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江月梨是被两个帅气的黑猫士兵丢出了办事大厅。
坐在地上发呆的江月梨怀里抱着新鲜出炉的伴侣树,
正在回味刚刚来自猫耳萌娘的回怼:
你这个异星人,什么都不懂就敢乱摸,摸了我们就要负责啊!
拿着救济金来选老公,你哪来的勇气投诉我啊!
你还是想办法救救自己的老公吧,
不然,伴侣树死掉,你以为你可以独活喵?
抱着怀里光秃秃的树苗,江月梨赶紧向着收容所跑去:
“这棵树快死了,要命,他死了我也会死,这就是伴侣共享余生的意思。”
对于这样的奇葩属性,蓝星人是没有吐槽的余地,
毕竟她自己才穿越过来,连基本的规矩都不清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没有任何交通工具的穷鬼梨,甩开两条腿沿着公路狂奔,
沿路驶过数量悬浮汽车,没有一辆停下帮忙的意思,
江月梨连抱怨的心思都没有,抱着这棵病秧子老公向着最近的一个湖泊公园跑去,
里面有水、有新鲜肥厚的土壤,也许可以救救急呢。
直至跑到了湖边,江月梨才停下脚步,她小心地将树苗从培养皿中取出,
在湖边挖出了新鲜的泥土替换了原本皲裂的土块,
之后又从湖中捧出湖水浇在了上面,看着树苗似乎没有刚刚那么颓废:
“仔细看看,你还真的是棵歪脖子树啊,还是个病秧子。”
自觉救治得当的江月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惊了一跳。
出于对陌生环境的警惕心,她本能地抱着这棵歪脖树藏到了一堆枯草中。
“我刚刚见了,就是在这里,那女的没有朋友,自己过来登记的。
看样子虽然穷,但脸蛋却是美的,少说也能卖几百金币了。”
“那就赶紧找,一定跑不远,她没有其他交通工具,这里只有这一条路。”
江月梨匍匐在杂草中,恨死了奥克星奇怪的生态环境。
这里有山有水,有花草,灌木,可就是一棵树都没有,害得自己连躲都没处躲。
不远处的这三个人长得不高,脸上还有几根长胡须,焦黄的门牙支出嘴唇,
鼻子一抽一抽的,耳朵极小,但身后的尾巴却让江月梨浑身发冷。
那是一根有一米长的老鼠尾巴,这几个竟然是臭名昭著的嗜血鼠人。
倒卖人口无论在哪个星球都会存在,而且,妇女和儿童永远是首选。
被这几个鼠人抓走,还不知道会被卖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也许等不了三天就会被做成肉干。
看着几个鼠人越来越近,紧张的江月梨连颤抖都不由自主地放轻。
她几乎可以闻到那几个鼠人身上的腐臭味。
江月梨瑟瑟发抖,在心里飙泪狂喊:不是说已经成为我老公了吗?
你老婆快死了啊!快救救我啊!我不要变成人肉干啊!你再不来救我,就离婚!
“我看见那棵草动了,过去看看。”
几个嗜血鼠人好似嗅到了味道般,向着江月梨迅速靠近,
眼见着就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江月梨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带着安抚:
“不要动,没人会发现你。”
奇怪的是,这几个鼠人竟然真的从自己身边直接略过,
好像没有见到一个人光秃秃地趴在这堆枯草中一样。
来不及深思,深陷在恐惧中的江月梨在几个鼠人走远后立即跳了起来,
抱着歪脖树慌不择路的狂奔。
“就是她,别让她跑了,d,耍我们。”
“刚刚为什么没见到她,怎么躲过去的?”一只鼠人边跑边问
“管他的,黑尾,甩尾巴把她拉过来。”
一声令下,江月梨只觉得脚踝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根黑亮的老鼠尾巴,上面还有几根粘着血迹的毛发。
“啊啊啊,好恶心,歪脖子树,你倒是显显灵啊,我要被恶心死了。”
江月梨怀里抱着歪脖子张嘴哭嚎起来,一路倒退着被拉回几个鼠人的身边,
她几乎感觉到几个鼠人在拉扯着自己的脚踝,江月梨拼命地挣扎,
一脚踢向离自己最近的大门牙,同时抓住草地试图拖延时间。
哭喊间只听见一声叹息在耳边响起,原本平静的湖面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无形的风藏着听不懂的絮语好似从远古洪荒中吹过,
以聛睨一切的凛冽之姿碾压而来。
怔楞间江月梨的脚踝重获自由,她立即翻身坐了起来。
将摔落的歪脖子树重新抱在怀里,这时才发现自己被笼罩在一个独立的空间中。
这个空间极小,只够让她坐直身体,却并不逼仄,
一层水波纹将她同外界隔离开来。
她能看见外面的情况,却无法移动。好似被拥入一个怀抱中,安全而稳固。
抬头望向前方,几个嗜血鼠人突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好似看见了绝无可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