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激情过后,廖天成这才想起来,朱棣还在外面等着,于是赶紧把朱玉清放下来。
“你义父还等着我救命,我先去办正事!”
“啊?我爹怎么了?哦不,是我义父。他到底怎么了?”
“他坐了燕王的位子,还让燕王拿酒,像指挥儿子一样。如今燕王要治罪,我得拿一样东西求他网开一面!”
说话间,廖天成找到了一本册子,上面写着“红衣大炮图纸”。
“可惜了,这原本是为你准备的聘礼,不过你义父若是被抓去治罪,就没人给咱们主婚了!所以,现在只能先拿这救下你义父。”
事关自己的聘礼,朱玉清的脑子里流过无数信息,居然瞬间明白了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我爹坐朱棣的位子,天经地义,因为他不是我义父,他是皇帝!
我这傻相公,这是误会了!
那我这聘礼不能给了四哥!
“相公,别给他!我义父不会有事的。”
“傻丫头,我知道你舍不得聘礼,但这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那不光是藐视燕王,更是藐视皇帝,藐视大明律令,可以杀头!这东西虽然贵重,但比起你义父的命,还是差了些。”
“不,相公,你信我一回,我那义父,真的不会有事的。”
“咳,傻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说了你也不懂。”
“我懂!可是,义父真的不会有事!”
朱玉清快急哭了,朱棣敢对自己的老子下手?我爹更不会对自己下手啊!
但因为身份要保密,朱玉清也拿不出别的由头证明义父不会有事。
于是,眼睁睁的就看着廖天成带着聘礼出去了。
“父皇,母后!四哥把人家的聘礼都骗走了!你们到底管不管啊!”
“管?怎么管?咱能管得住,咱闺女能跟人跑了?”
朱元璋当即就怼了上来。
朱玉清为之一滞,当时就不会说话了。
“好了好了,给你四哥,你四哥回头不还是得给你父皇?左手倒右手而已,那廖天成不知道,你还不明白?”
说的也是啊!
宁国公主顿时又高兴起来。
“也不知道我家相公给父皇准备了什么礼物。”
宁国歪着头,开始遐想起来。
朱元璋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还没过门就一口一个相公,成何体统?”
想到刚才进去看到的那一幕,朱元璋真是越想越气。
“朱玉清!你能不能有点公主的风范?大白天的挂人身上,啃来啃去的,羞不羞?”
朱玉清知道自己刚才和廖天成互啃被朱元璋看到,却也只是羞了一下,继而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我哪是什么公主?有公主给人做婢女的?再说了,我现在只是大明皇帝的义女!”
朱玉清越说越气,越说越傲娇,一副不受管束的样子。
朱元璋尬笑了一阵,低声赔了个不是:“咱这事是做的有些草率,但是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说,咱是不是给你找了个称心如意的驸马?你是不是得感谢父皇?”
朱玉清这回倒是喜滋滋地点点头:“父皇这眼光是不错,如果不搞这些有的没的,那就会更好!哼,我爹是朱十八?这种事,也就父皇您能编的出来。”
“这事不赖咱,你们母女之前在天成面前扯谎,说什么你爹因为他而被投入大狱,咱现在不过是给你们补上这个慌而已。”
这边三人掰扯的时候,廖天成已经把图纸递给了朱棣。
“老弟,其实原本这图纸我是准备咱们饮马沟自己用的,但后来这不是我那老伯做了玉清的义父,要给我们操持婚事,我也没别的东西,只能拿这做聘礼。如今又出了这事,我拿聘礼保一家平安,诚意满满,你若再整什么幺蛾子,那咱们这兄弟之情就到此为止了。”
朱棣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图纸,一行一行,逐字逐句,反复揣摩。
“千斤以下,射程可达三四里!”
“最大射程十里!有效射程,五里!”
“老天!如果这是真的,这将彻底改变战场的打法!如果边关城池放这么几门红衣大炮,纵使百万元兵来袭也无济于事!而且,会在数里之外,就被轰成碎渣!”
“这太可怕了!廖兄,这上面到底说的是真的,还是你的胡思乱想?”
廖天成慨叹道:“要是我的胡思乱想,能作为聘礼?这当然是真的,也是我们在饮马沟立足的根本!三眼鸟铳比起这东西,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啥也不是!”
“对了,你就说这东西你要还是不要?能不能保我那准丈人平安?”
“能!太能了!廖兄,你,你真是神了!”
朱棣惊喜到不知道该怎么夸赞,此刻他,最想干的事情,就是去隔壁把图纸交给朱元璋。
“对了廖兄,你有没有拓写一份?这图要是丢了,那不是可惜?”
“拓写?还没有。原本这图就是准备自己用的,没想到这些日子出了这么多变故,还没来得及拓一份。”
“得,你先去陪我……陪你丈人丈母娘,我亲自给你誊写一份,原件给你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