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不算妙。受伤的将士就地接受医治,云倚风拉着季燕然检查了三四遍,确认他没有受伤,方才放了心。
“在这不远不近的地方,凫徯为何要埋暗器?”灵星儿问,“而且早不射晚不射,偏偏等到王爷与门主过来的时候,突然就被触发了,前头耶尔腾的大军走过去都没事,怎么可能是无人操控?”
这事的确蹊跷,可耶尔腾在面对质问时,也是莫名其妙:“我既主动提出要与大梁联手,现在都快到荒草沙丘了,却突然对萧王殿下放冷箭,这对战事有何好处?”
那难说啊。灵星儿默默地想,反正你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好人。
林影检查过后,皱眉道:“王爷,这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东西。”
季燕然问:“多久?”
林影抬头看着他,犹豫:“像是卢将军那个时候的。”
耶尔腾冷哼一声,讥讽:“搞了半天,原来是你们自己人搞得鬼。”
箭|矢上带有黑狼烙印,的确是卢广原的标记。整套机关也被小心翼翼地挖了出来,中间有一处新的裂痕,据众人推测,应当是因为遭遇了大军连续的踩踏,而刚好在季燕然路过时,彻底断裂,才会触发了箭|矢。
林影道:“卢将军也曾征战西北,或许是在行军途中,不慎落下了这个机关,又被后来的风沙掩埋了。”
“箭|矢上的毒怎么样?”季燕然问。
“回王爷,此毒虽能使人身体瞬间麻痹,但不致命。”军医道,“也是能解的,就是需要的时间长一些,约莫十天吧。”
季燕然点头:“辛苦了。”
战事还未开始,就先伤了数十名士兵,还是因为这种一言难尽的理由,季燕然也颇为头疼。虽说这种事应当只是偶然,不过他还是派了一队人马先行探路,将行军路线全部检查一遍后,大军方能通行。
如此,便又比原计划多耽搁了几天,不过倒也无妨,因为现在几乎每一位牧民都知道了,所谓灵神与仙国都是骗子,信不得,进了那荒草沙丘,神灵的庇护是没有了,只剩天天坐着磨石头的命。派出去的鬼面人,也再得不到神使的尊贵待遇,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荒草沙丘内,毫猛登上高台,看着下方黑压压的人群,冷漠道:“看来你我的军队,就只有这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