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故意用手在鼻翼两边扇了扇。
一下子,周围不少人齐齐后退一步,像是生怕那臭味臭到了自己。
王管家一双三白眼顿时瞪得圆溜溜的,也不捋自己的鼠须了,气的一跺脚,恶声恶气的说道:
“徐寿!甭管你再如何巧言能辩,你竟然引得我家大少奶奶在你这厂里上工,还屡次三番阻挠我们府上派人接大少奶奶回府,这是不争的事实!
往常不与你计较,是我们还是顾及大少奶奶的声名!可是如今大少奶奶想是被你哄骗了去,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就是连家中派去的仆妇都不见一面!”
徐寿摸了摸下巴: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你们王家的人嘴里都吃了大粪臭不可闻,所以你们家大少奶奶才不愿意见他们?”
“你放肆!”
“我放五,放六都可以,你既然说是我勾引了你家的大少奶奶,那你怎么不说我是怎么勾引了她?又是在何处,何地,何时?
你且拿出一一证据出来,有道是捉奸捉双你,可有人证物证?”
“我,我,我……”
“怎么了?不会是连人证物证都没有吧,那你怎么好意思舔着这么一张厚脸皮来我面前舞的?”
“若非是你刻意勾引,大少奶奶岂会不还家?”
“行了,你也别大少奶奶,大少奶奶的叫了你们家少爷,早八百年就咽气了!人家有名有姓,人家叫吴秋晚!”
“大少奶奶生是我王家的人,死是我王家的鬼!如今大少奶奶不守妇道,留宿在外,你速速将人交回王家,且不与你计较今日之事!”
“哎呀呀!我好怕怕呀,你与我计较呀!我饭要看看你要怎么与我计较!
当初太子爷下特令,召集所有懂得船只制造的人,不拘男女,一应特招!
特招你懂吗?特殊招进来的!岂是你区区一句话,空口白牙就能将人带回去的?想要将人带回去?可以?去请太子爷的首领过来,我亲自放人!”
“简直冥顽不灵!不可理喻!那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你竟然因他得罪我们王家,你怕是不知道我们王家……”
“王家是什么东西,一家子藏污纳诟的蛇鼠之地罢了!”
徐寿冷冷的说着,他算是明白今个这出大戏,本就是为自己而唱!
而这,为的便是一直被他就在船厂的吴秋晚。
当初,它之所以能将吴秋晚特招进来,除了是因为太子爷的特令之外,更多的是因为当时的吴秋晚已经走投无路。
徐寿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下着瓢泼大雨的傍晚。
那日,虽然天色不好,但徐寿第一次上班就是当厂长,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于是,徐寿直接喜滋滋的在刚刚建好的船厂里查验有什么疏漏。
但没想到,这时候一个女人的哭声在门外响起。徐寿不由撑着伞,寻声而去。
随后,徐寿便看到吴秋晚跪在船厂的大门前,如涕如诉:
“厂长大人,厂长大人,我吴家世代造船,纵使我一女儿家也是打小耳濡目染,求您收下我吧!求您收下我吧!”
电闪雷鸣间,徐寿仿佛看到了那被雨水浇透,乌发散乱的女子,眼中闪过了死志。
那一瞬间,徐寿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他撑伞而去,将大半的伞倾斜在女子的头上,留下了一片晴空,随后轻轻的说道:
“有什么话,进来说吧,外面冷。”
吴秋晚本没有抱什么希望,毕竟在她的认知里,除了她早亡的父辈之外,男人都是迂腐,恶臭的。
她甚至已经报着要是入船厂一事不成的话,她便跳海自尽,也好过一身污臭离开。
大海一卷,保管连一个头发丝都留不下。
然而,就在她满心绝望的时候,有人在滂沱大雨落下之际,为她撑起了一片晴朗的天空,引他进了温暖的房子。
那一瞬间,吴秋晚泣不成声。
进来之后,吴秋晚喝过了驱风寒的姜汤之后,这才徐徐的向徐寿诉说了自己冒雨前来的原因。
原来,吴秋晚出身的家庭也与徐寿一般无一,在吴秋晚九岁的时候,父母双亡,叔伯婶娘谁不愿意将在家中,但她又生得实在灵秀。
于是,她便直接被高价卖到了王家,去做那王家大少爷的童养媳。
王家大少爷原来是王家嫡子长孙,但打出生起便一直病殃殃的,走散步咳一口血的那种。
而这种病体让其六岁之龄,看上去却与三岁孩童一般无一。
当九岁的吴秋晚被领到六岁的王家大少爷面前时,所有人都告诉他这个看上去还没到她胸口的男孩,就是她未来的夫婿。
女子向来早慧,吴秋晚更是在生父生母亡故之后,一瞬间长大。
她看着那个男孩的时候,别提心中有多么震惊与绝望了,可她不知道最绝望的还在后头。
她哭过,求过,逃过,可是全都无法奏效。王家的祠堂她跪过,柴房她睡过,甚至还被王家太太用过私刑。
他本以为自己熬着熬着也就过去了,却没有想到……
“大少爷身子实在病弱,幸而太太隔年之后又得了一少爷,一少爷比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