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眉毛却是不由皱的紧紧的。
如果他没有记错,在后数的评价之中,此时此刻汗阿玛口中所说的大清威仪的另一个代名词就是冤大头/死要面子活受罪!
而且……
倘若胤礽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时候英吉利是不会前来朝贡大清的。
胤礽眼中闪过了一抹深思之色,低声道:
“汗阿玛,话虽这么说,可是汗阿玛可还记得如今辞云战船的来历?”
“朕如何不记得?此番攻台之战,能大获全胜,辞云战船功劳匪浅,朕记得这艘船乃是自海上……”
康熙兴致勃勃的说着,但随后却又突然止住了声音,说到这里,康熙又皱起了眉头:
“是啊,那蒸汽机铁船是漂洋过海而来,可它究竟是源于哪里?我等尚未可知。”
胤礽的提醒就到了这里,随后这才道:
“保成以为,此事须得从长记忆,若是儿子不曾记错,英吉利此国在此之前可从未有过来,我大清朝贡之举!”
胤礽与康熙说的话,鸿胪寺卿有些听不懂,可他听了胤礽这番话后,顿时急了:
“太子爷,□□上国,八方来朝,此为佳话!您这说辞可是有些太过杞人忧天啊,若是我大清接见来使,过于小气,只怕会贻笑大方啊!”
所谓□□上国,礼仪之邦,这里必然是要施以重礼,鸿胪寺卿一听胤礽这话的意思,顿时就知道太子爷不准备隆重的招待那些外邦来使了。
胤礽听到这里,那原本有些散漫的目光顿时落在了鸿胪寺卿的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如山倒海般倾泻而来,鸿胪寺卿连忙低下了头。
胤礽这才淡淡一笑:
“大人急什么?孤总不至于让我大清失礼在先,孤只是觉得有些疑惑罢了。”
他倒要看看这位历史上这个时候都不曾来过本朝的英吉利来使究竟是想要耍什么花样?
“太子之言有理,此番外邦来使前来,确实有异,且静观其变。”
鸿胪寺卿听了这话,好悬没急眼,他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对上康熙不容置疑的眼神之后只能讪讪地低下了头。
而在鸿胪寺卿看来,太子爷虽然颇有功绩,可到底年岁尚幼,于人情世故之上,恐怕有些过于冷拙。
若是让此事传扬出去,未免会让人觉得大清无待客之道,只怕要遗臭万年。
“启禀皇上、太子爷,外邦来使已至会同馆!”
康熙听了侍卫的禀报后微微点头,看向胤礽:
“保成,你且与保清去迎他们一迎。”
“是!”
胤礽起身向康熙告辞之后,便带着胤褆朝外走去,父子二人的目光与空中交叠了一下,康熙眼中那全然的信任让胤礽心中生起了一股子意气,直接大步朝前走去。
甭管此番外国来使究竟想要耍什么花养,反正万事都有康熙兜着,他只管干就是了!
胤礽如是想着,随后与胤褆坐着马车到了会同馆的南馆。
而胤礽等人到的时候,英吉利与红毛番的使臣正产生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胤褆站在胤礽的身后,摸了摸下巴,忍不住嘀咕道:
“太子爷,这些人叽里咕噜的到底在说什么呀?”
胤礽没有回答,但眸子却是微微一凝。
他到底也是在外飘了这数百年,对于这二者所用的语言也颇有涉猎。
这会儿那里面两位领头的虽然面上做出了一副激烈争吵的模样,可是他们话中的内容却不是这样。
“瑞特(红毛番),我觉得我们应该将动静再闹得更大一些,到时候我们在以不合为由,让他们分开我们。
这样,我们就可以占据前后门,之后我们可以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好好观察观察清朝的天路!”
“艾伦(英吉利),你说的不错!用你的拳头打我!来啊!”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两个使臣便就自己的小心思直接厮打在了一起。
但因为彼此间有留手,所以他们看起来打的狠,可并没有人受太过严重的伤。
可是清朝这边就不是这样了,鸿胪寺卿一个文官几时有人在他面前打成这样,一看到两位使臣直接打了起来,连忙便要叫人过去拉架。
“快别打了,快别打了,来人啊,来人啊!快把两位使臣拉开这头,一入京,见了血可不吉利!”
鸿胪寺卿大呼小叫着,看着金发碧眼的外邦使臣打的拳脚生风,没忍住后退一步。
却不想,这时候一道杏黄色的身影直接挡在了他的面前,随后他小手一抬,语气镇定自若,甚至还带着一股子漫不经心:
“都住手,谁也不许拦。孤倒要看看这些才入京就开始惹是生非的外邦人这回要闹什么幺蛾子?”
“太子爷,这怕是不妥当吧,入京便血不吉利是一,要是让人知道咱们连架都不拉,岂不是……”
胤礽冷冷一笑:
“岂不是什么?这些外邦人确实有写笔记的习惯,可是孤敢和你保证,他们为了保证笔记的真实性,今日之事他们一个字都不会写到笔记上。”
他们没有那个脸写!
听了胤礽这话,鸿胪寺卿有些茫然,但随后他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