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到除了薄荷本薄之外的因素,那叫一个欢天喜地。
正使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这会儿他感受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明智的一个字也没有多说,这薄荷是好东西,得带回国!
只是……
正使还是不由看了一眼,那立在原地的桃树,心里颇为不屑起来,这一株能看不能用的桃树又有什么用?
两盆薄荷安抚了朝鲜使臣的情绪,以至于接下来的整场宴会气氛还算和谐明快,等到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正使终于坐不住了。
“万岁爷,太子爷,臣前来朝贡之前,王上听闻贵国有一种香玉,其玉美无瑕,更有幽香暗生,乃是价值千金的珍宝,不知可否有幸让吾等见识一番?”
正使如是说着,眼睛也滴溜溜的转着:
“听说……之前红毛番向贵国朝贡之后,可是得了一架香玉屏风。”
“朝鲜王也想要?”
胤礽一点也没有客气,直接大喇喇的说着,倒是让正使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他干笑了两声:
“这,王上只是听到香玉的名头,心中十分好奇罢了。再者,臣以为,红毛番与贵国之情谊,与我朝鲜国与贵国之情谊,只怕不能相提并论。
我朝鲜国与大清可是唇齿相依,耳不离腮之谊,想来并不会被薄待的吧?”
正使虽然这样试探的说着,可以要东西的意思,却表现的明晃晃的。
尤其是在正使看来,这一回只得了一株桃树的赏赐,和往年比起来简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但赏东西的是别人,自己这边只好将姿态放的低一点再低一点了。
正使将话说到这里后,康熙脸上的表情变得紧绷了起来,康熙当皇上这么多年,似乎还没有遇到过这样明晃晃的被人追着,把手伸到鼻子下面要东西的场景。
“放肆!”
康熙怒喝出声,正使浑身抖了一下,直接跪了,可是确实没有一星半点退却的意思,他抬起头来,做出了一副无辜至极的表情:
“臣不知臣放肆在何处,我朝鲜国与贵国边界相依相存,且我两国关系一向紧密,红毛番国尚且都有贵国赐下的香玉屏风,臣以为,万岁爷也会在心里记挂着吾国,可是却没有想到……”
正使颇为巧言善变,几句话的功夫,便将朝鲜塑造了一个赤胆忠心追随宗主国,却不被宗主国记挂的委屈附属小国的形象。
康熙看到这里不由脸色铁青起来,往年这些小国朝贡之后,大清分发下丰厚的赏赐之后,只听到他们奉承之言一箩筐,这会儿眼看着无利可图,立刻便图穷匕见,露出了这幅可憎面孔!
“汗阿玛——”
胤礽连忙换了一声,这才让康熙冷静下来。
但康熙看着朝鲜使臣的眼神已经变得冰冷至极,他当皇帝这么久,还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日的人!
“汗阿玛,其实朝鲜正使所言,保成以为无可厚非。朝鲜国与我大清之关系紧密非常,有道是远近不如近邻,对于朝鲜国,咱们确实应该优待一些。”
胤礽这话一出,正使像是遇到了什么知音一样,那叫一个点头如捣蒜,恨不得胤礽一张口把他不能说的话都尽数说全了,这会儿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太子爷这话真真是说到臣的心坎里了,臣看中的是那些优待吗?那是优待象征的意义啊!
我朝鲜国对于那些优待并不放在心上,可是那优待证象征着我两国关系之亲厚啊!也不知为何,一个红毛番都能爬到我们头上了……”
正使顺杆子往上爬,在场之人有一个算一个的,被噎在了原地。
有那脾气暴躁的武将,直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放你娘的狗屁!当谁不知道,昨日你们使辰团课是在互市上挥金如土,不过一日,便不知抬了多少箱金银入内,我大清给的优待还不够吗?”
“就是就是,往常吾皇记挂尔等之土地狭小,物资匮乏,不吝于让尔等在我大清兑换些货物回回去,可却是没想到这回朝贡,尔等竟然如此敷衍!”
“只说要我大清对尔等待遇优厚,那为何不看看尔等又做了什么?两国邦交只是我大清一方之事吗?”
……
大臣们众说纷纭,但中心思想还是对于朝鲜此番进攻的所谓天鸟十分不满。
正使像是见过大场面一样,对于这样的场景颇为适应,这会儿也只是微微一笑,一拱手诚恳的说道:
“我朝鲜确实是国土狭小,物资匮乏,又来贵国之相扶,我朝鲜臣民上下感激不尽!
只是天鸟……确实是王上难得见到如此盛景,这才令我等不远万里跋山涉水而来,只为将其送至贵国,这吉兆岂能用价值衡量?”
正使义正言辞的说着,大臣们顿时没有脾气了,他们是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怎么,轮到你们朝鲜国就是吉兆不能用价值衡量,轮到我大清就得对你们待遇优厚,否则便是影响两国之邦交。
这不是典型的谁弱谁有理吗?
对于这种没脸没皮的说辞,大臣们一时还真是有些麻爪了,而正在这时,胤礽冲着正使微微一笑,随后便扬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今日这事孤便与朝鲜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