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就连怎么安排都想好了,难为儿媳妇的法子一个接着一个,“对了,本宫信佛,把小佛堂好好打扫干净,日后本宫带着伊尔根觉罗氏好好受受佛祖的熏陶。”
这可真的是何必呢?
……
天渐渐冷了,承乾宫还好,佟妃毕竟是康熙的表妹,不看僧面看佛面,康熙有时还会送些赏赐,日子也能过下去。
可永寿宫就日子难过了,钮祜禄氏本就是禁足其中,宫人也走的**不离十,身边伺候她的不是深恨她的嬷嬷就是康熙派来监视她的人。
钮祜禄氏日日躺在床上,没人伺候的精细,如今一天天的只不过是熬日子了。
钮祜禄氏躺在湿冷的床上,因着每日用的药,她如今全身没有力气,就像是全身的骨头都被抽了出去,若不是惦念着儿子,恐怕早就活不下去了。
可是就算是想死,若是没有允许她自己也是死不了的,毕竟全身一丝力气也无,就算是想要咬舌自尽也不能啊。
枉费自己小心翼翼绸缪,没想到最后到了如此地步。
就在钮祜禄氏心中苦笑的时候,只听‘嘎吱’一声,她住的内室的门开了。
“贵妃娘娘,又到了喝药的时候了。”只听一道苍老疲惫的声音说道。
钮祜禄氏的眼里闪过一丝恐惧,她恐怕从来没有对从前这些低贱的奴才恐惧过,可这些日子以来,她只觉得倍受折磨。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昏暗的屋子被点亮,虽然没有炭盆,可这一束光渐渐离钮祜禄氏越来越近,似乎也能感受到一些温暖。
只见是一个穿着朱褐色衣服的嬷嬷提着灯满脸笑容,“娘娘,该喝药了。”
看见这个嬷嬷不像从前一样面无表情,钮祜禄氏满是不安,心中的恐慌越来越甚。
欣赏着从前高高在上的贵人在自己面前满脸恐惧的样子,嬷嬷感到特别兴奋,“娘娘放心,今日咱们换了药方,这新药特别对症,您慢慢的就不会再感觉到痛苦了。”
听了这话,钮祜禄氏的瞳孔一下子放大,她想要挣扎,想要逃跑,可全身无力只能看着这个嬷嬷向自己一步步走来,然后在迷蒙中睡去。
嬷嬷冷笑着给钮祜禄氏喂完药,这药其实也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是又多加了剂量,贵人不想留着她过年了,自然这位的病情得加重了。
自从伺候这位后,她也没打没骂,只是喂药的时候粗鲁些,多说一说对方爱听的,换褥子的时候晚一些……
这些琐碎的事磋磨下来,钮祜禄氏渐渐的情绪越来越不好了,如今就算是停了药恐怕也是疯魔的下场。
对于这位来说,从前高贵的身份与地位同现在对比,强烈的自尊心只会折磨得她疯狂。
只可惜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位还有些清醒,不过这样的日子也没多久了,想到新换的药,嬷嬷的脸上多了几分真切的笑意。
第二天一早,永寿宫那位病重的消息就传了开来,知道钮祜禄氏受罪的人其实松了口气,“能早点去了也是好事。”
“她能少受些罪,早点去了对谁都好。”
这样的话说的人不少,就连布尔和听到了其实也是这样想的,永寿宫的消息说是传不出来,可知道的人也不少。
毕竟一个主位娘娘最后的下场惨烈,不论是为了什么总得打听一下,也算是一个警醒吧!
又过了一段时间,只能听到钮祜禄氏的病情越来越重,等到腊月前终于听到了钮祜禄氏去世的消息。
康熙倒是没有剥夺钮祜禄氏的位份,还是以贵妃位份下葬的,只是丧事简洁连个嫔位也不足。
这种情况总是让人唏嘘的,可已经去了的人留不下半点印记,没多久紫禁城就陷入了过年的喜庆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