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人头大的圆球。
有一颗稍大一圈，攻击它。
她无形的精神力像一蓬云雾，无法塑造、推动、控制，历白露折腾了几天，都是无用功。直到近一个月后，她才从云雾里搓出一点尖尖，去够那颗稍大的圆球。
结果还没够到，噼里啪啦，十颗球都破了。
等一秒，圆球刷新，仍是十颗，都膨大了一倍。她再用精神力去够，又是十颗全破。
历白露汗颜，记起亚星所说。
精神力只要量是不行的，无法精细控制，量越大，反而越容易危害到别人。没有主人约束的精神力，对侵入它们地盘的弱者，杀伤力完全可媲美能瞬间冻死人的冰雪领域。
现在，就当这些圆球是人，能攻击的只有其中一个坏人，其他是无辜者。
历白露神色凝重，同时被激发起了斗志。
噼里啪啦，今天只破了八颗无辜球，历白露心里欢呼，夸夸自己，睡觉。
醒来，一天又一天，被同时打破的圆球变为六颗、三颗，最终，她精准地攻击到目标。
圆球变小了一圈，又变小一圈。从十颗增加到二十、五十、一百颗。目标从静止到匀速运动，速度越来越快。
历白露毫不疲倦，玩得兴致勃勃。
是有些枯燥，但她能察觉到自己的进步。黑暗空间里无形的一切，在她的感受中都越来越清晰。精神力像一柄越用越快的剑。
要离开了？
历白露正专心致志追着四处乱窜的目标圆球，忽生一个念头。
她立即反应过来——当然不！
没有新的念头了，那位神秘存在果然不强求。历白露默默计算，她来这个世界，整一百天。
十天、五十天、一百天，有规律吗？
话说回来，她的一百天，外头一千年啦！不知道亚星姐还记不记得她。
历白露心生感慨，睁开眼来。笼罩她的建筑内部空间仍是半球形的，似乎增大了些。除此外没什么变化。大门紧闭，门口一处平台。雪地四面，各有一座仪器。
“这四个东西到底是造来干嘛的？吃能源的吗？”
无限星空里，一颗文明繁荣的星球上，金字塔顶端的三大贵族掌权者聚集于一处，每个人心里都在想这句话，却没人说出口。
“咳，眼看到了为圣地换能源的时间，诸位作何打算？”
“宁家惭愧。这百年只积累了二十块至金能源。”
“各位都知道至金级别能源的收集难度，我们也只能出二十块。”
“呵，二位加起来出了四分之一，是要我如何？圣地里那位是我族类的大恩人，千年前，宁家先辈令我等祖先每百年供奉一百六十块至金能源，一直到那位离开。怎么如今，倒是你们宁家先反悔？”
“圣地真神大恩，我等没齿难忘。只是有心无力，惭愧惭愧。不知您能拿出多少啊？”
“咳，这……”
没有商讨出结果，众人散去。如今宁家的当权者回到居所，站在星球最高的建筑上，俯瞰脚下苍生。
新型能源的提纯方法，一直是他们三家的立身之本，不传之秘。得多谢当初他们宁家得了真神眷顾的天才，没把方法教给更多人。
垄断了能源，权势、钱财，不过手到擒来之物。
当今他们三家的日子，便是神仙也要羡慕，还求什么保佑？何况即便求了，神仙也不会听，那位千年来从不理会凡人。
一千年了，再也未曾做过什么的神，到底还要多少供奉？
至金能源于他们而言，也是极其珍贵之物，宁家一年至多收集一块。百年积蓄，有一半都要丢在圣地，想想他心里就要滴血。
这一次，他就只出二十块。他要试一试，看看神仙究竟知不知道。如果不在乎，以后便不必供奉了。如果发怒离去，也不必供奉了。
至于神仙保佑，嘁。
没有神仙保佑，星球难不成会瞬间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