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成自打和朱玉清过上夫妻生活后,对自己的那位老伯也就是朱元璋,心里有十二分的感激。
于是,很快廖天成便给老头回了一封信,信中除了对老头嘘寒问暖外,最重要的就是,同意这么婚事。
书信到了应天府后,朱元璋看的自然龙颜大悦,立马就来和马大脚说了这事。
“妹砸,廖天成这小子,对咱闺女赞不绝口,对这么婚事也极为满意!他还对咱收宁国为义女的事极为感谢,说以后他就是咱的半个儿!”
马大脚听的不禁翻了个白眼:“把自家闺女硬生生弄成了义女,这种事天底下也就你能干的出来!真不知宁国看过你那信后,心里何等辛酸!”
“辛酸个啥?她都跟人跑到饮马沟去了,咱应她这么婚事,她怕是乐的都合不拢嘴!”
马大脚不禁摇头笑了:“宁国钟意廖天成,这傻子也看得出来。我就是说咱们这事办的,是不是也太儿戏了?堂堂大明嫡公主,居然以一个被逐出门的叛逆女子的身份嫁人,这要传扬出去,以后不得被人笑死?”
朱元璋摆摆手,一脸泰然:“廖天成不是常人,他将来注定要成为咱大明的栋梁之才……哦不,现在已经是咱的栋梁!宁国嫁给他,天下人都得拍手称赞!妹砸,你不记得当初你嫁给咱时,不也许多人冷嘲热讽,说好好的一朵鲜插在了牛粪堆里?可如今他们怎么说?要是义父活着,他不得为当初的决定得意?”
听他这么看好廖天成,马大脚便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
“那宁国的婚事要何时操办?在哪里操办?”
朱元璋当即说到:“越快越好!就在饮马沟办!她如今不是公主,就是回来应天府也不能大办!再说,在饮马沟办了婚事,外人也不容易知道。”
反正这年头女人一般不抛头露面,朱元璋想着婚后宁国跟着廖天成过自己的小日子,而廖天成也由此和自己绑定了翁婿关系,以后用的放心,也不怕别人捷足先登,让这样的聪明人做了别人家的女婿。
“在饮马沟办?”
马大脚吃了一惊。
“那她连个娘家人都没?那得多凄凉!”
明明有父母,兄弟姐妹一大堆,如果一个人都不去,那确实过分。
但这个问题,朱元璋显然早已想过。
“咱亲自去一趟饮马沟,为他们二人主婚便是!咱是宁国的义父,为她主婚,理所应当!”
马大脚一阵凌乱:“那我呢?”
“你?你当然也得去啊!咱的闺女嫁人,你能不去?”
“可廖天成见过我啊!”
还是初识廖天成的时候,马大脚便和宁国去过廖天成的破院,当时马大脚鬼扯一顿,说丈夫因为廖天成而被投入大狱云云。
如今再见,该以什么身份面对廖天成?
如果说是朱玉清义母,老朱的妻子,那不是穿帮了?
可不是朱元璋的妻子,又怎么能一起去饮马沟主婚?
不去也不行,那是自己的闺女啊!
老俩口顿时苦着脸,感觉被一堆毛线围住出不来了。
“都怪你,非要隐藏身份,现在越来越复杂,绕不开了吧?”
马大脚终于忍不住吐槽起来。
朱元璋心里很光火,真有种作茧自缚之感。
但这老农民就是心思灵活,很快就有了个鬼主意:“这样,就说玉清她爹虽然不认她这个闺女,但母女连心,所以,你偷偷跑到饮马沟给女儿操持婚事!”
马大脚顿时崩溃:“那去了饮马沟后,宁国管你叫义父,管我叫娘,我却得叫你官老爷??老四还在那里,他见了你怎么称呼?他见了我又要怎么称呼?他和宁国又该怎么称呼?重八哥,我感觉好乱,头都有些晕了!”
朱元璋擦了一把冷汗,也感觉这事越搞越复杂了。
但他生来就是个头铁之人,尤其是如今做了皇帝,更不会做检讨,尤其是这种小事,打定主意要一条道走到黑!
“妹砸,别晕!咱这些日子提前演练一下就行!”
“咱再给老四一封信,叫他也和宁国暗中练习练习,到时候见了面,一定不会出错!”
马大脚无奈,只得跟着朱元璋每天练习起来。
于是很快宫里的宫女就发现了不对劲。
皇帝朱元璋见了皇后马大脚后,居然称之为夫人,而马大脚也改了称呼,居然称呼皇帝为“朱老爷”。
谁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状况,有人甚至心里怀疑这老俩口闹矛盾,要因此闹掰!
……
饮马沟,朱棣不久就拿到了朱元璋的来信。
看过后,朱棣突然气息一阵不稳,脑门的青筋都一根根隆起。
“父皇这是在搞什么啊!嫁人就嫁人,怎么弄这么多事!这也太复杂了!”
“唔,让本王仔细捋捋。”
“本王是宁国的兄长,但到时候不能叫她妹妹,好像是该叫廖夫人!”
“我爹来了也不能叫父皇,我也得和廖天成一样,叫他老伯……哦不,廖天成以前叫他老伯,现在得改口叫丈人,我爹现在是宁国的义父,那廖天成就是他的女婿。娘的,这老头的称呼,如今倒是轮到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