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丽被姜芸的冷脸吓得瑟缩了一下, 收回小手,怯怯道:“可是,我、我很喜欢小哥哥。”
姜芸没再理睬她, 直接领着俩儿子就走了。
小海和小河也看出姜芸不高兴, 二话不说就跟着跑了。
宋雅丽从小都受人喜爱, 还没遭受这样的冷遇过,忍不住呜呜哭起来。
阮诗情从家里跑出来, “宝贝又怎么了?”
小路立刻叭叭地告状,“离婚的女人欺负雅丽, 说不欢迎她。”
阮诗情蹙眉,朝着姜芸母子三人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面染郁色,她抱起女儿柔声安慰, “算了, 咱们回城以后有的是好朋友, 不用非和他们玩。”
宋雅丽拉着她的衣角, 哭得很是伤心, “妈妈, 我真的很喜欢那俩小哥哥,那个姨姨怎么那么凶, 对小孩子凶。”
阮诗情:“因为他们的爸爸现在是你爸爸, 她不高兴就怪咱们。”
宋雅丽:“那……我们让爸爸也当小哥哥的爸爸不就好了嘛?”
阮诗情笑了笑,“好。”
姜芸带着俩儿子快步往家走,那只母鸡咕咕地在后面跟着飞奔。
到了院门口, 姜芸这才停下脚步, 她心情平复下来又觉得有点操之过急,不要逼出孩子的逆反心理才好呢。
回到家里, 小哥俩先让母鸡认认窝,然后又去麻溜地剁野菜。
看他们那么懂事,姜芸很是内疚,她坐在草墩上,“小海小河,娘要给你们道歉,刚才太粗暴了。”
小海小河立刻拖小板凳坐在她对面,一左一右拉着她的手。
小海:“凡是宋占刚家的人,我们都不应该理睬,爷爷说了,他们是鳖蛋,不配咱们正眼瞧他们。”
小河也把那个可爱的小妹妹逐出脑海,点点头,“娘,对不起,我们不应该和她说话。”
她是宋占刚的闺女,她和她妈妈就是帮着宋占刚欺负娘的人!
凡是欺负娘的,都是坏人,他们都不喜欢!
姜芸揽他们入怀,轻声道:“在娘还没有和宋占刚离婚的时候,他就和别的女人好,还生了闺女,娘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但是娘也不会迁怒那个女人和他们的女儿,娘只是对她们没好感,不想和她们做朋友也不想看她们,大家各过各的。这么说,你们懂娘的意思吗?”
小海点点头,“我懂。就和鹅蛋奶奶跟宋占刚他娘一样,爷爷说这叫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姜芸被他逗笑了,又为他的懂事而心疼。
小河忽闪着毛茸茸的大眼:“娘你放心,我们永远和你好,他们家的都是阶级敌人,再好我们也不稀罕!”
姜芸虽然活过那么多辈子,可面临这种人性最原始的爱憎,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影响儿子们对不对。
她只知道,她要让他们离着女主远一点,千万不要重蹈覆辙。
任她天仙一样好,他们也不稀罕。
大队部里,宋占刚找到宋书记,拿出那张皱巴巴的脱离父子关系的协议书。
他道:“书记,我在公安局问过了,这东西不管用。”
宋书记眼皮子都懒得撩起来,继续写他的东西,“不管用?那我再给你写个更管用的?再去公社县里给你盖上大红章。”
宋占刚知道他嘲弄自己,“书记,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脱离关系,之前是姜芸耍心眼,小海小河是我儿子,这个事实不能改变。”
宋书记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占刚,我不懂啊。你之前那么嫌弃俩孩子,这会儿怎么又想认了?你要是认,你得出抚养费。”
宋占刚:“我出。两个孩子都跟着我去城里读书也行,再不济,一人养一个才合适吧?”
宋书记更纳闷了,好奇地问为什么要改变主意。
宋占刚:“这不是雅丽妈妈么,她是个善良的女人,不忍心俩孩子在乡下受苦。”
宋占刚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真的?”
他活一辈子还没见过这种二房上赶着要养大房的儿子呢,这都离婚了,以后家里的一切都是她的,她为什么要把前妻的儿子带去养着?
她有病?
宋占刚却只说阮诗情善良,“她真的是一个非常善良温柔的女人。”
如果不是阮诗情说什么离婚不要孩子还断绝关系很容易被人拿来说事,以后会影响他工作提干,他才不稀罕呢。
他觉得阮诗情就是善良多虑,乡下俩孩子能如何?城里不知道多少男人在乡下休了糟糠妻又进城另娶的呢。
宋书记摆摆手,“你快拉倒吧。占刚啊,覆水难收,拉屎不往回抽,这话难听但是在理。我给你们写的文书,你让我撕毁?对不起啊,我做不出这事儿。”
一直没说话的福爷爷冷冷道:“宋占刚,现在小海小河是我孙子,你想都不用想啦。这是最后一次,下一次再让我听见你算计我孙子,我可和你不客气!”
城里的女人主动要乡下前妻的儿子进城,安的什么心?
哪怕她真的跟菩萨一样心肠,福爷爷也不同意!
你说要孩子就要孩子?人家姜芸乐意么?人家孩子乐意跟你?做你千秋大梦吧!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