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和徐达二人指着图纸,评价了许久,个个满面红光,原本要说的事情,倒是不那么重要了。
徐妙清看二人这么高兴,也十分激动。
“妙清侄女,你这次可立下大功了!有这火铳,你爹的部下能少死许多!你说,你想要什么赏赐?”
徐妙清愣了一下,赶紧惭愧地摇头:“不不,小女子可不敢要这功劳!这图纸是人广丰伯的,我要是受了赏赐,那不得被人笑死?陛下,您要赏赐,就给广丰伯。”
朱元璋却撇撇嘴:“这小子都不和咱说,咱凭什么给他赏赐?不过你说的也有理,这图纸是他的,给你赏赐确实容易让人诟病。这样,就送你个手串,聊表心意。”
朱元璋于是把自己手上的一串佛珠摘下,递给了徐妙清。
徐妙清比划了一下,发现自己那小手腕,根本架不住这么大的手串,只能暗暗苦笑。
“上位,我看咱们也别喝酒了,干脆立刻召集工匠,开始打造这种神兵如何?”
徐达是个实干的人,面对这种神器实在是耐不住欢喜。
朱元璋同样是个实干的人,于是二人一起出去,就把这事安排了下去。
晚些时候徐达回府,又把自己的长子徐辉祖叫来。
“辉祖,为父听说最近有个广丰伯,你对他有没有了解?”
徐辉祖一阵挠头:“有,但是不多。当然不是我不想了解,是他本来就没多少东西需要了解。”
“哦?怎么说?”
“他过去就是个平头百姓,最近因为献上了白砂、精盐的方子,而被授予了爵位。后面有搞出了玻璃、白酒这些,大赚特赚,给朝廷增加了数十万的税收不说,前不久凤阳遭了水灾,数万灾民都在他的安排下得以有了谋生的手段!”
“然后呢?”
“然后……哦对了,陛下把太子安排到了广丰伯府上帮忙,听说是做了个账房先生!不过这事陛下不让外泄,我也不是很确定。但太子确实有帮广丰伯拍卖过白酒。”
徐达沉默片刻,想起了一些事。
“最近朝廷给山西供应的白、精盐,还有你送过去的白酒,难道都出自他?”
“正是。”
徐达眼里涌起了浓浓的惊讶:“人才,哦不,天才啊!那白砂绵软香甜,精盐味道纯正,为父最近因为这些东西食欲大增,身体都胖了一些!那白酒更是好东西,喝上一口,浑身都冒劲!”
说到这里,徐达突然来了精神:“这样的青年才俊,为父得去亲自拜会一下!辉祖,带路!”
徐辉祖愣了一下:“爹,他走了啊!”
“走了?英年早逝?”
“不不,他被陛下调往兰州那边去了。”
“兰州?他去那里做什么?”
徐辉祖一阵摇头:“不清楚。不过燕王还有校检头目毛骧领着一万禁军,也和他一起去了。”
徐达更加满心不解:“难道陛下又要对甘肃用兵?没道理啊,如果真要打大仗,应该早就和我通过气了。对了,他家在哪?为父去见见他的家人,没准能问到一点消息。”
“他家就在对面,就是杨宪那宅子。”
“嘶!他怎么住那地方去了?陛下给的?”
“是啊,听说为此广丰伯还几次想拒绝,对最后还是被陛下赶到了杨宪家。”
“陛下这是啥意思呢?一个刚刚得了爵位的人,居然被安排到杨宪府上住着。难道是在暗示他,让他不要步了杨宪的后尘?”
徐达嘀咕着,就出门到了杨宪这里。
抬头一看,却见门头挂着“广丰伯府”,早已不是杨宪在时的模样。
只不过门口也不见门童,里面也不见家丁婢女,徐达一度因为到了鬼宅。
“有人吗??”
徐达试着喊了一声。
结果下一刻,朱标从正屋走了出来:“有……哎,魏国公!您怎么来了?”
朱标乐呵呵地走上来,徐达也没想到,居然在廖天成的府上,碰见了太子!
“微臣见过太子!”
“魏国公无需如此,这不是朝廷,不是皇宫,咱们随意一些。”
徐达点点头继而好奇地问:“太子,您怎么在这里?”
“我?我最近一直在这里。天成走了,他这白酒的买卖现在全凭我一个人操持。”
徐达一阵懵逼:“陛下不是安排殿下您一起处理朝务?怎么这种小事还得劳您亲自操办?”
朱标摇摇头笑了:“魏国公,这可不是小事。天成兄弟这白酒一出,原本给皇宫贵胄供应好酒的酒厂,纷纷倒闭!民间的小酒坊也不好干,听说不少也自行倒闭了。如今这里供应的白酒越来越多,收入清清楚楚,很大程度避免了在外打仗,我们在内囤积钱粮,这都是头等大事。”
徐达又是一阵惊讶。
能让太子说是收入激增的,那一定是笔庞大的收入!
突然又想起来,自己那倒霉儿子了五万贯卖酒,徐达便秒懂太子所说朝廷收入激增的原因了。
这么死贵死贵的,能不赚钱?
不过徐达来此,不是为了这个。
“太子,这广丰伯真是个奇人!我今天来,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