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成,如此礼仪让康熙不由忧虑起以后来。
胤褆进了乾清宫尚不足一刻钟,就皇上直接退回了延禧宫,该直接让惠嫔好好的教导胤褆的礼仪规矩。
这道命令一下,惠嫔直接又惊又怕,等看到胤褆后先是胤褆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打量了一遍,等她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大碍,这才不由温声去问胤褆:
“我儿,你这是在乾清宫出了什么事儿啊!皇上那样说你,你还焉有来日?!”
胤褆愤愤不平道:
“额娘,汗阿玛身边为什么还陪着一个弟弟?汗阿玛说他是太子,是储君,还要我跪他,凭什么?”
惠嫔吓得直接捂住胤褆的嘴,声音压的都出了气声:
“你在你汗阿玛面前也这么说了?!”
胤褆不解,他点了点头:
“汗阿玛是儿子的汗阿玛,儿子有什么话不能说话?”
惠嫔听了这话后,直接浑身一软,坐在了地上,她捂着脸呜呜的哭泣着:
“我儿好糊涂!嘎鲁莫非没有告诉你,太子爷才是如今宫里最不能招惹的?
你汗阿玛看他比看眼珠子还要珍贵,你当着他的面儿去戳他的气管子,难怪他要和你急!”
哪怕是惠嫔,做什么都是迂回着来,哪里像这个傻小子?
“我知道,可是太子那也是我弟弟,他应该跟着我走的!”
胤褆想起嘎鲁一家中,那些孩子都是那样的敬重他们的大哥,心里很是不满。
惠嫔气的点了点胤褆,随后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罢了!我是教不了你了!一会儿我就让人请来礼仪嬷嬷,你也该好生学学规矩了!这些年在宫外,当真让你性子野了!”
胤褆也是不悦,他赤着眼睛道:
“是儿子想要出宫吗?住在嘎鲁府上,每每看着嘎鲁福晋对府上孩子一一问候之时,我何尝不想在额娘身边撒撒娇?”
惠嫔听了后愈发摇摇欲坠,但即使如此,她也狠下心来:
“本宫是为你好!你的心太野了,需要好好磨一磨!”
惠嫔说完这话,就让人将胤褆安置,随后直接去请了教导嬷嬷。
这番动静,康熙自然没有错过,心里倒是有几分满意。
“惠嫔……还算是拎的清轻重!保清简直有些太过不像话了!”
他是要为保成选一个左膀右臂,而不是一个红眼小人!
“皇上,五阿哥还小呢!只要好好教,迟早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见识过了璀璨的太阳,谁还会留意莹莹星光?
有着太过耀眼的人在前,再高傲的人也会折了傲骨的。
梁九功一番话,让康熙勉强气顺了一些,随后他便开始考虑起阿哥们的序齿与大名了。
……
九月,正是丹桂飘香的日子,自古有檀宫折桂之说指代金榜题名。
阿哥们虽不必金榜题名,但是也是期盼学业有成的。是以今年的开课便定在了九月。
如今入学的阿哥虽然只有胤礽和胤褆二人,但也是很有一番声势了。
康熙与开学前三日,便为阿哥们重新序齿,保清为大阿哥,赐名胤褆;保成为二阿哥,赐名胤礽;十阿哥为三阿哥,赐名胤祉;十一阿哥为四阿哥,赐名胤禛;十三阿哥为五阿哥,赐名胤祺。
至此,胤礽方终于觉得有几分记忆中熟悉的味道了。
翌日就是要去上书房的日子了,胤礽已经想不起自己上一世是什么心情了,不过这一世却很平静。
上书房的所有他都经历过,所以他很坦然。
乾清宫也照常作息,甚至康熙回来的晚了些,胤礽已经洗漱好入睡了。
烛光之下,胤礽恬静的睡眼,长长覆落的睫毛,显得那样的静谧美好。
康熙坐在榻边,静静看了一会,这才轻轻摸了摸胤礽的先脑袋。
时间当真极快,那个在自己怀里嘤嘤叫的孩子,如今也到了开蒙的时候了啊。
而另一边的延禧宫中,却是灯火通明,胤褆只在延禧宫中住了五日,便依照规矩送去了阿哥所。
这会儿只有惠嫔一个人在油灯下,迎着光,一针一针的绣着什么。
“娘娘,已经子时了,咱们大阿哥寅时就该去上书房了,您先歇歇吧。”
“还有两针了,本宫一直没有为胤褆做过什么,唯有在这几日紧赶慢赶出来一个书袋——好了。”
惠嫔搁下书袋后,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漆黑,过了好久才缓过来。
“到底是年纪大了,眼睛都有些受不住了。”
“那奴才给您按按?”
宫女上前只按了两下,惠嫔便合衣而睡,只是临睡前手里还抓着那书袋不放手。
终于等到了时辰,惠嫔被宫女推醒,宫女也不想这样,可是她知道要是被惠嫔知道自己睡过了儿子的开学第一日,怕是延禧宫上上下下都要受一顿板子。
惠嫔揉了揉眉心,让人伺候自己梳妆,她看着铜镜中自己肉眼可见的憔悴,不由默了默。
太子的丹药,她以前不想买,也不曾试,可是如今买不到后,她却是总想着和自己同期入宫的妃嫔们。
她们看上去是那样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