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阿姨恐怕……”她心有余悸拍了拍胸口。
她还是头一回遇上这么可怕的事情,尤其是那两人猥琐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到她脸上,她更是一阵后怕。
见她吓坏了,苗翠花也不好再说,只是仍旧担忧地看着周大妮,“这伤不用去医院吗?你那手艺恐怕不行吧?”
周大妮神色变了变,“我们三人身上的钱都被他们抢了。走路回来的,好在离得不是很远。要不然长荣这胳膊上的血都流干了,也未必能回家。”
说了这话,小玉心有愧疚,带着哭腔道,“周阿姨,长荣哥,你们被抢去的钱,我会加倍还给你们的。今天要不是有你们,我恐怕都不能回来。”
周大妮刚要说几句客套话,却见长荣惨白着脸,“小玉,你没哭,为了你,我心肝情愿。别说什么钱不钱的,没你重要。”
小玉感动得眼泪汪汪,觉得之前真是错怪他了。
苗翠花在三人身上打量一番,这才把刚刚的异样吞回肚子里。
她就说嘛,周大妮也不是那种乐于助人的性子啊,怎么可能好心帮小玉?原来是想让小玉当她儿媳妇啊。
就在这时,卫皓轩摇着扇子回来了,一进门就闻到血腥气,面露惊讶,“谁伤了?”
苗翠花和冯大姐三言两言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卫皓轩面色沉了沉,手中扇子一收敲在掌心,“可恶!这种黑中介绝不能姑息。小玉,你快跟我去报警。不能放过他们。”
小玉‘哦’了一声,乖乖跟在他身后一起去了附近的派出所报案。
听说是伤人事件,民警很重视,立刻就给立了案,小玉说了一遍事情经过,签上自己的名字后,公安就让他们回来等消息。
调查很顺利,嫌疑人也锁定了,只是两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找了好几个月也没能找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转眼到了2004年。
这一年夏天,亚舟,亚棋,长兰以及林娇娇家的夏夏相继大学毕业。
跟他们同届的末末上的是大专,早一年毕业了。只是找工作不是很顺利。
许末白带着谈了六年的女朋友回来,商谈结婚事宜。
孙柔佳和许同森做东,在省城四星级酒楼定了个包厢,一家人热热闹闹的。
李盼娣有点看不过眼,“柔佳,你怎么不把大河叫过来?他怎么说也是孩子的继父啊。”
孙柔佳侧头看了眼许同森,几年未见,许同森竟丝毫未变,浑身上下的儒雅气质更甚从前,甚至还多了许多成熟男人才有的魅力,可反观方大河,更瘦更黑更粗鄙。两厢对比,她哪肯让方大河过来丢自己的脸。
当下就笑着道,“他还要照顾老两口。他们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好。得要人时时照顾。”
李盼娣似笑非笑,就算再照顾,吃饭这点时间总能抽出来吧。只是她也不好在末白定婚宴上拆穿对方,只装作不知。
孙柔佳岔开话题,反问道,“二嫂,亚棋和亚舟工作找到了吧?”
李盼娣喝着茶,笑着回了,“找到了,就在北京找的。”
孙柔佳还没说话,周大妮抢先开了口,拍着巴掌乐了,“干啥留在北京啊。关同市也挺好的,好歹也是省会,机会多着呢。”她得意地扬扬眉,“像我家长兰毕业后就进了咱们市最大的公司--兴时,工资一个月有两千呢。”
旁边坐着的长兰臊得满脸通红,咬着唇低下了头。
巧不巧的,林娇娇旁边坐着的春春看到这一幕。
哦对了,春春是在警校毕业的,那眼睛何等锐利,一眼就看出周大妮是在打肿脸充胖子。
她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林娇娇从桌底拍了她一下,示意她收敛些。
春春收起笑脸,转头跟旁边的夏夏说话。
却不想正说得热闹的周大妮耳尖听到她的那声哼,“哟,春春啊,我还没问你呢。跟我家末白一块毕业的,我家末白一个月都能拿到三千了,你呢?”
春春笑了笑,“周阿姨,我当警察是为民除害,怎么能整天把钱挂在嘴边呢。我又不像某些人那么庸俗不堪!”
旁边的夏夏捂着嘴偷乐。
周大妮瞪了她一眼,“牙尖嘴利。”扭头又看向夏夏,冲着林娇娇道,“你这两闺女,一个当警察,一个当老师,拿的都是铁饭碗。可惜啊,现在铁饭碗不吃香了。”
林娇娇笑眯眯,“没事。她们喜欢就好。”
其实刚开始,她也劝大女儿不要当警察,女孩子做这行多辛苦啊。可她偏偏不听。硬是非要报警校。可是心里再怎么不满,她也不能当着外人责备自己女儿。
孙柔佳担心大嫂把好好的定亲宴搅了,忙上两个孩子给长辈敬酒。
这姑娘长得很端庄,一看就是农村出来,极本份老实的那种。
末白举着酒杯,笑盈盈开口,“大伯母,这是我对象,张来娣,二十四岁,跟我一样,在第一医院当医生。”
张来娣?周大妮没有接过她递过来的酒杯,反而扭头冲李盼娣道,“哟,这名字跟你还有点像呢。一个盼娣,一个来娣,土得掉渣。”
李盼娣给了她一个白眼,“是啊,盼娣来娣土,大妮一点都不土,洋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