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裂(2 / 3)

扣着腰接住。他手里那枚钥匙也从指间跌了下去,落地化成一只飞蛾,扑棱棱飞上了灯罩。

“我们在镇子上走了一天。”

King抬起另一只手,抹了抹少年颈上源源不断流出的血:“镇上的每一栋房子,都有门牌,门牌上写了主人的名字。那些人的活动范围,没有超过房子的周围一百米。”

“你背后的那座房子没有门牌。但我想,如果我接了这把钥匙,就有了。”

少年放松了身体,虚软地靠着他,血水染透了他的胸口。

“我有点累。”

少年含糊地说,喉咙间艰难地发出嘶哑破败的声音。

King单手将他抱起来,带进禁闭室内,反脚踢上禁闭室的门。

少年的喉咙在飞快愈合着,流血渐渐止住,声音也变得清晰了些:“你比我想象中要有趣很多。他们都说,人类是一种愚蠢,自负,容易信任别人,又从不信任别人的奇怪生物。”

“你好像不一样。”

King注视着他愈合的咽喉:“但你和那些怪物一样,满口谎言。”

“你认为我在欺骗你?”少年抬起手,慢慢搂住King的脖颈,姿态透着说不出的依恋和温暖,但他的眼神却充满了冰冷的探究,“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可以用真空时间发誓。”

“但我没有看到一切。”King说,“你只是让我看到了你想让我看到的。”

禁闭室没有任何光线。

任何视线都无法穿透浓重的阴翳与黑暗。血腥味静静弥漫,充盈着慢慢靠近的两道呼吸。

King垂眼看着少年幽沉的桃花眼,声音冷淡:“教堂外的一切我都没有看见,那些讨论的起点和终点并不明确,时间线的顺序也不能确凿——你是被造出的神,你遭受了虐待,激活了魔盒——这只是你想让我看到的。”

“至于你不想让我看到的。”

King想要一只手电筒和一根烟,手电筒和烟就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手心里。他打开手电筒,手电光倏地一划,落在对面悬挂的屏幕上,像一道惨白的刀痕。

“是某些画面。”

他将手电筒抛到单人床上,将那根烟咬在嘴里,点了起来。

烟灰夹着火,如散落的星尘飘下来,将少年近在咫尺的眼角烫出梅花印般沁血的红痕。

少年的眼睫如受惊的蝴蝶,飞快眨动了几下,然后慢慢静止。

“你相信有神吗?”

少年轻声说:“我可以告诉你离开这里的办法——第一个抽屉在明早会出现一身囚服,和那些人的一模一样,你只要穿上,就能加入他们。在他们之中,你如果能保持着完美的人类行为准则,就能从天堂走到地狱,在深海里找到那扇离开的门。”

“但一旦你违反,你就会成为第二个禁闭室的常客,永远失去你该有的身份和记忆。”

“或者你选择第二种。”

“解开这一局的谜题,杀死我,拿到魔盒。但你只有520周的时间,有信心吗?”

少年的手掌按上King温热的胸膛,停在心口的位置。

但King却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在一阵漫长的沉默之后,回答了少年之前的问题:“没有神。”

“墙外的人能看见墙上的影子,墙上的影子看不到墙外的人。那双眼睛,在盯着,看着,窥破所有**和**,知晓所有隐秘与思想。在某种程度上说,它属于墙外的人,也属于墙上的影子。”

“我会记住,我缺少了什么。”

一片阴沉的黑暗中,少年染着血光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他抬起手,还暴露着殷红血肉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捏在了燃烧的烟头上。

手指在灼烫中掐灭了那点火星,他低声说:“那你的选择呢?”

“我的选择——”

嗡的一声震响毫无征兆地突然炸开!

所有的声音都被顷刻吞没。

世界塌陷,分崩离析。

黎渐川只感觉眼前一黑,原本飘忽在外的意识陡然再次恢复了感知,四肢一沉,他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一步,猛地睁开眼。

漆黑的魔盒静静地漂浮在面前。

他立刻看向四周。

是一片熟悉的虚无的黑暗,只有他脚下站立的几平米空间,维持着雷蒙占卜屋的模样。

他回来了。

那种奇异的类似于观看全息电影的视角就这样抽离了回来,被仓促截断。他甚至根本没来得及听到King做出的回答。

但他心中已经有了预感。

黎渐川慢慢回忆着刚才的影像,抬手将那个魔盒拿到了手里。

意外地,这个魔盒里除了刚才的奇怪影像,竟然还有一本巴掌大的笔记。

笔记的封皮上签着两个名字。

KingandGhost。

经过刚才混乱而短暂的影像,黎渐川对这两个名字又有了一种全新的认知。他注视这行字片刻,掀开了笔记的第一页——是熟悉的自己的汉字笔迹。

第一页的内容写着:“我终于确认是他,我选择相信他。这就是我的任务。”

就在黎渐川刚刚看清这行字时,这片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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