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挂了起来,或者叠好,放在一层层的格子里。
整整齐齐的,看着很舒适。
衣柜一人一半,床头柜一人一个。
洗手间里也早就有了她的牙刷牙杯。
顺便检查了一下镜子后面的小柜子:一共三层,最上面一层放着两个简易医药包;最下面一层是洗面奶、剃须刀、剃须泡沫之类的;中间一层放了一些药瓶,每一个药瓶都拿出来仔细查看,都是维生素之类。行吧,没有什么不应该有的东西。
将她的洗面奶放进柜子里。
镜柜旁边缺一个皂架,哪天去超市买一个。
淋浴间的置物架上已经放了她常用的洗发水沐浴露,是之前住在这儿的时候买的。
洗了脸洗了手,坐到床边,开始喷保湿水、涂面霜。
他问:“要给你买一张梳妆桌吗?”
“需要吗?”她反问。
“需要。”他确定的说。
好吧,随便啦。
“晚上出去吃饭还是在家吃?”她问。
“随便。你想出去吃吗?”他脱了上衣,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一会儿翻过来,手臂抱住她的腰。
“你不累吗?”
“不累。”
“我以为男人健身过后就只想睡觉。”
“对,是睡觉。”不管是中文还是英文,“睡觉”有时候是名词,有时候是动词。
张文雅忍不住哈哈直笑。
“有这么好笑吗?到底在笑什么?”挠她的腰,痒得她立即扭着闪躲,嘴里喊着“不要”。
趁机按倒她,腻腻歪歪的亲吻她的脸庞、鼻尖、嘴唇,“什么不要?嗯?不要什么?”
“什么、都不要。”她笑得气喘吁吁,“你很烦哎。”
“你最近身体怎么样?”在她耳边低声问,“上次……把我吓坏了。”
“最近还好,没有再出血了。”想想有点好笑,也有点感动,因为担心是他太粗鲁的缘故,最近两个月他都很小心,老问她疼不疼,问得她都烦了。
而且也经常不能尽兴,男人好办,很明确的知道是否尽兴,但女人嘛总是吃亏一点,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总之是又烦心又苦恼。
“你知道什么都可以跟我说的,我是说,任何事情。”
“你很烦哎。”
他闷哼了一声,声音暗哑,“是吗?”
*
总之就是这两个月以来最舒服的一次,结束之后,已经傍晚。
她累得不想动,被抱进淋浴间洗了澡,又给她擦干身体,穿上睡裙睡袍,抱她到露台沙发上。
夕阳还有一丝丝余晖,天幕眼看着就要被夜色侵袭。
倚在他怀中,贤者时间到了,什么都不想。
肯尼思手上拿了一盒夹心巧克力,塞了一颗进她口中,“你坐一会儿,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随便,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不过最好做好吃一点。”
他拍拍她的脸,“遵命,陛下。”
逗笑她。
他起身离开。
五月底的华盛顿还不算太热,入夜时分,露台上十分凉爽,微风吹拂。
张文雅歪倒在沙发上。
哎呀!真累!
很满足!
而且今天也没有出血,应该可以暂时放下对出血的恐惧了。
女人真难。
幸而未婚夫是个很不错的男人,能够为她考虑,甚至她没有考虑到的都会为她考虑到。
感到了幸福。
这种甜蜜的满足感是前所未有的,和查理结婚一年多也没有过,噢,可能只有在罗马度假的时候有一点点接近。
但远远比不上现在。
幸福是什么?谁也没有标准答案。在她看来,能和一个深爱她的人在一起,被他疼爱、照顾,那就是她所希望的幸福了。
还有呢?
细节决定成败。
她甚至说不清楚到底有什么地方不一样,查理也一样疼爱她照顾她,但总觉得……不够诚恳?不够有诚意?她分辨不出来。
查理是爱她的,但他这个资本主义大少爷不会什么都为她着想,她想像中的好母亲凡妮莎也不能。查理的前女友搞事,凡妮莎只会想要她马上怀孕来对冲绯闻或者说丑闻。
也是呢,她心平气和的想,凡妮莎又不是她的亲妈,怎么会真正为她着想?这不能责怪凡妮莎,是她想得太好太天真了。
还有瓦伦蒂诺家的亲戚们,没几个好人,都世俗得要命,眼里只看到钱。
肯尼思家的亲戚总归现在跟她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对她还不错,至少这次NSA事件之后,整个家族都表现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