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抓住的!
男人迷茫地看着身后的北原苍介,眼中都带着疑问。
面前陌生的黑衣青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种眼神……仿佛他是什么垃圾似的,顿时让男人心里的火气就冒了出来。
然后听到了惊呼声。
随后,他才看到自己的大拇指——也就是刚才虚按在手机拨号键上的大拇指——忽然犹犹豫豫地开始往下滑。他竟然也不觉得疼,血静静地涌出来,顺着胳膊,滴滴嗒嗒地落在地上。
他的手指被切断了!
直到他意识到这个事实,他都没有感觉到强烈的疼痛,只觉得像是被小刀划破了手指似的有一点点疼,同时还伴随着一种奇怪的缺失感。
恐惧比疼痛更加强烈。
男人瞪眼张嘴,就要嚎叫,却第二次被扑倒在地。同时胸腹间挨了重重的一下,他“哇”地一声就吐了出来。
“小心。”北原苍介拿着手机后退两步,提醒道:“他身上还有炸()弹。”
死死压着中年男人的佐藤美和子却充耳不闻,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
爆炸了又怎么样?就算死又怎么样?反正能用来威胁他们的引()爆器已经没有了,她就算是被炸死也不会放手!
“美和子!美和子!冷静点!”
高木涉跑出来把佐藤美和子拉起来,自有其它警察去搜查中年男人身上的炸()弹。但是他们此时连防弹衣都没有穿,自然有些畏手畏脚。
“不是我!不是我!犯错的人不是我!是他让我干的!”中年男人畏缩地喃喃道,好像终于感觉到痛苦一样,身体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他是谁?”安室透冷冷地问道。
如果这件事背后还有其他的指使着,他一定要将那人剥皮拆骨,嚼碎了咽下去!
“他、他是……”
——他是我脑子里的小人,是挑唆人犯罪的小恶魔!
男人正要这么说,却忽然福至心灵,想到了自己之前才想出的脱身办法。
“他是恶魔。他告诉……他告诉我说,一枚炸弹是不够,两枚、三枚也不够。要、要有更多的烟火,才能让世界品尝到痛苦。”
台词有些中二,因为这是他从假面超人中跟怪兽学来的。不过有一次次的爆炸事件作为背景,每人敢把他的话当成是玩笑。
“什么意思?”刚刚赶到现场的松本清长追问道:“难道你不止是在学校安装了炸()弹吗?”
男人被按在地上,却哧哧地笑起来:“愚蠢的警察,谁说我只安装了一枚炸()弹?”
众人的动作齐齐僵住!
“可是你的遥控器已经没有了!”萩原千速说道。
“那又怎么样?”男人一用力甩开身边的警察,站起来得意地道:“我安装的都是定时()炸()弹,即使没有启动,到了时间也一样能爆炸!”
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之前为了好玩所采取的双重引爆机制是多么的精妙!轻而易举地就让这些警察不敢乱动。
但是……
男人想到自己缺失的手指,以及从右手处传来的麻木的疼痛,怨恨地看了一眼北原苍介。
北原苍介抬眼瞥了他一眼,嗤笑道:“怎么?也想让我下跪道歉?抱歉啊,我不是警察,不会接受你的威胁。或者你更想试一试,整个手掌都被切下来是什么感觉?”
他的眼中有种格外冰冷的东西,瞬间就唤醒了男人身体里深植于基因的懦弱。
“北原君……”目暮十三连忙阻止他当着众多警察的面威胁犯人,只是语气弱得像是蚊子在哼哼。
——多说点!多说点!
这是众人内心的呼声。
北原苍介好像听到了他们心中的呼声,没理会目暮十三,单手转着一只美工刀,嘴角还噙着笑容。美术刀在他的手中转成了一朵花,刀光反射着正午的阳光,格外炫目。
他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正抓着佐藤美和子不让她冲出去的高木涉,问:“还记得他吗?”
中年男人瞥了一眼相貌只能说有点小帅的高木涉,再看向北原苍介,目光中带着几分警惕和疑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北原苍介挑了下眉毛。
“白鸟警官,过来一下。”他说道。
白鸟任三郎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地站到他身边。
中年男人刚开始依然是茫然的,直到他注意到了白鸟任三郎颇具特色的珊瑚形刘海,眼睛越睁越大,惊骇地叫道:“你不是死了吗?”
白鸟任三郎:“……?”
男人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看看他,又看看高木涉,忽然想起来,这就是昨天他在车下装炸()弹时看到的那两个警察。
他们还活着?甚至连伤都没有!
但是……但是新闻上不是说……
男人眼神慌乱,甚至连自己的记忆都开始怀疑起来。
“想起来了?”北原苍介冷笑道:“昨天你还打算往他的车下装炸()弹,今天连人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还真是……啧啧。”
嗯,跟琴酒倒是颇有几分相似之处。说得好听点叫“无情”,难听点就该是“老年痴呆健忘”吧?
仿若不经意间把自己的功绩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