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贞心急如焚!
但是,他只是一个文官,在这件事情上,他只是一个谋士,所以才会如此的焦急,但是,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此时,石恒已经不在了,并且,根据约定,明日就会有边官前来报告,史恒可以打开大门,领兵进城。这个时候,想要通知武清侯,已经来不及了!
“准备马匹!”徐有贞忽然一掌打在额头上,说道:“给我穿官服,穿上腰带,穿上朝鞋,赶快,赶快,还有,还有我那柄宝剑!”
府中的下人们,像是无头苍蝇一般,被他指挥得乱七八糟,等到徐有贞换好衣服,她才将自己一直没有用过的长剑挂在腰间,穿上之后,倒也颇有几分英气。
徐有贞定了定神,手持长剑,召集了七八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带着刀,没有刀的,就拿着刀,拿着棍子,举着灯,徐有贞喊着:“开门,开门,快,快!”
一行十余人从暗处走了出来,领头的是一个身材矮小,胡子还没有长齐,帽子上沾满了积雪,看到徐有贞怒气冲冲地走来,便哈哈一笑,说道:“徐公子,深更半夜,大风大雪,你怎么还出去?”
徐有贞不回答,叫道:“来者何人,为何到我家门口来?”
“今晚要出大事了!”“我们主子有令,谁也不许出去,徐公子,还请回去吧!”
“你父母?”
徐有贞一怔,旋即明白了什么。现在,他终于想通了。他后悔,后悔,懊恼,羡慕,各种复杂的心情交织在一起,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把张佳木解决掉,或者把张佳木交好,那都没有任何意义。
他越想,脸上的神色就越是苍白,但,他的目光,却是越来越凌厉。“你们的父母,是张佳木吧?”
“不错,就是他。”
“怎么称呼?”
“在下余佳,先生。”那名矮胖男子再次咧嘴一笑,半蹲下来,微微欠身,微笑着说:“不管怎么说,您还是回去吧。明天一早,你就可以随便走了,不过,你现在不能出去!”
“不错,不错。”
徐有贞又气,险些吐血。张佳木也真是够绝情的,一边召集人马杀到南宫,一边又派人守在门口,自己这边只有七八个人,实力又弱,手下的人都是吓唬吓唬他们的,真要动起手来,哪怕只有三五个,也能把他们给收拾了,然后原路返回。
而且,他们的行为也没有任何的问题。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必须要处理好,没有人会指责张佳木有错。
深更半夜出去,也不知道你是在保护皇上,还是在保护皇上?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保护好自己,让张百户去做。
到了这个时候,和一个小小的军官争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徐有贞死死的盯着南宫,愤怒的说道:“你给我等着!”
以他的地位,说出这样的话,可以说是大失风度,还好余佳并不介意,他脸皮很厚,内心却很善良,看似忠厚,实则狡计百出,是个很有能力的工人。张佳木把他和一些手下都安排在这里,虽然没有多少人,但是提前交代过,这次的任务完成,并不会比跟着大家一起去大内宫更轻松。
“走吧!”众人纷纷跟上。余佳挡住了徐有贞的去路,心中暗喜,一巴掌抽在腰间的长剑上,微笑说道:“留下一个人,守在这里,后面的人家,我们可以挨个拜访。”
“余爷,”一个伙计嘿嘿一笑,“那些当官的,胆子都不大,打了他们,我们再走。这里也有一些武将,不会那么容易。”
“你知道,我们这些成年人都知道。”余佳笑着说:“那是好事,要是坏了,那可就麻烦了。”
……
离开南宫后不久,散落在各处的伙计,就开始汇报了。张佳木这边,情报和人力都在不停地传递着,从东华门到这边的情报,一个接一个地传了过来。
除徐有贞之外,没有几个人愿意站出来分享这份利益,冒着生命危险,又有几个人愿意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张佳木却是在王骥家稍作思考后,让人给他发了一封邮件。
过了不久,老头子王骥不在,倒是长子王祥,全副武装,提着一把大刀,骑着一匹红色的骏马,身后跟着数十名黑衣仆役。
大雪纷飞,王祥的眉毛都快花白了,他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马儿就绊了一跤,将王祥从马背上甩了下去。
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下,很多人都想要放声大笑。
王祥摔了个狗吃屎,张佳木连忙上去搀扶,看着他满脸通红的样子,张佳木强忍着笑意:“师叔,你这一跤也是值得的,至少能让你有点指挥的样子。”
“咳咳,不说这个了。”王祥倒吸一口凉气,说道:“嘉木,你真是太厉害了。我们还以为你在西山呢,原来是跟曹吉祥一起造反的。现在好了,至少有一半是你的。”
“师叔,都什么时候了,还谈这些?”张佳木继续说着:“即使成功了,那也是曹公公的功劳,我一个小小的百户,还能把这份大功给抢了去?”
“算你识相!”
王祥点头,左右一望,只见张佳木身边只有他的亲信,顿时放心下来,微笑着说:“家父也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