元璋坐在龙椅上,双手撑着御案,淡然一笑:
“妹子,你说的这些咱都懂,可咱必须这么做,否则朝廷制度一旦不如这些人的意,今天来奉天殿吵闹,明天到瑾身殿来闹,后天就到咱后宫…”
“这样迁就他们,就是妇人之仁,到时候真的中了某些人的下怀了!”
“妹子,你没看出来?”
“这些人不是冲着咱来的,而是冲着林先生和林先生提出的新政来的。”
眼看马皇后要说活,朱元璋一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