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是卖光了,但廖天成身边堆满了一箱箱的大明宝钞。
两百个工匠很是激动地看着廖天成。
“别看了,发钱!”
廖天成大手一挥,当街发钱!
“每人一百贯!”
面值一贯,每个人都得了一百张!
“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回去好好休息几日,后面,咱们还要给皇宫烧制一批玻璃!只要大家好好干,不说让你们大富大贵,但衣食无忧是能保证的!”
两百工匠得了这么一比巨资后,个个惊喜万分,直接大礼拜谢廖天成。
“别别,别这样!我早说了,大家要感谢,就该谢谢当今皇帝陛下!没有他咱们哪有赚钱的机会?没准早在打仗中战死了!”
廖天成冲着应天府方向拜了拜,两百工匠也真心诚意拜谢了一顿朱元璋。
朱元璋偷偷看着,心里暗自高兴:这小子比那沈万三强多了!沈万三那小贼,赚了点钱就看不清自己,居然想犒劳咱的百万大军!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天成这小子,值得培养!
带上钱,回了府上后,廖天成就点了七万贯出来。
“老伯,税收那部分我稍后交入户部,这七万贯是咱之前说好的,您拿好了。”
朱元璋大喜,本来是个玩笑话,没想到廖天成还真的愿意遵守诺言,额外上缴一倍的税收!
“天成,古往今来不缺大商,但很少有人能够长久不衰。如沈万三,富贵半生,可要倒台也就眨眼的功夫。究其根本,就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看不清形势!你年纪轻轻就懂取舍,将来一定可以走的长远!”
廖天成笑了笑,没有对此多说什么,他在意的,是另外的一些东西。
“老伯,这次我获利无数,怕是会招来不少人的忌恨!若我有事,还请您在皇帝那边替我美言几句。”
“嗯?忌恨?凭本事赚钱,谁敢忌恨?何况,你还上缴了双倍的税收,谁敢说你的不是?”
廖天成苦笑:“中书省二相同样造了玻璃,可他们的玻璃根本卖不上价钱,以后怕也不容易出手。就怕他们脸上挂不住,对我颇有微词。”
李善长和胡惟庸?
朱元璋笑了:“无妨,咱这就回去,替你走动走动。”
朱元璋带人把七万贯钱带走,廖天成也终于是松了口气。
李善长和胡惟庸虽然位极人臣,但这位老伯能调动禁军,明显他才更得朱元璋信任。
按照十五税一,自己其实再给六万贯多一点就行,七万贯中那个零头,其实就是想不动声色地送给这老伯拉拢关系的。
如今这老头既然拿了钱,廖天成就不是很慌。
殊不知,朱元璋拿了钱后,只当他是对朝廷心存敬畏,故而多给了一些,完全没想那么多!
回了皇宫后,朱元璋立刻召见了李善长和胡惟庸。
“听说你们俩今天也卖了不少?”
李善长嘿嘿一笑:“上位,今天一共卖了超过一万块玻璃,获利十万贯!除去本钱,少说也能盈利两万贯!”
胡惟庸也一脸喜色,已经在幻想着要得什么赏赐。
不料朱元璋却只是撇撇嘴:“一万块才赚了这么点?你们难道不知道,廖天成卖了不到一千块玻璃,就赚了近百万贯?”
“不可能!”
胡惟庸断然摇头。
“陛下,这怎么可能?一千块百万贯?那不是一块就得卖一千贯?这么贵,谁会买?”
李善长也狐疑地询问:“上位,您是不是被那小子骗了?”
朱元璋却直接把自己带回来的七万贯宝钞拿了出来。
“咱是亲眼所见,而且,廖天成这小子还因为大赚一笔,特意给朝廷多缴了一份税收!”
七万张宝钞摆在眼前,李善长和胡惟庸这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想不到,这个廖天成竟然有这等本事!这真叫我等汗颜。”
李善长一阵唏嘘,心里感觉很是尴尬。
他们依托人脉和各种资源,玻璃造了一大堆,也卖了不少,结果在利润上和廖天成一比,居然天差地别!
这事传出去,中书省左相右相颜面何存?
“上位,这玻璃本来和、盐一样,是用来造福百姓的,可廖天成却卖这样的高价,这分明就是投机取巧,居心不良!臣以为,其获利的手段,比沈万三都更恶毒!这样的人若不加以惩戒,就怕以后世人都有钻营取巧的想法,长此以往,会坏了大明根基!”
胡惟庸当即就鬼扯一顿,想打倒廖天成。
但朱元璋却对此嗤之以鼻:“咱回来之前廖天成就说朝中会有人因此忌恨,咱还说他多虑了,想不到还真是如此!”
胡惟庸脖子一缩:“陛下,臣并非忌恨,只是心忧社稷黎民……”
“今日买他玻璃的都是些达官显贵,他们的钱不只能在家放着发霉!再说廖天成税收和额外给国库的,超过十三万贯,这么多钱,能充作军饷,能补给灾民,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你怎么能这么说?是当咱傻子不成?”
胡惟庸吓的跪地谢罪,不敢再给廖天成扣帽子。
“行了,别跪着了。以后出了问题要想办法解决问题,不是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