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薛怀朔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江晚义正辞严:“师兄,兄妹之间不能这么牵手的。”
我不管,反正美少女不能白白被噎。
薛师兄不动声色地反驳:“刚才那对兄妹也是这么牵的。”
江晚:“……那是因为那个妹妹小。”
薛师兄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你不一样吗?”
江晚:“师兄,我都修道三百年了,甚至可以就地找个道侣。”
薛怀朔:“……”
他收回手,简短地说了一句:“好。”
江晚总觉的这句“好”和他说“我迟早要杀了你”的语气差不多。
她真佩服自己,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还敢在薛师兄面前顶嘴。
反正她就是要和薛师兄闹脾气!大不了他把她赶走啊!还正好逐了她的愿!她现在就回云台山!!
薛师兄真的太过分了!
他肯定是察觉到自己对他的□□有什么企图,才用这种“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的烂招的!
好过分啊!给她这种美少女睡一睡他难道会吃亏吗!
她一个人低着头生闷气,走了没两步,忽然发现视野范围里的那片白色衣角不见了。
江晚猛地抬起头,愕然发现身周空无一人,只有淡淡的月光洒在一望无际的长街上。
.
薛怀朔发现自己师妹不见的时候,已经相当靠近望乡台了。
他知道师妹的情绪不太好,但是不幸的是,他又不知道为什么。
反正他就从来没猜中过这位师妹在想什么,也搞不懂她为什么这么想。
这次她明明没有碰到自己的眼睛啊?
难道是刚才在迷雾中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反正他遇见了蛮多凶兽和危险,好在顺利地把它们全杀了,很快就走出了迷雾。
总之他决定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出去再好好安抚一下师妹的情绪。
然后薛怀朔就发现他的师妹不见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举起手上的沙漏看时间。
还有两个小时,鬼城即将关闭,重新进入悬空状态。
薛怀朔:“……”
也正是这时,他左手手腕上忽然有什么被牵动了一下,那两根红线瞬间凝成形体,紧紧地绷着,在他手腕上勒出两条细细的红痕。
他不再犹豫,顺着红线的尽头飞身而去。
他当然可以救她。
如果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救她,那个人就是他。
薛怀朔停在了一座张灯结彩的小楼前,他手腕上的红线已经不再绷得那么紧了,蜿蜒地延伸进这座楼里。
他走了进去。
这座小楼……十分热闹。
和外面清冷的雾气和月光格格不入,楼里到处都是人,男男女女搂抱着躲在角落里,酒气腾腾,喧闹的声音撞击着耳膜,丝竹声当得起一句靡靡之音,切切地在耳边纠缠,一不当心就会被拉入红尘万万往生处。
不知道这幻境是哪缕亡魂凝出来的,这样具体而喧闹的场景,那人的神魂想必十分强大。
一路上不断有玉肌朱唇的女子向他示好,笑得妖媚,手指曲着来扯他的衣服。
于是薛怀朔把挡路的人全杀了。
这下没人敢拉着他、挡他的路了,他觉得很满意。
鲜红的血流了一地,把刚才弹出悦耳乐曲的丝竹琵琶都浸坏了,楼中的男女四处奔逃,可怎么也逃不出去。
当然逃不出去了,只有这栋楼属于亡魂幻境,外面是冷冰冰的鬼城,冷冰冰的现实。
不过出乎他的意料,已经受到如此重创,这个幻境依旧没有崩塌。
薛怀朔顺应红线的指引,沿着楼梯一步一步走上去。
楼梯上垫着鲜红的布帛,踩在上面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闻到了果酒的香甜气息,还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在不断呓语:“不可以……”
薛怀朔把门推开,他觉得自己很心平气和,可是那扇门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摔飞出去。
厅堂上扔着几把锐利的剪刀,已经被气急败坏的主人摔坏了。
床榻上跪坐着一个红衣女子,衣衫半褪,长发垂落,手上握着一把剪刀,正在费力地试图绞断躺在榻上的姑娘手腕上系着的红绳。
而仰躺在榻上的那个姑娘——不巧正是他的平章师妹,脸上布满红晕,眼睫紧闭,罩在外面的坦领半臂已经被扒下来扔在床边了,中衣半敞开,露出半边肩膀和精致的锁骨来,隐隐还能看见胸前的曲线。
薛怀朔:“……”
他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说的。
他正准备沉默地挥刀,把那个轻薄自己师妹轻薄得起劲的红衣女子钉在墙上,那个红衣女子忽然一脸恼怒地抬起头,把手上的剪刀朝他丢过来:“你这人真恶心!好东西自己不吃还不让别人吃!”
薛怀朔:“……”
薛怀朔:“???”
作者有话要说: 师兄为什么想结拜下章说,今天的万字章写不下了。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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