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骧在心里暗暗叫苦,亲爱的皇上,您给我的这个差事可真是不好办啊,迟早得把心脏病给吓出来。
他拿出之前的说辞,还是说自己在练字,想着就这样糊弄过去。
然而上次廖天成好糊弄,主要他不是皇宫里的人,所以也不会多打探什么。
燕王殿下可就不一样了,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像是要把他身上钉出一个窟窿。
毛骧顶着巨大的压力,在心里疯狂吐槽朱元璋。
你说你防着外人也就算了,怎么连自己的亲儿子也防着?要是我被发现了,这不是两边儿得罪吗?
“毛将军总归来说也是习武之人,不是舞文弄墨者,何时多了个练字的习惯,本王怎么不曾知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毛骧步步逼近。
一滴冷汗顺着毛骧的鼻尖,缓缓滑落。
就在马上要露馅儿之际,廖天成心系媳妇儿安危,实在没心情关心刚刚毛骧在做什么。
他直接上前说道:“毛将军,在家还需要你帮个忙,我媳妇儿就拜托给你了。”
“啊?”
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他实在是很容易误会啊!
廖天成急忙将来意说明一番。
朱棣见众人商量起如何智取元人马粪,也只好作罢,停下对毛骧的追问。
他眼睛眯了眯,这次就先放你一马,以免打草惊蛇,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不想的做事情,没有那么容易。
毛骧听廖天成说完,一脸为难:“大人,公额,廖夫人,乃是一介女流之辈,这又是上战场,又是去捡马粪,怕是有些不妥。”
廖天成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那天朱棣也脱口而出一个公字,他明明就是听见了,朱棣非说是听错了,说的是官。
现如今毛骧怎么也脱口而出一个好像“公”的发音,是巧合吗?还是
“毛将军,你刚才说公什么?”
毛骧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打出一个长长的嗝。
“大人,我中午吃的有点儿撑,刚才是打了个嗝。”
朱玉清急忙说道:“相公,有毛将军跟着我,你还担心什么?”
成功转移了廖天成的注意力。
“战场比你想象的危险的多,你不要觉得很简单,否则每次打仗,会有那么多人牺牲吗?”
朱棣不想再和他们墨迹下去:“你要是有办法就快点说,没办法就别跟着瞎掺和了。”
他这么一说,朱玉清的脾气也上来了。
“我有法子也是跟毛将军说,就是不跟你说。”
面前一个公主,一个皇子,一个驸马爷,毛骧表示,活着真不容易。
廖天成不放心,又絮絮叨叨叮嘱了毛骧好半天,三个人这才分散开来。
如果三个人同时在,那就是三倍的压力,现如今廖天成回去了,朱棣出去查看情况,只留下公主在眼前,毛骧这才觉得好多了。
三个人都在,那无形的威压真的快要让他当场跪下了。
确定四周无人,毛骧这才苦着脸,小心翼翼的问:“公主,您这是要干什么呀,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又来战场。”
朱玉清还在嫌弃他刚刚差点说漏嘴的事,要不是自己反应快,这个身份就要瞒不住了。
她已经隐隐感觉到,廖天成已经有所怀疑了,昨天晚上,还问了一嘴她的亲生父亲到底是干什么的,被她含糊过去,以后必须更加小心注意。
也不是说瞒着廖天成一辈子,只是现在还不到说出真相的时候,等时机到了,她会亲口告诉他。
“毛将军不必多虑,也不用把我当成公主,还是按照之前的来,况且我这次确实是想来帮我相公的忙。”
她说出要收集马粪的原因以及自己的想法。
毛骧听了,觉得这招有点儿险,要是用不好,可能会招来一场无妄的灾祸,就好比之前那次元人攻打他们一样。
若不是鸟铳做好了,结果到底会怎么样还真不好说。
朱玉清笑道:“别忘了,咱们还有一个场外援军呢,你是说,忽歹达?”
朱玉清点点头,对于马粪她志在必得。
毛骧却有些忐忑,上次听从廖天成的命令,坑了他手下200个人,现如今这些人还在那吭哧吭哧开采矿石呢。
若是这次再见,到时候忽歹达问起来,自己该怎么圆过去呢?
此时此刻,朱棣的任务是带着一众手下,来到百姓家里,还真弄来了不少猪粪牛粪,但是对于那一大片地来说,还是杯水车薪了。
廖天成回去继续造大炮,左眼皮一个劲儿的跳,心里面倒是不慌,廖天成摸了摸自己的左眼,俗话说,左眼跳有吉兆。
有毛将军在,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问题,他加快了手中的进度。
次日清晨。
毛骧按照朱玉清的指示,来到与忽歹达的联络地点。
这一次,他是孤身前来,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带。
朱玉清在赌,如果忽歹达真的想自己做统治者的话,那就必须要跟大明朝合作。
平时私底下一些小打小闹都可以,是一定是不能撕破脸的,撕破了脸对他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忽歹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