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骧一上来表现一下自己的思念之情,然后再说正事儿,循序渐进,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这样的思维逻辑,恐怕是鬼谷子降世,都会对他佩服三分。
毛骧不管别人做何感想,搂着忽歹达的脖子就不撒手,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云云。
忽歹打的汉话本身就说的不好,一迷糊更是表达不明白了。
“所以,你有什么事,叫我过来?”
毛骧深吸一口气,“深情款款”看着忽歹达,直把他看的起一身鸡皮疙瘩。
“上次多亏了你,放了老弟,我才有命活着回到大明,你的大恩大德说好要报答的,我还一直没有兑现诺言呢,真是惭愧。”
忽歹达用探究的目光看着毛骧。
他上次把毛骧放回去了是不假,但也把他弄得一身伤,后来因为各自目的言和,毛骧也用不着把他当救命恩人吧!
一定有预谋。
忽歹达心中警铃大作,左手手臂已经抬起来了,这是他之前跟手下约定的暗号。
如果手臂往前一挥,那么隐藏在暗处的手下便冲出来,这样可以在最快的时间里抢占先机。
毕竟毛骧的热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
他果断地排除对方脑子进水的可能性。
不料,手臂刚刚抬起,面前还在跟他称兄道弟的毛骧,还以为他是要跟自己来个大大的拥抱。
“哎呀我说兄弟!抱一次就行了,你可真是太热情了!哈哈太热情了!”
毛骧
不远处的手下,看到抬起一半的时候又放下,全都懵了,一个个面面相觑。
“这是啥意思呢?不是说手臂一抬往前一挥,咱们就冲上去,可是抬了一半儿又放下了,这是冲不冲啊?”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啊,不过他俩看起来挺哥俩好的样子,应该没什么事吧?”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想抢先做这个出头鸟。
要是像个愣头青一样冲上去,反而破坏了计划,可就惨了。
谁也不想去触这个霉头。
毛骧怀里的忽歹达浑身僵硬,嘴角抽搐,硬生生的挤出一个笑容。
“好啦忽兄,闲言少叙,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快把这些带回去吧,不要辜负了兄弟的一片心意。”
忽歹达幽幽地看了他半晌,忽得露出一个极为真挚灿烂的笑容。
“要是早知道毛将军给我带这么大一份礼物,我就多带几个人手了。”
他抬起手臂挥了挥手,几个手下走出来。
忽歹达便指挥着他们,将50斤的全部都运了回去。
一米,两米,十米.
毛骧一点都没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反而站在原地,微笑目送着他们离开。
到20米开外之后,也算是尽了礼数。
毛骧毫不迟疑,转身就走。
忽歹达握着手里的刀,还以为对方随时会反悔,结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就这样顺利地把五十斤运回了大本营。
回去的路上,毛骧手下的几个副官,实在是忍不住了,争先恐后的询问。
“将军,咱们为何平白无故的送元人啊,是不是有什么后招?”
这几个副官这么多年跟着毛骧,最初的震惊过后,也反应过来了,觉得十有八九应该是什么,与众不同的良策。
毛骧只是摇了摇头,坚定的贯彻廖天成的叮嘱,绝口不提锦囊妙计之事。
只是微微一笑,摆了摆手:“你们就别多问了,山人自有妙计。”
等到回去之后,其他人都好奇的抓心挠肝,只有毛骧安安稳稳的睡起午觉。
这一切都在廖天成的预料之中。
他看过很多奥斯卡影帝演过的电视剧,电影,发现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对突发事件能做出最真实的反应,就好像真的遇到了。
在这个世界上,演戏最高的境界,就是把自己也给演进去,事先是一定不能知道任何消息的,否则心里面就会有预设。
忽歹达擅长揣摩人心,如果毛骧露出一丁点儿破绽,他一定会发现。
廖天成断然不能拿将士们的生命开玩笑,这才想到锦囊妙计这一绝招。
而且这一招一出,就相当于是他们掌握了主动权,一定是轮到忽歹达那边难受。
忽歹达看着那些,一会儿怀疑这些里有毒,一会儿怀疑里藏了大明的人要刺杀他,开始各种折腾。
先是把融进水里,化成一杯水,给一只野狗灌下。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野狗活蹦乱跳,一点事都没有。
“你们几个仔细的找,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藏东西!”
三个时辰过去,真他奶奶的奇怪了,还真就是,人吃的正常的白,一点问题都没有。
手下想了想上前说到:“会不会是,大明的人有求于我们,所以特地送来这些讨好。”
忽歹达缓缓地摇了摇头。
如果,真的有求于他们,那为什么送完的时候不说,岂不是错过了最佳开口时机。
另一个人上前道:“或许,那个毛骧就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们汉人就喜欢搞这一套,他真的就只是想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