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屋内响动稍歇。
马皇后脸上容光焕发,看向朱元璋眼神,更是惊诧无比。
“陛下,这回怎么”
她虽已不是少女,但眼波流转,尽显风情。
“哈哈哈哈,朕是不是如当年一般,再展雄风?”
朱元璋仰天大笑,胸中烦闷一扫而空。
这些年,随着年龄渐长,床笫之事,他都有些羞于提起。
每当看到马皇后略显失落又竭力讨好他的模样,他更是心怀愧疚。
“这药酒,当真好用!”
朱元璋容光焕发,细细将药酒一事讲给皇后听。
半晌,就连向来博闻强识的马皇后,也啧啧称奇!
“陛下,这种有强身健体功效的药酒,你可要给标儿也用用。”
“都说多子多福,标儿身为皇子,可要多几个大胖小子才行!”
听朱元璋讲了这么久,马皇后脑海中灵光一闪,连忙开口。
“我看你啊,不是想着什么多子多福,就是想多几个贤孙!”
朱元璋哑然失笑,老夫老妻,他自然不会隐瞒什么,直言不讳道。
宁国那丫头一心扑在廖天成身上,铁了心跟着人家去条件那么艰苦的饮马沟。
想把她叫回来,那基本不可能,除非让廖天成也跟着回来。
朱棣传回来的信件中,饮马沟那边的形式更是瞬息万变,这个时候断然不能离开。
其余几名皇子子都在各地做藩王,眼下离得最近的,也只剩下太子了。
“太子忙于政务,一月下来也见不到几面。”
“让他多生几个贤孙,送到后宫来,让宫内热闹几天,还能保大明国祚,岂不两全其美?”
马皇后被当面点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连声解释。
“哈哈哈哈,朕还能不懂你的心思。”
“也确实好久没关照过标儿了,来人!”
朱元璋微微颔首,径直传唤道。
马大脚不提,他险些都把朱标给忘了。
朱标平日兢兢业业,不显山不露水,对他和马大脚也挺孝顺,早早便被立为太子,政务繁忙。
滴水不漏的性格,加上宽仁爱民的作风,自然不会让人特别惦记。
“万岁爷,奴才在。”
门外候着的唯一一个小太监,正闭着眼睛微微打盹儿。
冷不丁听到一道声音,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我的妈呀,差点儿就睡过去了,幸好幸好,小命保住了。
“太子殿下最近在忙什么?”
这个小太监是朱元璋贴身老太监的干儿子,最有眼力劲儿,老太监年纪大了,夜里的活儿便派他过来伺候。
他要做的事情可多了去了,除了照顾皇上的日常起居,跟在朱元璋身边儿鞍前马后,还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将
这其中自然就包括,与太子殿下身边小太监对接。
保证太子每天每时每刻做了什么事,他都要知道,以备皇上突然问起。
这不,来问了。
这个时候若是答不上来,后果可想而知。
“回皇上,太子殿下一直都在卖酒。”
朱元璋顿时来了兴趣。
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做事一贯循规蹈矩,让他做什么,他便老老实实做什么。
这卖酒差事,可不是什么按部就班的固定行当。
“详细说一说。”
“太子殿下最近倒是不似以往,卖完酒后,晚上出门,跟街头巷尾的商贩攀谈甚欢。”
“聊些什么,奴才就不清楚了。”
小太监只知道,太子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却不知道谈话内容。
毕竟这年头没什么监听设备,他也只敢远远跟着。
朱元璋一愣,有些愕然。
自己虽起于草莽,但早成了九五之尊,儿子也是真龙之体。
怎么会跟这些三教九流混迹在一起?
马大脚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一边给朱元璋揉肩,一边发问道:“标儿怎么会起了跟平民攀谈的心思?”
“莫非,有什么高人指点?”
朱元璋微微点头,他跟马皇后心心相印,这件事,也算是想到一块去了!
朱标平日里虽然体恤爱民,但高居庙堂,总归会有所疏漏。
眼下竟玩起了“微服私访”,可不让他震惊又欣慰?
“重八哥,标儿兴许是没怎么见过那些稀奇玩意儿,不像咱以前,接触民间艺人那么多。”
“不过,能对商贩一视同仁,深入民间,也是一桩美事!”
“明日,把他传入宫内便知。”
朱元璋点了点头,满眼赞誉。
次日,太子殿下进宫。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作为大明未来继承人,朱元璋看到朱标,自然颇有几分想念。
“标儿这段时间辛苦了,咱听说,你一直在勤勤恳恳卖酒,收入如何?”
朱标不卑不亢:“儿臣谢父王夸奖。廖天成的酒确实不错,每天来买的人都要排队,收入总数待儿臣回去,做好统计呈给父王。”
朱元璋满意的点点头。
“听下人说,你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