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做兄弟?”
朱标一脸懵逼。
自己的兄弟很多,但那都是朱元璋生的,不少人还是自己的同胞兄弟。
但对外人,可从来没有称兄道弟的经验啊。
见他如此,廖天成果断来了个以退为进:“怪我唐突了,公子身份尊贵,哪里愿意结交我这样的小人物?公子放心,这种话,在下以后再也不说了。”
朱标听的更加懵逼。
宅心仁厚的他,此刻很是内疚。
人家拿我当兄弟,我怎么还把自己当太子?
我爹多年前不就是个要饭的?我牛啥牛,看不起谁啊?
如果没有我爹,我现在屁都不是!
可这位廖天成仁兄,人家可是靠自己的能力有了今日的地位!
人家愿意和我称兄道弟,那是我的荣幸啊!
于是朱标赶紧解释起来:“不不,廖兄,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没想到,你这样的大贤,居然愿意与我称兄道弟!我是一时高兴,没来得及回应!对了,廖兄今年贵庚?”
“我刚到弱冠之年!”
“哎呀,错了错了,原来是廖贤弟!愚兄不才,以后要做你兄长了哈!”
朱标确实是个老好人,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地位而对这层关系不满,相反,还感觉挺不错。
廖天成就更高兴了。
老头一走,就和他儿子做了兄弟,别的不说,就冲这层关系,以后朝野上下敢惹自己的有几个?
“朱兄!我自幼父母双亡,举目无亲,今日能你垂青,愿与我做兄弟,我真是高兴!”
廖天成说着,还低头哭了。
朱标以为他真的哭了,亦被其真情感动,跟着哭的稀里哗啦。
“贤弟,以后我就是你的亲兄弟,亲兄长!你再也不是孤独一人了!”
朱标的感情是真挚的,没有半点的虚情假意,这让廖天成内心有些惭愧,又很是感动。
自己在这里,确实没个亲人。
如今多了个朱家人做兄弟,这感觉又安全又温暖。
“朱兄,今天我有了兄长,我高兴在,这一定得庆祝一番!”
朱标一阵点头附和:“是是,为兄有你这个兄弟,也十分欢喜,确实值得庆祝!”
“听说城西近日来了个西域姑娘,身材苗条,妩媚动人,实在是人间罕见的尤物!朱兄,我带你去包场看女人!”
朱标竦然一惊:“不不,不可不可!绝对不可!这种事若让我父……让我父亲知道,他一定会扒了我的皮!贤弟,我劝你也以后不要去那种地方,被我爹撞见了,影响不好。而且,我听说常出入那种地方,会染上一些可怕的病症!”
见他反应这么大,廖天成有些失望。
这种事没个兄弟一起,去了也没啥意思。
但看朱五十的模样,分明对他老子很忌讳,廖天成也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样吧,鸿运酒楼的酒不错,关键还能一面吃酒,一边看美女献舞,朝中不少达官显贵也常常光顾,这个,没什么问题吧?”
朱标依旧连连摇头,心说我堂堂太子,若被皇帝老爹知道我和百官一样去那种地方,不得把我骂个狗血喷头?
“贤弟,我家教极严,为兄是真不敢!”
“没事,那里有包厢,咱们夜里去,没人知道!”
“果真?”
朱标这回动了心。
虽然是个老实人,但朱标也是个实打实的男人。
外面的草草,自然也对他有很大的诱惑力。
只不过有朱元璋压制着,这部分天性不敢释放而已。
如今一听有包厢,顿时颇感意动。
但二人才刚转身,就见门口立着一人。
“宁……”
朱标话到嘴边,突然刹车。
廖天成则看着来人,有些皱眉:“朱玉清,你怎么来了?不是给了你三天假?”
宁国公主双手叉腰,面色不善:“廖天成!你刚才说要去哪来着?”
“说了你也不懂,小孩子家家的,一边玩去。朱兄,咱们走。”
朱标此时很慌,宁国可是同父同母的妹妹,事情都被她撞破,哪里还敢再去?
“贤弟,今日就不去了,咱们还是办正事要紧……你大概已经忘了,我是奉圣旨来给你做账房先生的。”
“啊?”
廖天成挖了挖耳朵,心说你这小子还真的要管我的钱?
亲兄弟都得明算账,我和你毕竟不是亲兄弟,怎么能让你管我的钱?
宁国公主同样不高兴,因为自己管账都有段时间了,如今自己的太子大哥抢了差事,那欠廖天成的债务,啥时候能还清啊?
现场气氛突然诡异起来,没人知道该说什么。
朱标很尴尬,虽然自己是太子,但他是个厚道人,要他管别人的钱,这么厚颜无耻的事,他属实感觉不好做。
廖天成虽然不乐意被管,但这朱五十身负皇命,也不敢公然违背。
不过廖天成很快又想通了。
现在自己也就那点家业,甚至不用朱五十清点,有心之人都能随便知道。
至于以后,没准哪天这公子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