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长大了嘴巴,手指头伸进了嘴里,咬了咬,整整愣了几秒钟,忽然诈尸般的喊了起来:“尚毅完蛋了,没气了。”
孟虎揉着眼睛坐了起来,不明就里地问:“放屁,尚队是好人,好人都长命呢。”
隔壁队员们纷纷过来看了看。
孟虎光着脚丫子走了过来,还算专业地检查了起来。
吴昊也冷静了些,一脚踩在他胳膊上,趴在了地上,伸手狠狠地摁在了他的人中上。
尚毅一下子坐了起来,扒拉开胖子的手:“谁啊,滚开,臭烘烘的,脚丫子吧。”
听动静,这家伙没事。
程海山也跑来了,一见尚毅这情况,顿时惊喜了起来,大声喊道:“队医呢,我觉得这小子没事了,给他量体温。”
硬是给他量了温度,37°,平稳多了。
尚毅靠着有些的药物治疗,加上毅力强大,硬是挺过了疟疾病魔,转危为安。
吴昊呆呆地看着脚丫子,拖鞋上有洗过的痕迹,喃喃道:“我今天洗了啊,这家伙嗅觉不好都能闻到,我看故意找茬。”
当着老程的面,他开始冤枉人了:“尚毅,我看你就装的,想吃病号饭你直说,薯片你吃了几盒了,物资匮乏呢,还有啊,你是和女朋友熬夜聊天,累的吧。”
尚毅是累得没错,得了疟疾也没错,病了之后硬挺着,挺到后来病好了,累得睡着了。
尚毅眼见老程要埋怨自己,胡乱揉着脑门:“脑子嗡嗡的,好是好点了,还是疼。”
……
国内贵港市。
到了上班时间,楼里传来了脚步声。
陈依霖带着一群助理,朝着办公室走来。
有个助理拿着摄像机,走在走廊里,就拍上了。
这个女人昨晚就给尤润泽打电话,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
她心生醋意地骂这家伙和女人上床了,就什么都不顾了。
尤润泽和楚天舒相比,算个屁,最多是一条还算忠诚的狗。
赶走了楚天舒,整个公司就握在了自己手里,剩下楚家那些资格老的功臣,一个个清除掉就是了。
不对劲,办公室门口躺着一个人。
她快步走去,慢慢看清了,身上尽是血迹的尤润泽昏迷着,手上系着死扣的绳子。
助理过去摸了摸这家伙鼻息,还有气。
她催着助理去叫楚天舒过来。
楚天舒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一脸的淡定。
陈依霖一双狐媚的双眼看着她,冷笑道:“干的好事。”
这是要泼脏水!
意思这事是你干的。
楚天舒对公司的助理风轻云淡地说:“这条狗估计是疯了,平时都是跟着陈依霖的,你可以报警,也可以内部调查,看样出事很长时间了,他干了什么,说了什么,是不是被录像了?
还有他到底要干什么?天才知道呢。”
说完,拂袖而去。
陈依霖望着她的背影似乎瞬间强大起来了。
她正想着,楚天舒走到了尤润泽办公室门口,招呼一个小秘书,居高临下地说道:“跟我进来,我要审批项目。”
她坐在了尤润泽办公桌跟前,打开了电脑,找到了他的密钥,直接在内部财务系统上更改了起来。
陈依霖跟了进来,在跟前看着,楚天舒若无其事地改了起来,把海天蓝公司海外投资项目的餐饮改成了文化交流,然后按了“再不可更改”最终选项。
然后双手一拍,爽快地笑了笑:“本公主向董事会请假,带人去非洲科斯沃,担任公司科斯沃分部负责人……”
她执着地说着,语气有些沉重,还有些豪言壮语的悲壮。
陈依霖绝对没想到这一点,捏着下巴好好想了想,忽然幸灾乐祸道:“你不怕死在那里?要是那样的话,所有的股份都没了,你甘心吗?”
楚天舒目光执着地看着她的眼睛,鄙夷道:“科斯沃的红带铁路投资大,进展缓慢,必须有人去打理,我要不去,难道是你这个心机婊,还有外面那个没出息的恶狗?
这么多人在呢,可以作证的,要是海外项目没结果,还是一潭死水,本公主不会再回来,哪怕流浪在天涯海角……”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强硬了起来。
在公司同仁面前,痛快地打了陈依霖的脸,她从办公室拿了包包,出门开上了车,朝着市区开去。
不知不觉到了魅力海岸咖啡厅门口。
她靠在了椅背上,听着柔和的音乐,忽然变得伤感起来了。
想到了尚毅,她看着手机屏幕上熟悉的号码,犹豫了好一会,才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了,她终于坚持不住了,坚强的情感堤坝瞬间崩溃了:“尚毅,我打赌了,万一失败了,真的回不来了,我就高兴了一会,现在很麻烦的。”
尚毅脑子还迷糊,硬是没听出她什么意思:“长公主,拜托,我这里是凌晨,生病了,脑袋疼得要命,那事不是搞定了吗?”
楚天舒眉头皱了皱,差点生气了,转念一想,他这边确实是凌晨时分,忽然释然了:“尚毅,我来咱俩喝咖啡的魅力海岸咖啡厅了,路过海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