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成的表态,让西厢房里气氛顿时融洽起来。
“哈哈!咱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来来来,坐好了,今天要多喝点!”
朱元璋满面红光,立马张罗起来。
“朱棣!去取古井贡来!这米酒喝的没意思,今天高兴,咱得喝白的!”
朱棣低着头出去拿酒,廖天成这才感觉到不对劲。
等朱棣出去后,廖天成立刻压低声音提醒老头:“老伯,您怎么还在这里坐着?那是燕王的位子,咱们得坐两边或者坐对面!您这样犯了大不敬之罪,是要受罚的!还有啊,您怎么敢直呼燕王名讳?这可是犯忌的!他这出去,没准就是调兵去了!这样,我去劝劝他,您是我丈人,我今天拼着不要颜面,也一定得劝住他!”
廖天成匆匆出去,朱元璋还想把他拉住,但马大脚却踢了他一脚,没让他拦着廖天成。
“重八哥,就让他去呗,看看咱们这女婿为了丈人究竟愿意付出什么。”
作为丈母娘,马大脚也习惯性的想考验一下这个准女婿。
朱棣这人做事雷厉风行,说拿酒就拿酒,廖天成才追到院子外面,就见朱棣已经带着士兵从库房往外搬酒。
“老弟,你没生气?”
“啊?生什么气?”
“就是,玉清那义父冲撞了你,还喧宾夺主坐了你的位子,你果真没生气?”
朱棣停下了脚步,看着廖天成,随即露出了玩味的神色。
“廖兄,如果我说生气,你要怎么办?”
“那就请老弟你看在我为朱家立的功劳的份上,这次不做追究。”
“那不行,你的功劳,都是有赏赐的,这次的事,得另算。”
“那以你我交情,保他一次行不行?说到底,这事可大可小。你若不追究,反而能彰显你的肚量。”
“巧了,本王就是心胸狭窄气量狭小。”
“你!!”
廖天成大怒,指了指朱棣,突然狡黠地笑了:“老弟,前两天我可是把对西域后续的手段教给你了,你不会连这人情也不念吧?这可是天大的功劳,我让给你,好处都你拿了,以这个换你一次饶恕不过分。”
朱棣想了想,居然又摇头:“那我把这妙策退给你,我宁愿不要这功劳,也不能受这个气。我是王,他是臣,他怎么能坐我的地方?还对我颐指气使?这事,一定得办,而且,得重办!”
廖天成气得破口大骂:“你他娘是燕王,你该有的气度哪去了?你从前也不是这样的人啊!今天怎么变这么小肚鸡肠?老子真是白交了你这朋友!”
这动静,立刻惊动了里面的朱元璋和马大脚。
二人穿鞋一溜烟跑出来,从大门上探出半截脑袋看热闹。
“重八哥快看!女婿为了你,竟然敢和堂堂燕王叫板!这女婿,靠得住!”
“嘿嘿,咱的眼光一向不错!要不是如此,咱能这么撮合玉清和他的婚事?”
“不得了,打起来了!重八哥,是不是得去劝劝?”
“不用,朱棣这小子,晾他也不敢下重手,至于天成,怕是抓个鸡儿都费劲。”
事实上,廖天成和朱棣并未打起来,只是拌嘴的时候肢体挥动幅度大了些。
开玩笑,丈人是得罪了朱棣,但顶多被打板子,可自己要和朱棣打一架,那失态必然要升级。
“朱棣,以后还要不要做兄弟?”
“一码归一码,兄弟是要做的,但我燕王的名头不能受辱!”
见朱棣不松口,廖天成恶狠狠地盯着他。
其实朱棣现在也提心吊胆的。
廖天成可是他的良师益友,如果因为这事闹掰,那以后自己想要在诸王之间崭露头角,怕是有些困难。
如果廖天成给其他诸王支招,那自己就会被彻底比下去。
被廖天成盯了一阵,朱棣就决定认怂妥协。
“廖兄……”
朱棣想说这只是开玩笑的,自己都叫人把酒抬出来了,这是生气计较吗?
但不等他开口,廖天成却抢先一步软了:“老弟,这样吧,我给你个好东西,你看过要是满意,就放我丈人一马。”
朱棣心里暗喜!
廖天成前几日传授他应对西域之策,可他刚才也说了,这东西都不足以平息怒火。
现在廖天成又要掏出好东西,显然这东西更胜一筹!
“好,那就请廖兄拿来瞧瞧。如果真的不错,我也不是那不近人情的,可以饶他一次。”
廖天成脸上笑嘻嘻,但进了院子时,就一脸肉疼。
见二老在门口,廖天成便苦笑到:“老伯,伯母,你们回去吧,我去取个东西,只要把这东西献给燕王,自然可保无事。只不过原本这是我准备的彩礼,现在为救人,也顾不上那些了。”
彩礼?会是什么呢?
朱元璋一阵心热。
“重八哥,别心急,没了彩礼,可东西还是要给到老四手上。不过是左右倒右手,稍后咱们从他那里拿过来瞧瞧便是。”
马大脚看的开,朱元璋也感觉有理,顿时内心一阵窃喜,感觉如果没有这隐藏身份的话,哪里会有这好事?
廖天成进去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