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偏好、性格都不同,同一个案件落在不同的法官手里也许会有不同的结果。律师无法选择法官,案件由法院系统随机分配,但可以考虑法官的性情而有针对性的辩护。
谈完工作,张文雅邀请朗先生小住两天。
“约翰和他的表哥安东尼常去钓鱼,你喜欢钓鱼吗?”
“不喜欢,钓鱼是老年人的爱好。”
“安东尼身体不好,不能进行激烈的体育运动。要是在海恩尼斯港,你可以和其他的肯尼思们一起玩美式足球。你会玩美式足球吗?”
“会一点。”
“你喜欢玩些什么?”
“网球。”
“我也喜欢玩网球,你要跟我来一局吗?这儿有网球场。”
朗先生欣然应邀。
*
管家为他安排了客房,风景很好,推开落地窗就是一个阳台,面向海滩。
海风徐
徐,清爽宜人。
家政服务员送来一套网球衫和几双鞋码不同的网球鞋,附了一张字条:
这是约翰的网球衫,你稍微瘦一点,应该能穿上。别担心,这套网球衫他没有穿过。
约翰。
朗先生蹙眉,这也是他的名字呢。
他知道她是请假来疗养的,她请了一个月的病假,他怎么可能不批,并且他也没问是什么病。她看上去气色很好,不像是什么要紧的病。张文雅在ACLU有特权,她想来就来,想请假就请假,想接什么案子就接什么案子。ACLU实际不在乎她的工作能力,只在乎她的名气,至于张文雅,她好像也不在意ACLU利用她的名气。
朗先生换上网球衫。
镜中的他看上去很年轻,十年前他曾经为自己显得过分年轻的容貌而发愁,太显年轻会被人当未成年,而不像个成熟的律师。十年后他又庆幸自己年轻的相貌不会太显得年长。
下了楼,管家领他到了网球场。
他又有点惊讶的看到张文雅没有穿女式网球衫,也穿的是男式的短裤网球衫,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腿。
想想,也觉得很正常。
*
肯尼思和安东尼在网球场的一边为张文雅鼓掌加油,卡罗尔不在,爱文睡着了,被送回自己的儿童房。
“你不去跟她打一局吗?”安东尼问。
“不,我们想打网球随时都可以打。”
“他是什么人?”
“ACLU华盛顿的主管,阿妮娅的上司。”
安东尼恍然,但又有点奇怪,“你们——他们关系很好吗?”
“还行吧。你知道ACLU为什么雇佣阿妮娅的。”
“为什么?是因为她是你的妻子?”
“不,不过,也许。ACLU很适合她。”
“她不能去地检署吗?”
“不能。”
“她还没有入籍?”
“没有。不需要。”
“好吧,这个我不太懂,你自己看着办。”
“你身体怎么样?我竞选的时候你能来吗?”
“为你工作吗?”
“也许。”
“那查理怎么办?”
“我可以让他做我的公关经理。”
安东尼苦笑,“谢谢你始终想着我,但我的身体不允许。我说不好什么时候会复发,我并没有痊愈,只是暂时控制住不恶化。”
肯尼思多少有点伤感,“我很不愿意听到你这么说。我很难过,你病重的时候,我难过极了。”
“往好处想,我不会有年老的一天。”
更让人难过了。
肯尼思沉默不语,安东尼则拍了拍他手臂。
两人打了两局,都是张文雅小胜,她心情愉快。
第二局结束,两人走到场边擦汗、喝水。肯尼思说:“honey,累了吗?”
“不是很累,别总当我是个病人。”
他很是纵容的微笑,“别太疲劳。”
“知道啦,管家婆。你要玩吗?”
他低头看了一眼,穿的短裤,不是网球衫,但也差不太多。
“你坐下休息。”将她按在遮阳伞下的座椅上,随手接过她手中的网球拍。
安东尼眯着眼睛看着表弟:有趣,约翰跟这位ACLU的主管似乎有点……敌对的意思?有点杀气腾腾。
他又侧目看了一眼张文雅:看来,跟阿妮娅有关。
两个男人的比赛节奏顿时加快,朗先生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精神和所有技巧。他不喜欢输,想要输得不着痕迹也是一门艺术,刚才两局他都很技巧的以微弱差距输了,
这是他的小心思。
这份小心思瞒过了张文雅,但没有瞒过肯尼思。
肯尼思的球技不错,杀气腾腾,几乎达到了专业水平,尤其他是左利手,角度更是刁钻,很难接球。朗先生很难适应,第一局就接连失败,连落三球。
张文雅一直对丈夫的网球水平没有足够认识,她知道他网球打的很好,练了很多年,不过具体有多强,没有直观认识。她想着自己刚才连赢了两局,肯尼思的水平比她好一点,赢了也是正常的。
安东尼没怎么关心网球场上的两个男人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