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给福晋请安,给各位格格请安。”
春泽院的婢女显然没想到四福晋和蓝燕等人会过来,她慌忙前行礼并大声请安。那婢女声音大得将防备的蓝燕都给吓了一跳。
蓝燕嘟嚷了一句:“这丫鬟这么大声,吓着我。”
一旁的耿格格见她惊了一下又听她嘟嚷,耿格格忍不住笑了。耿格格凑近她与她说道:“那婢女是故意大声说话的,是为了提醒屋里人。”
蓝燕听了恍然,原来还能这么做。
四福晋:“起来吧。听说侧福晋病了,本福晋来看看她。带路吧。”
四福晋像是没发现那婢女的意图,依旧端着连眉都不挑一下。
婢女:“是。福晋请。”
婢女给四福晋领路,蓝燕也跟随着进了院子。
这一路上蓝燕仔细打量春泽院。
说来蓝燕进府也快一年了,府里这么院落,她去过的也只有以前住的汇芳居、现在住的夏清院,还有福晋的正院和前院四爷的院;其他院落她都没过去。
李侧福晋的春泽院,她还是第一次来。这院子里倒没有什么特别的。
穿过院子进了屋子。
其他妾室的院子她都没去过,她唯二进过的别人的房间就是四福晋的房间和安格格的房间。
进了李侧福晋的屋子,蓝燕张目一看,登时眼花缭乱。
和四福晋正院厚重端庄贵气的布置不同,李侧福晋的春泽院更加华丽奢华。四福晋喜欢用金银器具,而李侧福晋屋里多是颜色华丽鲜艳花纹繁复的瓷器。
若说四福晋屋里让蓝燕觉得厚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了,那么李侧福晋屋里就是让她觉得眼花缭乱,头晕目眩。
看过四福晋屋里的布置,如再看李侧福晋屋的布置,再想前院四爷屋里素雅的布置,蓝燕心里不禁纳闷,难道是四福晋和李侧福晋不知道四爷的喜好。
蓝燕不禁又想到她自己的夏清院,夏清院的布置温素雅,温柔舒适正是她喜欢的,而夏清院的布置却是四爷让人替她布置。
难道是四爷知道她们的喜好,所以让下照她们喜欢给她们布置房间,她的夏清院和四福晋的正院及李侧福晋的春泽院一样。
是这样吗?只是
四爷怎么知道她喜欢素雅温馨的布置。
蓝燕在脑子里跑马车,胡思乱想。
她根本不知道,不管四福晋还是李侧福晋,她们院子里布置全都是四福晋和李侧福晋自己按照她们自己的喜欢布置,这点跟四爷没关系。
四福晋出身大世族,她和现在许多满族世族女子一样都喜欢金银器具。而李侧福晋虽是江南女子,也算是出身书香门第,但李侧福晋本性喜好奢华。
而四爷,以前四爷不大管后院的事,更不可能费心思去给妻妾布置院子房间了。
至于让人蓝燕布置夏清院,那完全是因为蓝燕是个意外,四爷对她格外重视的原因。
不过蓝燕自己不知道。
“奴婢给福晋请安。福晋,侧福晋刚吃了药,正卧床休息呢。福晋请。”进了屋,李侧福晋身边的贴身婢女出来迎。
“侧福晋,病情如何?可有人让人去请太医了?”四福晋轻声问,怕打扰着李侧福晋的模样。
“昨晚请了太医,太医还在前院照顾二阿哥呢。侧福晋没让奴婢们去前院请太医来,只是孙大夫给请了脉开了方子。”
四福晋又问:“那孙大夫他是怎么说的?”
婢女:“孙大夫说了,侧福晋是急火攻心,忧思过重,窜了心神了。最好是静养,不能受打扰。”
那婢女倒是聪明,嘴上说的那么回事,脸上还一脸担忧神情。
四福晋:“原来这样。你放心,本福晋看看侧福晋就走,不会打扰侧福晋的。”
四福晋说着便往里走,那婢女拦不住。
进了卧室就见李侧福晋躺在床上,床边的茶几上还放着个玉碗,玉碗底部还一屋暗色的药汤。至于李侧福晋躺在床上,眼睛禁闭,脸色苍白,眉间微皱,一副不舒服的样子。
四福晋走到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李侧福晋:“脸色这么差,侧福晋一定是病重难受了。可怜见的……昨日人还好好的,今日就变成这样了,还真是旦夕祸福啊……李侧福晋病得这么重,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好起来了,只盼快些才好……”
四福晋一副怜悯的语气说,李侧福晋都被她说得像是快要病死了。
蓝燕在福晋身后离得远远的,听到四福晋的话,她伸脖子看了李侧福晋一
眼。也不知道李侧福晋是真睡还是假睡,若是假睡听到四福晋这些话还不得心里气死了。
只盼着快些才好,是盼着李侧福晋快些好些来才好,还是盼着李侧福晋快些死了才好。
蓝燕盯着躺在床上的李侧福晋看,然后看到李侧福晋身上薄被下在动,再仔细看,动的地方的形状可不就是李侧福晋的手吗?
这李侧福晋果然在装睡。那四福晋的话她一定都听到了。没想到平日里事事爱掐尖的李侧福晋也这么能忍,四福晋都快把她说死了,她都能忍得住。
果然四爷后院的女人没有简单的。
蓝燕觉得她学到了忍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