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关乎永生之神的安排即可。”
“七月十五后,宁来福按照冯天德的吩咐,拿着那枚蓬莱观的符箓去了海边教堂,装作驱鬼后痴呆。”
“李家二太爷在发现宁来福痴呆后,更是将他留在教堂,多治疗了几日。如此,那枚符箓便发挥了最大的效果——以灵尊之力,污染了永生之神的信仰之地。”
“自那以后,凡是去教堂祷告的镇民,都会在聆听永生之神教诲的同时,也听到一丝对永生的质疑。”
“有些意志不那么坚定的,便暗中转变了自己的信仰,也丧失了永生的能力。这类镇民到现在来看,已在朋来镇不算少数。”
“而这枚符箓也就像是一盏油灯,要想激发点亮,消耗的自然是宁来福这根灯芯。所以即使当时他没有痴呆,日后,也会慢慢变成浑浑噩噩的样子,只偶尔可能清醒。”
黎渐川诧异道:“冯天德知道宁来福身上有灵尊某种手笔,还让他当灯芯,消耗他?”
小纸人晃晃脑袋:“这个问题应该算第三个了吧?但答案太过明显,没什么价值,你再想想可能就知道了,所以我也可以告诉你。很简单,冯天德代表的是蓬莱观,但不一定是灵尊。”
“信仰这东西,不挖出心来看看,谁又知道是否真的虔诚,毫无私意?”
话音落,黎渐川的脑海里便瞬间浮现出了昨天傍晚他见冯天德时,冯天德最初的那一番棋盘黑子白子言论。
对于棋手来说,只有弈棋的双方势均力敌,才能长久地感兴趣地将这盘棋下下去。若一方优势太明显,一方劣势太明显,那也就没有继续的必要了,投子认输便可。
而冯天德与蓬莱观,绝非棋手。作为棋子,没有谁会愿意自己失去价值,被抛弃。
黎渐川沉吟道:“他以宁来福污染了永生之神的一部分镇民,是占了优势,但又恍若不知地消耗掉了宁来福这一灵尊的安排,把这优势削减了一点。一来一回,他或许占优,却绝不多。”
“这盘棋,仍能继续下下去。”
小纸人拍手笑道:“没错。”
这样看来,在第三线正式到来前,宁来福受冯天德指使去杀周二,估计也是与这盘棋有关。
毕竟在非三条线时间范围内,前两线玩家留在NPC躯壳里,是没有玩家意识的,直到恢复记忆前,都只会按照NPC原有的想法和性格行事。
蓬莱观的立场即是凶案,谋杀越多越好,朋来镇的立场则是永生,破案、阻止凶案发生,或让镇民长久地生而不死,便是他们的需求。在这两者头上,又有一个灵尊和完全没有任何形象与雕塑的永生之神。
一体,而又对立统一。
黎渐川感觉自己对这两者之间的理解渐渐又深了一层。
他思索着,没有露出过多的表情,当然,想从这张毛茸茸的脸上看出细微表情,可能也并不容易。
“关于宁来福,我就知道这么多,线索来源是不会告诉你的,真假由你判断。”七号摊了摊手,“再说四姨太和珊瑚,你猜得没错,四姨太那里是有一个可供玩家进入的镇民角色,那就是珊瑚,罗大的姘头。”
“昨天我做了一天的珊瑚,没发现她身上有太多秘密,唯一一点,就是我操纵王祥所说的手帕的事。”
“这件事就如王祥说的那样。罗大来找珊瑚,四姨太听说了阮学智的死,要问罗大,将他叫了过去,问的时候,见罗大擦汗掏出来的手帕并非珊瑚所赠的那条,便将话头转到了手帕上。”
“说实话,以我个人来看,四姨太的表现并不像是真的能预知罗大会出事,而是她自己可能会对罗大动手,那更像一种警告。”
黎渐川愣了下:“四姨太想杀罗大?”
话问出口,黎渐川便反应了过来,的确,四姨太也有杀罗大的动机,甚至还不止一个。更何况,放出这种警告的也不一定是真正的四姨太,也或许是她体内的那个自称孙朋来的人。
“说了嘛,个人猜测。”
七号笑道:“这就是我从珊瑚身上收获的唯一一点东西,除了和罗大的私情外,她简直和其他普通丫鬟没有任何两样,每天做的也就是那么一些事。那位四姨太也差不多,昨天去回春堂看病,没等到彭老先生,回丁家老宅后,便在亭子里作画,一画便是半天。”
“我找了个机会将丁家老宅搜了一圈,只得到两个有价值的消息。一是四姨太的病是鬼面疮,有人称这鬼面疮是四姨太害了人的报应,具体不知,这一点你之前也知道了。”
“二呢,就是这位四姨太还有点疯病,不定时发作,但却也不伤人不害人,只是喜欢把自己关在屋子,不让人打扰。我昨天运气不佳,没见到她犯疯病的情况,这里头或许有点玄机,但也有限。”
听着七号对四姨太和珊瑚的分析,黎渐川略感古怪。
他直觉七号说的大部分都是真话,但要真是这样,不存在故意欺瞒的话,那七号对四姨太就仍处于黎渐川之前那种下意识忽略的状态中。哪怕是成为了四姨太的贴身丫鬟珊瑚,也没有获得更多线索,还自觉浪费了时间。
“至于猎杀者,这个我倒确实是知道不少。”
七号没有感受到黎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