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林先生讲的这些,你可听进去了?”
“不仅是老二,你也一样,你虽协助咱处理一些朝政,有了些朝堂经验,毕竟没有独自历练,还远没有懂得朝堂的凶险。”
“有时候,看似平静祥和,一片颂扬朝堂上,说不定就暗藏着杀机。”
“今天林先生所讲的为官之道,同样适用于皇帝和臣子之间的君臣之道。”
“为官之道和君臣之道其实是一个道理。”
“你是储君,未来的皇帝,众人巴结讨好你是必然的,但你要分得清好坏!”
“一旦被吹捧的分不清东南西北,迷失了本心,祸害的不光是你自己,更是一个国家,天下的百姓!”
“你懂吗?”
面对朱元璋的敦敦教诲,太子朱标神情凛然:
“儿臣明白!谢父皇教诲!”
闻言,朱元璋眼底露出一抹欣慰,从椅子上站起来:
“咱该从林先生那里学一学怎样教书育人…”
“同样的道理,从林先生嘴里和从咱嘴里说出来的味道,咋就不一样呢!”
“以前咱教你们几个皇子,遇到不懂的时候,咱就知道拿玉带抽你们,拿戒尺揍你们,结果不懂还是不懂,你们挨了打,心里埋怨咱,他娘的咱自己也气得够呛,费力不讨好。”
“等林先生出来了,必须当面向林先生好好取取经!”
朱标听了这话,连忙站起来道:
“父皇日理万机,终日操劳国事,已经做的够好了,是儿臣等愚钝!”
“儿臣以为,父皇不该埋怨自己,要怪也只能怪儿臣作为朱家长子、大明太子,没能替父皇分担一些…”
未等朱标把话说完,朱元璋朝太子摆了摆手:
“老大,你就不用净捡好听的跟我说!”
“是咱做的不好,就是咱做的不好,我该检讨!”
“你是太子,现在主要任务就是学习,学习怎么治理国家,学习怎样识人用人,学习如何分辨真假…”
“总之,你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幸好今后有林先生可以帮你。”
“这是你的幸运,也是咱大明的幸运!”
……
听着林澈对自己犀利的点评,朱樉臊的脸通红,就差房间里没有地洞。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难堪说道:
“林先生…您不要再说了…好歹给咱留点面子…”
“咱承认自己以前是浅薄了些,那不是没人教我嘛!如今有您的教导,咱以后肯定注意,绝不再犯了!”
“你能改掉过去的陋习最好,不然以后遭罪的还是你!”
林澈没有再让朱樉难堪,转而继续往下讲:
“刚才我举例说明,是为了让你最直观的理解为官之道。”
“但是在实际操作中,还是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这里没有什么投机取巧的公式可套的。”
林澈喝了口茶,端着茶盏严肃道:
“装蠢卖破绽,说白了就是要低调行事,就算有再大的功劳,也必须小心谨慎。”
“在这方面,本朝的汤和绝对是高手,你爹和汤和都是辅佐皇上的勋贵,想必你们两家也有来往。”
“你可知道汤和面对洪武帝时,是如何处理微妙的君臣关系的?”
闻言,朱樉一脸苦笑。
自己老爹就是洪武帝,他和汤和叔叔怎么相处的,自己哪里知道。
虽然也见过汤和叔叔来找老爹谈事情,可是他没觉得汤和与其他臣子有什么区别啊!
见朱樉茫然的望着自己,半天都没话说,林澈敲了敲桌子道:
“你瞧我干嘛?”
“我脸上有没有答案!”
听了这话,朱樉赶紧收回目光,闭目思索起来。
另一边。
太子朱标趁着朱樉在思考的机会,也停下了笔,甩了甩发酸的手臂。
同时,看向坐在一旁的朱元璋,眼神中带着些期许。
对于这个问题,以他对汤和的了解,他还真的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只见朱元璋悠闲自得的品着茗茶,丝毫没有提问的意思。
这让朱标有些郁闷。
沉默良久。
一墙之隔的朱樉,终于发声了:
“林先生,我仔细琢磨了下,发现汤候爷确实不简单…”
“汤候爷是洪武帝的发小,两人一起光屁股长大的,洪武帝参加红巾军的时候,汤侯爷已经是个千户,可是他在洪武帝面前不摆丝毫架子,甚至降低身份,面对洪武帝毕恭毕敬,仿佛两人换了身份。”
“后来,洪武帝离开濠州,独自创业的时候,汤侯爷也是
“从此汤侯爷追随洪武帝左右,就凭两人这关系,还有他立下的战功,在大封爵位时,只封了一个侯爵,实在说不过去。”
“有传言说汤侯爷喝酒误事,招惹了洪武帝的不满,压低了他的品爵,还冷落了他。”
“大明立朝后,汤侯爷突然间变得贪财好色起来,还在各种场合自污自黑…”
“原来,汤侯爷为了打消洪武帝的忌惮,装蠢扮污来证明自己没有不臣之心,夹尾巴做人…”
说到这,朱樉一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