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脸就是绿的,除了眼神看出不满之外,别的倒也看不出什么。
他没有理会老神经病,而是看着李谈问道:“殿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李谈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要杀我,被我反杀却要说我咄咄逼人,啧啧啧,倒打一耙用得好啊。”
左护法说道:“暗巫教从来没有对殿下有不轨之心,殿下莫要误会。”
李谈歪头看着他说道:“现在知道说是误会了?刚刚不是很理直气壮的认为我不应该追究吗?我跟你说,晚啦,现在就是我说你暗巫教意图谋反,都不会有人为你们辩解。”
左护法顿时目眦欲裂,他就算再傻也知道谋反是个多么严重的罪名。
就在他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声音问道:“殿下!何人意图谋反?”
李谈一听就知道是田神功的声音,他刚想告诉他们门怎么开,结果就听到一声巨响——那扇门直接倒了下来。
而门外的田神功和袁哲正一同收回踹出来的腿,顺便还抖了抖。
李谈:……
这俩货什么时候这么暴力了?
田神功和袁哲直接冲进来,看到李谈胸口大片的鲜血的时候,整个人腿一软,直接就跪了:“我等救护来迟,还请大王治罪。”
李谈摆摆手说道:“行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离开再说。”
这间地下室密闭不通风,那个味道简直了。
他能忍这么久完全是一开始意识体的时候,他是闻不到这些味道的,同样什么冷热之类的全都感受不到,仿佛失去了五感。
等回到身体之后,他又忙着询问具体事宜,然后暗巫教左护法又突然出现,他忙着处理这些事情也只能忍住。
现在好不容易自己人来了,还不赶紧走,留这里干啥?
清空立刻跳出来说道:“还请大王委屈一下。”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件厚厚的貂裘裹在李谈身上。
李谈这时候才感觉到冷,毕竟他被带过来的时候身上只着中衣,后来到了这里……别说,这个地下室居然还比较暖和。
不过当田神功和袁哲两个人将门拆了之后……那一阵冷风吹进来,那感觉真是酸爽。
李谈裹上貂裘,任由清空帮他穿上鞋子,这才说道:“走吧。”
田神功和袁哲喊人将这几个人捆起来带走,当然就算不捆也没事儿,他们被定身的时间至少三十分钟,就算没有定身,中毒导致的生命流逝也让他们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李谈出去的时候,发现外面有很多围观的贫民——因为这些家伙直接将马车赶到了这栋民房的门口!
而这里是什么地方,贫民窟啊。
李谈的马车就算再怎么不起眼,那也必然是精致华丽的,跟这个地方简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些平民在看到李谈裹着一身貂裘走出来之后,居然引起了一阵惊呼。
李谈也没有理会这些人,直接上了马车催促人赶紧走——他估摸着自己大概能成为这些人未来多少年的谈资了。
毕竟这个年代阶层壁垒太过严格,若不是出了这件事情,这些人这辈子接触到的最大的官可能就是每个坊的管理者。
李谈上了马车之后就被清空塞了一个小手炉过来,他抬头一看发现清空脸色十分难看,不由得笑道:“哭丧着脸做什么?我还没死呢。”
清空听后险些跳起来,嘴里说道:“大王!”
李谈摆摆手,整个人窝在那里,再也不见刚刚连着收拾了三个人的威风,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清空连忙问道:“大王,您……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李谈摇头说道:“没有,就是睏了,我这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好在这里距离驿站并不远,过了没一会就到了,李谈去泡了个澡,本来想要让人将衣服烧掉的。
结果贺知章赶来问道:“这些人是反贼?”
李谈点头:“对,贺老,让人审问一下那几个人,问出暗巫教的地点,派人去将那里给端了,切记一个人都不能跑。”
贺知章也是第一次听说暗巫教,他忍不住再问了一句:“他们真是分贼?”
李谈:……
好吧,他还是说个实话吧。
“应该不是,具体有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查一查总能查出来的。”
贺知章:……
贺知章忍气说道:“大王!谋反是能随便安的罪名吗?这一不小心就是血流漂杵啊,您是要当第二个李林甫吗?”
当初李林甫对于任何政敌都是诬陷对方意图谋反,基本上就是一次牵连一片,一死死一片,那段日子太过黑暗,贺知章都不愿回想。
如今好不容易李林甫死了,怎么,李谈又要来一波?
李谈一听李林甫三个字就只知道事情要不好,便说道:“这个真不是我胡说,哎,我原本不想说的,您真的以为他们是单纯的刺杀我吗?如果只是刺杀的话,杀了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带我走?”
贺知章当然知道这是个疑点,他还是苦口婆心说道:“那也要讲证据,如今朝中风气已经坏了,凉州百废待兴,如果一开始就坏了风气,日后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