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很快返回到廖天成这里,一脸笑容。
“贤弟,为兄进宫一趟,给你带了个好消息来。”
廖天成对此颇为质疑,谨慎地问:“朱兄,究竟是什么好消息?”
“是这样,为兄觉得以你的才能,就经营这么点买卖实在是屈才了。所以,为兄已经向皇帝请旨,准你接手左相右相的玻璃厂!以你的本事,一定能为朝廷赚到百倍千倍的利润!”
廖天成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朱兄,这差事,小弟万万不能接啊!”
朱标一愣:“贤弟,这是为何?二相的玻璃厂规模甚大,能造更多的玻璃,你怎么就不接呢?”
“朱兄才识过人,一定知道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我那玻璃卖的上高价,是因为少,是因为别人造不出来。如果造的多了,那和柴米油盐一样,也卖不上好价钱啊!”
朱标的老师有宋濂、李善长等人,自己又勤奋聪明,自然不难懂这个道理。
只是,他已经得了朱元璋的同意,现在若想反悔,只怕没那么容易。
廖天成见他动摇,便继续说到:“我固然也能造一些稀罕物高价卖,但天下有钱人有谁愿意反复为玻璃钱?如果卖不出高价,只以量取胜,那由朝廷派人运转足矣,更不需要我负责。何况,我最近又有些新想法!”
朱标顿时眼前一亮:“贤弟,你和为兄仔细说说,若是可行,为兄再替你走一趟,请皇帝收回成命!”
廖天成面色一肃:“朱兄,我想酿酒!”
“酿酒??”
朱标抽了口气。
“贤弟,朝廷为了筹粮,年年都得贱卖食盐给盐商!你想酿酒,少了卖不了钱,多了,朝廷那边不好交代啊!”
廖天成却摆摆手,一脸镇定:“朱兄莫急,听我细细说来。朝廷确实缺粮,但天下也有许多富户,粮食多的吃不完!朝廷碍于规矩,不向士绅收税,只能靠盐商拿点利益吸引士绅们主动拿出粮食。如果我的酒比盐都有吸引力,那不是更容易收上粮食来?”
朱标笑着摇摇头:“贤弟,这就是说笑了。酒虽好,可哪能和盐比?不吃盐人没力气,可不喝酒是可以的。”
廖天成也不多说,进去把古井贡酒倒了一杯出来。
“朱兄,你喝慢点,这酒,烈的很。”
朱标不以为意:“咱平时没少喝酒,就这一杯,根本不叫个事。”
不等廖天成多说什么,朱标已经灌了一大口进去。
但他马上就感觉到不对劲!
“唔!”
朱标双眼突然瞪的滚圆,面色涨红,差点喷出来!
但为了面子,朱标居然强行咽了下去。
瞬间五脏六腑都被一股灼热拂过,而小腹中一股热流久久没有散去。
“呼!好家伙!贤弟,你给为兄喝的是什么?”
廖天成苦笑:“酒啊!都说了这酒烈的很,朱兄怎么敢一口闷?”
“这也是酒?”
朱标狐疑地看着杯子里剩下的白酒,对比深感怀疑。
刚才没细看,现在才发现,这酒清澈无比,里面不见一粒粮食,和自己所见的酒截然不同。
突然想起廖天成的方、盐方,以及玻璃,朱标愕然抬头!
“贤弟,你把酒方也做了改良?这是你的新酒方所酿的酒?”
廖天成笑笑:“朱兄,这个以后再说。总之,我敢保证,只要让我酿酒,利润不比那批玻璃赚的少!而且,这酒可是个细水长流的买卖,天下人一日不戒酒,我就能一直赚钱!”
朱标顿时大感意动。
刚才喝进去感觉难受,但现在却感觉回味无穷,这明显是酒中极品!
那种玻璃确实只能暴利一段时间,可这酒,看起来确实极有搞头。
作为朱家人,朱标在帮廖天成的同时,自然也想着为朱家多弄点好处。
“贤弟,为兄当然能替你劝劝皇帝,但如果光靠这些言语,怕是不容易改变皇帝的意志。你知道的,当今皇帝极有主见,不是很容易受人影响。”
廖天成不以为意:“这个好说!只要不是天灾人祸,我可以保证,每年给朝廷贡献三十万贯的收入!我就不信,这么一比可观的收入,皇帝会不心动!”
朱标的心被狠狠地敲了一下!
朝廷的税收有限,经过几年的发展,如今也就百万贯的样子。
廖天成一个人就要给贡献三成!
这如果是真的,也太疯狂了!
“贤弟,这事若是报上去,那可是直达皇帝,不能反悔的!要不,你再仔细想想?”
“不用想,这点钱,小弟是有把握的。”
见廖天成一脸的风轻云淡,朱标再度被深深地震撼到了。
若是别人这么说,他一定不会相信。
但廖天成说的,他却不得不信。
不说白砂、精盐,光说这次卖玻璃,他就赚了近百万贯。
卖酒赚钱,看着无法想象,但朱标内心深处,总感觉廖天成不是信口胡说。
“朱兄,就劳烦你走一趟,替我说说话。回头做兄弟的赚了钱,你那一份自然也少不了的。”
朱标知道朱元璋忌讳什么,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