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蘅芜、宝相之蕊,各色香气皆有源出,唯独一种香气,似石非石似花非花,清冽至极,皇上可嗅,公主如今口鼻腹脐之间皆是此药霸道的香气。”沈万崇道。
眼眸红透,荣璋抱住已经不能哭出声音的泽姐姐,向众医道:“已晚是什么意思?有毒便可解,可解便可救!”
“回陛下,臣等发现公主毒相至今,已用尽可用之药,只是起效甚微。想来这毒方并不寻常,诡异难测颇似世外游方,料想配毒之物寻常医者怕是听也不曾听过,臣等竭尽全力也难以寻其根本,臣等属实已尽力,请皇上降罪。”沈万崇又是一扣而下,不再起身。
皇后昏了过去。众人忙上前搀扶。
“蕴仪,盈盈,盈盈啊……哀家的孩子啊。”门外,不知何时太后的轿辇已经到来。
见到母后,荣璋悲苦更是难耐,只得强忍着抱起皇后安于榻上,忙又起身扶住扑身进来,发着高热,摇摇欲坠的太后。
太后咳嗽不止,仍不顾众人劝阻搀扶,伏在蕴仪公主榻前:“孩子啊,哀家的孩子,你醒醒,你醒醒……皇祖母来看你了。”
不知是不是太后的呼唤起了作用,一直只剩半分气息的蕴仪竟动了动嘴唇,众人一惊,细观之下,竟发现蕴仪小小的脸上,睫毛也在微微的跳动。
“皇上,皇上……”我上前一步,拉住荣璋的袖子。
皇帝的注意力全在女儿身上,并没有分神于我。
“皇上,皇上!”我再次呼唤。
荣璋回过头。
“皇上……告诉那个绣娘,告诉吴娘,就说……就说我死了!我已经毒发身亡。”见到盈盈一息尚存,我的脑子乱极反醒。
一瞬间,我看到荣璋眼中顿闪的光芒。没错,若说时疫之症未必是针对我,那下毒就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