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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一个女人(3 / 4)

季燕然替云倚风换了一套厚实些的衣服,将微凉的手握在掌心暖着:“在想什么?”

“卢将军。”云倚风回神。因自己身世的原因,他对这方面的事情总会格外敏感一些,又想找到真相,又怕自己的父辈当真是叛国反贼,总之就是每每想起,每每矛盾,十分纠结。

“别怕。”季燕然捏捏他的下巴,“现如今这事是你我在查,哪怕当真查出什么,也不必一五一十上禀皇兄,嗯?”

云倚风道:“欺君之罪呢。”

“先前又不是没欺过。”季燕然笑,将他抱在怀中哄着,“比如说,你背地里说过他多少次坏话了?我可都好好瞒着,半分消息没泄出去。”

云倚风:“……”

江凌飞在院外咳嗽,你们差不多就可以了,我是真的有点冷。

而我大哥目前的境遇也很惨。

是真的惨。

江府气派,可牢房却阴森得很,再加上江凌旭下午的时候,出言冷嘲热讽了几句江南震,所以被对方一怒之下关押到了条件最恶劣的水牢,阴雨霏霏的秋日夜晚,再泡在齐腰深的乌黑脏水里,那滋味——待江凌飞将他从牢中带出来时,江凌旭已是面色青白,浑身都在颤抖,一分为冷,九分为奇耻大辱。

江凌飞吩咐人取来干净衣服,又送了热茶。这里是牢头平日里休息的地方,空间逼仄昏黄,只有两三根残烛挑出一小片微光。

季燕然与云倚风算外人,也算朝廷中人,因此并未露面,只在隐蔽处屏吸听着。

江凌飞慢慢斟茶:“我来时去探望过叔父,又细问了当日的情况,他的确看到了偷袭者的脸,认定那是大哥,但话说回来,也有可能是旁人易容。所以我想问问大哥,当天到底去了哪里?若不把这事说清楚,那就算我想出手相助,只怕亦有心而无力。”

江凌旭嗓音干裂:“偷袭者当真是我的脸?”

江凌飞点头:“千真万确,所以我猜叔父之所以能保住性命,并非侥幸,而是凶手有意留了一笔,为的就是今时今日这局面。”

空气寂静,屋内久久无人语,像是江凌旭正在内心挣扎着什么。云倚风在外头颇为紧张,手心冒出薄汗来,又过了好一会,方才听到一句:“那日我确实在城外山中。”

“赏雪?”

“不是。”

云倚风与季燕然对视一眼,继续侧耳细听。

按照两人的猜测,接下来的供述,多少也该与卢将军、谢含烟,或者其余声名赫赫的大人物有些关联,结果就听江凌旭道:“我那天进山,是为了见一个女人。”

江凌飞追问:“谁?”

又是一阵沉默。

“于绵绵。”

于绵绵,这是哪位?

云倚风听得一头雾水,季燕然也摇头,闻所未闻。

江凌飞显然也没弄明白,江凌旭原本青白的脸,此时却因羞辱而涨红起来,咬紧牙关道:“她是丹枫城中、丹枫城中的一个……女人。”

云倚风:“……”

季燕然:“……”

江凌飞的眼神相当一言难尽。

根据江凌旭的供述,他是在数月前,偶然遇到一群痞子正在欺负卖绣品的姑娘,便出手相助,英雄救美。对方虽非绝世美人,仪态却风情万种,又有一把娇滴滴的嗓子,极会讨人欢心,接下来的事情,便是戏文里常演的有钱阔少戏码,江凌旭原想着顶多收回家做个贴身丫鬟,并不算什么大事。谁料在几天后,对方却将他约至隆冬雪山,哭着说自己并非货郎的女儿,而是城里谢三新娶的填房。

谢三是谁,丹枫城外最窝囊的男人,靠着在街口杂耍卖假药与偷鸡摸狗度日,样貌丑陋不堪,头发上常年挂着污垢,乞丐都要比他体面上几分。江凌旭听得脸都白了,于绵绵却还在娇滴滴地往上凑,嘴里讲着一些谢三在床上的龌龊浑事,说也要伺候他试上一试。

云倚风一把攥住季燕然的手,原本以为会听到一个大逆不道的故事,没曾想啊,又刺激又惊悚又艳情。

事情的后来,于绵绵哭哭啼啼跑了,江大少爷也惊魂未定、脚步虚软地回了家,结果一进门就听到消息,说是掌门遇袭,走火入魔生死未卜。

“我那时其实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些内情。”江凌旭道,“隔日我派人去打听,果然,于绵绵已经消失无踪了,只留下一封书信,说自己找了个更有钱的姘头。气得谢三一人在路上打滚撒泼,哭骂了一下午不堪入耳的奸夫淫|妇。”

云倚风心情复杂,若江凌旭所言不虚,那这个局还真是……先让于绵绵去勾搭谢三,再去勾搭江凌旭,城中最尊贵显赫的富贵大少爷,竟与最窝囊肮脏的老骗子共拥一个女人,还是少爷去偷了人家的,传出去何止丢人现眼,怕是会被人戳着脊梁骨耻笑上一辈子。

退一步说,就算江凌旭一五一十供认出实情,可于绵绵人呢?早就不知去了何处,同样无凭无证,和“进山赏雪”的理由一样,又有谁会相信?倒还不如后者,能更加体面一些。

江凌飞问:“大哥去找过她吗?”

“找过,一无所获。”江凌旭目光颓然,“所以我早就猜到,自己会有今天了。”

若江凌旭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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