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他一直都住在这里。他如果真的生病了,一定不会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治好?”
男律师眉心微皱:“您的意思是说,罗恩以前就生病了吗?”
“哦,当然不是。”
邻居太太似乎对男律师很有好感,微笑起来:“只是律师先生您也知道的,做喜剧演员的多少都会有一些心理问题,我很喜欢上网看新闻,知道很多这种事情呢。”
说完,她不等黎渐川他们再问,就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恍然道:“不好意思几位先生,我还在做饭,有机会再聊吧。各位午安。”
邻居太太笑了下,关上了门。
黎渐川扫视了一圈外面,电梯的按键都没有亮,看来他们的活动范围就在这栋房子里,不能真的离开。
把东西搬进客厅,女法官和男律师围在箱子旁,没有动手去拆箱子。
现在的形势很明显是二对一对一,他们两个各自为战,但黎渐川和宁准却是明显熟络的,所以他们不会冒险去明目张胆地挑衅。
“这算是公共线索,你们不会想独吞吧?”
女法官微抬着下巴,目光刮向黎渐川和宁准。
“闭嘴。”
黎渐川厌烦地皱起眉,开始暴力拆箱。
女法官脸色一沉,却没有顶着黎渐川的火气继续说话,而是冷哼一声,站在原地没有动。
宁准眼角的余光注意着她,在触及到她眼底与表情完全不符的平静后勾了下唇角,有些遗憾地扫了眼男律师。
有些人是遮掩,有些人却是真蠢。
面前的快递箱很快被拆开。
箱子没有寄件人的信息,里面装的是一大堆无用的泡沫,泡沫底下塞着几张旧报纸,看着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什么也没有?”
男律师诧异。
宁准弯腰拨了拨那些泡沫。
黎渐川拿起一团的旧报纸,展开,还没来得及看报纸上的内容,就忽然摸到了一点软乎乎黏腻腻的东西。
“是……舌头!”
女法官突然惊惧地叫出声,一把丢开了手里的报纸。
黎渐川也松开手,一抖报纸,啪嗒一声,一根小小的血红的舌头掉在了地上。
黎渐川心头一顿,庆幸自己这手套从来没摘下来过。
这种突如其来的玩意儿,十有八、九会让他触犯法则。
报纸一团团抖开,每一团都包裹着一根小舌头。
这些舌头没有一丝血流出,散发着一股很淡的福尔马林的味道。
宁准低头看了眼,有些讶异道:“是小孩的舌头,切口有些粗糙,割舌头的人没有太多经验,不专业。舌头有些腐烂迹象,脱离福尔马林应该有很长时间了。”
“谁会往这里寄这些东西?目的是什么?恐吓?”
男律师疑惑。
黎渐川看了眼箱子上的快递单,收件人不是罗恩,而是娜娜莉。
虽然报纸裹过有些恶心的舌头,但这里都是老玩家,承受能力都很强,最开始惊了一下之后,都纷纷拿起报纸,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就连脱手将报纸扔出去的女法官也脸色难看地展开了一张报纸。
这些报纸是三年前梅恩市的当地日报,都被剪过,只留下了几张社会新闻的页面。
黎渐川飞快浏览了一遍,发现上面大多都是偷窃、婆媳战争、见义勇为、寻人启事之类的内容。
稍微把这些内容归类了下,黎渐川发现寻人启事占的比例比较大,丢老人丢妻子丢孩子的,在三年前的一段时间比较密集。
这时,宁准突然说:“这些泡沫是被【哔——】……”
他立刻停下。
黎渐川瞬间明白宁准的意思。
虽然不能说出得到了什么线索什么推理,但却可以利用这种消音方式提醒别人,这里有线索。
女法官和男律师看了宁准一眼,也都意识到了这一点,两人当即放下报纸,蹲下翻了翻泡沫。
女法官还从身上掏出一个放大镜,仔细对着那堆泡沫照了照,又拿起一块研究。
黎渐川也简单看了看,只能看出这些泡沫原本是一整块,只是被人全部捏碎,放进了箱子里。捏泡沫的人手劲儿应该挺大,边缘的指印较深,看拇指的大小很可能是个身强力壮的男人。
查看完箱子,黎渐川又拆了乔治的信。
这封信明显是针对罗恩那封信的回信,比起罗恩简短的十四句话,乔治就显得十分话痨,废话很多,写了整整四张纸。
乔治在信里首先表示了惋惜和悲伤。
他和罗恩似乎距离很远,在他收到罗恩的信时,罗恩的案子已经结案了,而他十分了解案情。
从乔治的信上,黎渐川知道了这个房子里发生的一切。
乔治和罗恩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但在结婚后,两人就分隔在了天南地北,很少见面,偶尔会打电话,但大多是非常文艺地写信联系。
罗恩在娜娜莉之前有过一任妻子,那位女士和罗恩生活了五年左右,就在三年前因意外离世了。
罗恩在那时陷入了低谷。
而把罗恩拯救出来的,就是娜娜莉。
娜娜莉是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