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防止伤口化脓有很大的作用。”
云琛飞快地扫了一遍,“小锅,玻璃瓶,软木塞,竹管,芦苇管……居然还要玻璃瓶?”
云禧点头,“一定要玻璃瓶。”玻璃瓶便于标记刻度,计算酒精含量。
郑太后道:“宫里有,你去拿吧。”
云琛道:“进宫不大方便,长公主有两只,外孙先进来用用。”
郑太后道:“好,坏了哀家补给她。”
云禧摸了摸鼻子,其实她空间里有量杯,也有塑料吸管,但不敢拿出来。
“三表哥。”婉仪委委屈屈地叫了一声。
云琛的眉头微微抖动了一下,“婉仪受惊了,三表哥这就走了,你好好养伤。”
郑太后挥挥手,“天色不早了,你快去吧,路上小心。”
……
下午就开始狩猎了。
不知为什么,这一次狩猎,嘉元帝不但没搞狩猎大赛,还给每人的猎取数量设了上限——当天不许猎杀三头以上的猎物,无论大小。
杨道文认为,嘉元帝想为婉仪祈福,所以放这片山林的小动物一马。
季昀松虽然表面上同意,但心里却认为,是云禧对马的态度影响了皇帝。
在他看来,一位君主固然该有宏才大略、杀伐果断等高贵品质,但有一颗仁爱的心同样重要。
季昀松的确不擅长骑射,骑马有技巧,可照猫画虎,但射箭着实是真本领。
同杨道文等人在山里逛了一下午,他连只野兔子都没猎回来。
山里的太阳落得早,回到行宫时,河畔边的空地上已经燃起了三大堆篝火。
几个御厨搭好锅灶,正在河边清洗猎物。
一个老太监朝季昀松等人嚷道:“诸位大人、公子,要换衣裳赶紧去,篝火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皇上、太后娘娘都会参加。”
篝火晚会?
这是什么玩意儿?
一干人面面相觑。
杨道文道:“听着怪有趣,玩就是了,走走走,换衣裳去。”
季昀松知道,这一定是云禧搞的新花样。
打猎的时候,他一直在担心太后娘娘和婉仪就此离开,更担心姜皇后迁怒他们夫妇,现在他们没走,事情多少有些转圜的余地。
回到倒座房,云禧正坐八仙桌旁在给豆豆喂水,见他回来,娘俩都有些兴奋。
“骑,骑。”豆豆喊道。
季昀松道:“叫爹,不叫爹不带你骑马。”
“爹。”豆豆不情不愿地叫一声,扑到云禧怀里,水也不喝了。
云禧道:“你都打到什么了?”
“噗嗤……”小果子笑喷了,把一大堆草药放到云禧脚下,“云娘子,松爷箭法不成,什么都没打到,只有这些药材了。”
柴胡,大青叶,远志,黄精……大约能有两三斤。
“都是多年生的好药,确实不错。”云禧拿起一只柴胡放在豆豆手里,让王铁柱给主仆二人倒了水,调侃道,“看来松爷的肉我是吃不上了。”
季昀松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明年吧,如果还能来,我就请你吃我打的猎物。”
他在云禧旁边坐下,问道:“婉仪公主怎么样了?会不会……留疤?”
云禧道:“只要伤口不感染,恢复原状的可能性很大,你不必担心。”
季昀松喝了口水,“但愿如此。”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云禧道:“你换衣服吧,估计是皇上和太后娘娘出来了,我带豆豆、铁柱先出去。”
她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小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季昀松和云禧对视一眼,赶紧抱着豆豆迎上去,在门口跪了下来,“恭迎皇上。”
“起来吧。”嘉元帝进来了,“小季大人收获如何呀?”
季昀松顿时红了脸,一边起身,一边呐呐道:“微臣什么都没猎到。”
云禧就偷偷看了眼草药。
嘉元帝是什么人啊,立刻明白了云禧的意思,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去采药了,人家都是夫唱妇随,你们可好,调过来了。”
季昀松面色不便,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微臣闲着也是闲着,就把记得的药材都采了一点。”
云禧知道哪里不一样了,她想,季昀松大概是真的勘破了“赘婿”带来的魔咒吧。
因为看开了,所以才如此坦然地为她做事,甚至对“妇唱夫随”也不以为耻。
嘉元帝在八仙桌旁坐下,“年轻人能不骄不躁,不徐不疾,很难得,朕喜欢你这份定力。”
季昀松道:“皇上过奖了。”
嘉元帝摆摆手,对云禧说道:“听说你的酒能消毒,可以大批量制作吗?”
季昀松吃了一惊,却没有立刻去看云禧,而是眼观鼻鼻观心地看着眼前的砖地。
云禧心中暗暗点头,这厮真是聪明,与这样的人生活一辈子,简直不要太省心。
她有点不想放他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9-10 17:58:59~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