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很高兴。
小崽崽仍然不会笑,但已经会表达“高兴”了,心情好的话当然是活泼的动弹小胳膊小腿腿,总能让爸爸妈妈十分开心。
查理很是怨念,但还是认命的挑选了一名专职摄影师,隔三差五的去给他们拍照。肯家的习惯是多多留下影像资料,不差钱的家庭早早就有了家用摄像机,留下无数珍贵资料。
肯尼思自己也很喜欢拍照,家里各种相机有十几个,别说,他拍照技术也不赖!张文雅自知自己的艺术细胞不怎么样,拍照也经常惨不忍睹,还是痛快放权给丈夫,随便他拍照。肯尼思也很喜欢拍她们母子俩,每天都拍,还说每个月都要做一本相册。
这不,爱文满月宴会上他送给小崽崽的礼物就是一本相册,记录了小家伙从出生以来的每一天。
送给张文雅的礼物是一只印有爱文照片的马克杯。
很土,很俗,完全可以看得出来这个爸爸是多么骄傲,他都还没有送过印有自己照片的什么礼物给她呢。
不过他要是真送了,一准会被她嘲笑“太自恋”。
*
一月的第一周,张文雅带着丈夫和爱文去了波士顿。
对犯下性侵罪行的神甫进行起诉进行的其实很不顺利,因为麻省对于未成年人起诉强||奸的时限是从事发后三年为止,而绝大多数孩子在事发后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因为太小,因为不懂什么行为是“不合适”的。
时限是张文雅必须面对的第一个难关。
她之前一直跟波士顿本地一位专打未成年性侵诉讼的律师电话交流,不得不说,年轻的肯尼思太太加上ACLU的组合非常令这位律师精神振奋。
这位名叫加拉贝迪安的律师到肯尼思大院来拜访张文雅。
他带来一大堆案卷。
“你好,肯尼思太太,肯尼思先生。”这位瘦削的律师有点拘谨和……紧张。
“请坐。茶还是咖啡?”
“茶,谢谢。”
“那些是——”
“是一些相关案件的卷宗,如果你有兴趣看看的话。”
“这么多吗?”张文雅皱眉:天哪!
“你不相信?”加拉贝迪安敏感的问。
“不,我相信,我只是……他们可是神职人员!”
加拉贝迪安表情严肃,“这跟他们做什么职业无关。”
“我不了解宗教……天主教,教会的势力有这么大吗?”
“比你想象的要大,大得多!”加拉贝迪安看着肯尼思,“他们威胁要让我丢掉律师执照。”
“你没有找过ACLU吗?”
“找过,他们说他们管不了这种事,这跟人权无关。”
“所以你让杰夫·阿姆斯特朗去华盛顿找我。”
“——是的。”
“马萨诸塞州的法律对起诉强||奸有时效限制,你知道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吗?”
“我想过。”加拉贝迪安看着她,“法律不合时宜,应该修改法律。”
说的没错。
“我一个人做不了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没有你,我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而你,肯尼思太太,你可以做很多事情。”
*
张文雅与加拉贝迪安的想法一致:如果法律落伍了,那么便修订法律。先看看能否修订马萨诸塞州的相关法律,找一个州议员提出有关未成年强||奸案的法案,将时限延长,如此一来便可以在法院顺利立案,而不是非得去找到一个未满三年的受害者——也就是一个孩子。
换做别人都不敢说有这个“能力”,而她不一样,她是……嗯她在美国就是肯家的人,她不是教徒,肯家的权势也能够尽量保护她不受威胁。
嗐,这是加拉贝迪安不知道天主教会也不是一片净土。
送走加拉贝迪安之后,玛雅送来几份请柬,其中就有天主教会慈善晚宴的请柬。
因吹斯听。
“你要去吗?”张文雅翻看请柬。
“去哪里?”
她将天主教会慈善晚宴的请柬递给他。
肯尼思冷笑了一下,“去。正好看看这位大主教要说些什么。”
“天主教会还真是一点都不在意呢。梵蒂冈不会召回他吗?”
“理论上应该会召回他,但可能梵蒂冈不会将之当做什么‘大事’。”
啧啧。
从《波士顿环球报》的报道来看,神甫恋||童||癖肯定不是美国独有的事情,梵蒂冈也许真的不会将之当成什么“头等大事”。
“很悲哀呀,那些孩子将神甫当成人生导师,而那些混蛋——人渣却利用孩子们的信任犯下了罪行,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更可悲的是,这种事情也不只是在资本主义国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