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长风是一只森蚺,它从出生起就知道自己与别的族人不同,
它是族长的儿子,却无法像普通族人那样成功化为人型。
一直以来他更像是一条纯粹的森蚺,茹毛饮血,以天为被地为床。
每三个月它会被自己的父亲召回城堡,取出它体内的血液,
放进一个不断运转的内核里,每当这个时候它都会十分虚弱,要养很久才会恢复。
父亲说这是幽冥家族欠族人的,该由着他们父子来偿还,
它不懂,但看着父亲沉默的神情,它愿意服从。
它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过到它渐渐老去,可有一天,
那个耀眼的神女张开蝴蝶翅膀从天而降,
她举起长弓对准它时,竟让他有种尘埃落定的从容。
可遗憾的是她并没有杀它,这让它有些遗憾,
回到了城堡,她们跟随着父亲走进了城堡,
它只能回到自己栖息地森林,毕竟它连人身都没有,又怎么配进入城堡里?
夜幕降临,它看向天上的月亮,今晚的月色真美,
它突然生出一种厌烦的情绪,烦躁地看着月色嘶嘶吐着蛇信子。
突然,月亮上出现了一个黑影,
那黑影渐渐靠近竟带着利刃的寒光向它飞来。有敌袭!
江月梨同苏木逛完了城堡,就回到了幽冥光给他们安排的房间,
此时看着窗外的月亮倒觉得有几分蓝星的感觉。
“苏木,那只森蚺还有可能变成正常的兽人吗?总觉得它好可怜。”
“也许吧,我觉得没有清溪可怜,梨梨你就是太善良了,他们活该。”
江月梨满头黑线,就知道他没什么同情心,
不过千年前的那场屠杀自己没有经历过,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突然,苏木眉头皱了起来,眼神锐利地看向了窗外的那片森林。
“梨梨,有人过来了,应该是席家人。你不要出去,自有幽冥家族的人去应战。”
“哦,我们不需要帮忙吗?”
“嗯,不用。谁死了都没关系,兽魂还在就行。”
“如果没有幽冥家族我们也能找到吗?”
“有你在,自然没问题。不过是浪费些精力,耽误梨梨回家的时间。”
江月梨听后好奇地趴在窗户上,向外看着森林里的动静。
苏木见她感兴趣索性让她派出一朵蝴蝶兰去实况转播:
“让它替你去看看吧,免得你抓心挠肝的难受。”
这句话透着无可奈何的宠溺味道,江月梨回头看着苏木,
觉得这种感觉好熟悉,苏泽经常这样对自己说话。
转过头,江月梨的神情有些迷茫,她招来一朵蝴蝶兰让它去给自己实况转播一番。
“主人,让我去看看吧,有什么问题我也好随时出手解决。”
蝶衣突然积极响应,江月梨知道它这是八卦之魂在燃烧,于是点点头让它去玩了:
“小心些,我就你一个伴生植物。”
“主人放心,我的战力跟主人一脉相承。”
看它一副跋扈的样子,江月梨放心了。
当江月梨可以看到现场情景的时候,就被眼前情景惊到了:
白日里的巨大森蚺浑身是血,已经奄奄一息,
幽冥光和很多族人站在它面前正在奋力抵抗这席家的杀手。
黑衣人席飞此时倒是一改白日里的浮夸变得冷沉莫测。
他看着眼前的对峙,嘴角微挑,冷酷地开口:
“杀了那只森蚺,其他人不用理。速战速决。”
话音刚落,所有的杀手虚晃一招转向了已经奄奄一息的森蚺,
幽冥光带领族人当即转身想要回防到儿子身边,
却被一直置身事外的席飞出手拦住。
席飞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十分难缠,
一时间竟然让幽冥家族的人绊住了脚步。
战况开始变得惨烈,森蚺濒死剧烈地反抗着席家杀手的攻击,
伤口深刻露骨,幽冥光绝望地怒喊着,不顾一切地想要奔向儿子。
江月梨看得皱起来眉头,她始终无法习惯惨烈的争斗,
转身跟苏木分享着战况:
“苏木,那个席飞之前是故意扮蠢吗?
他竟然可以拦住幽冥光的去路,该说是英雄出少年吗?”
“啊,那只森蚺快死了,苏木,我们救救它吗?”
“哎呀,好多血啊。哦,它在看我了。”
苏木走到了江月梨的身边,同她一起看着蝶衣传回来的镜像。
“如果你想,就帮帮它吧,没关系,梨梨开心最重要。”
有了苏木的背书,江月梨终于放心出手了:“蝶衣,救那只森蚺。”
蝶衣应声出手,好似一个缩小版的江月梨,竟然同样绽放出一双蝴蝶翼。
它飞到了半空中,同样拿出了蝴蝶长弓,拉弓放箭,
将杀红了眼的席家人击杀数人,逼退他们的攻势。
接着蝶衣召唤出无数的蝴蝶兰,让它们化作一张巨网将席家的杀手罩在其中。
趁着他们与蝴蝶兰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