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中暗喜,但是狱里的人都知道,削州侯是来谋朝篡位的,一支利箭就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在皇宫里骑马,哪怕有正当的借口,这一耽搁,也会引起一些人的窃窃私语,而当事人张佳木,也必然会名声大噪,一飞冲天。
想到这里,他冷笑一声,道:“英国王,你想怎么做,就这么做吧
说完,径自转身而去。说完,他转身就走。
石俊脸色一红,他是石亨的侄子,这个时候,应该去参加宴会,年轻人都是要面子的。今番又被张佳木在王宫门前打得落花流水,这仇恨可不小。
张谨也觉得无聊,考虑了一下,小索就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带着石亨等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这是一件大事。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了。石亨一脸嚣张地走了过来。最终,他吃了个大亏,灰溜溜地离开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自然就是站在所有人视线中央的张佳木。
张怒就更不用说了,对张佳木那是感恩戴德。没有。他堂堂一国之主,今日却是颜面尽失,其他几位公侯伯爵和驸马都尉看向张佳木的目光,都带着浓浓的赞赏之色。今日一见,他终于明白了,原来人人都是聪明人,都在为自己的地位而互相恭维。我现在才发现,我真的是坐井观天了!
“哪里哪里,哪里哪里”
所有人都在夸奖着他,张佳木却是连连道谢,说不出话来。笑话。这是谁?虽然现在很佩服,但那股傲气,却比他还要嚣张。别人都是公侯伯爷,有八个座位,庄子有十几个,有钱的奴仆更是有上百个,朝中的贵人更是不计其数,在大明,想要得罪任何一个人,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尤其是那些王公贵族。
明朝两百年来,被定罪的文臣和将领不知道有多少,被贬为贵族的又有几个?
当然,被老祖宗干掉的那些不算。
终于摆脱了困境,张佳木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了。羡慕是一回事。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但转念一想,也没什么意思,自己虽然是百户,但也要考个六品官。要知道,张怒虽然与他年龄相仿,却也是一国之君。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他的对手。别说张佳木了,就算是一品武将,见了他也要躬身。他就是那个小百户。
就算他能讨好到千夫长,甚至镇抚,都统,再到统率,那也不可能比得上他们。
难怪有人说,有一个好父亲,比什么都要好。
但是现在多想无益,只能一步一个脚印地往上走了。
张佳木心情很好,和大家寒暄了几句后,就带着王增离开了。临走之前。英国公武侯、忻城侯等人,也是盛情邀请自己,让自己有空的时候,可以到自己的住处坐坐。这一次,他算是赚大了。
王增带着一众随从,早已等候在了宫殿的一角。说完,两人便准备离开,返回京城。张佳木这边,正南坊忙得不可开交。一日之内,大大小小的事情不下数十件。他身边也没有什么能人,很多事情都要他自己去做。这一路走来,也不容易。
刚离开人群,身后便有人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
“王兄、张兄,还请留步!”
他的语气很诚恳,说话也很有礼貌。他的衣着,他的容貌。没有任何瑕疵。
“这位是驸马都尉薛恒,他的名字叫薛恒。”
王增谨慎的说道,不过,他的话,却是没有任何的意义。薛恒的身份,张佳木也是从众人中得知的。常德公主是尚宣宗的女儿,也是皇帝和太上皇最亲近的人。
明代,勋贵和官员佩戴的“牙牌”,分为五类。勋臣,公侯伯,文臣,武臣,乐臣,再然后,就是亲臣了,只有御前将军才能佩戴。
大明的王妃,根本无法和唐代相比,只是一个虚名而已,根本没有任何的政治上的优势。不过,驸马爷可就不一样了,这可比唐代要气派多了。
在唐代,公主可以建立自己的府邸,在朝廷里的地位很高。这就是为什么唐代贵族们不愿意迎娶公主的原因,就连帝王之女也为婚姻发愁。
明代就不一样了,夫婿通常是从武将家族中挑选,嫁给将军之后,她的身份不会发生变化,但驸马都尉可以承担许多普通王公贵族不适合担任的政治工作。比如,祭祀,祭祀,商议国家大事,调解皇室之间的纷争。驸马都尉,甚至可以代替皇家,处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薛恒就是这么奇怪。人,你不用在意,但也不要小看他。
这样的臣子,与皇室的联系,远比那些王公贵族要亲密得多,可以随意出入皇宫,执行各种任务,根本不是一般的官员可以比拟的。
而且驸马都尉在明代与伯级相当,属于一文一武,从礼仪上来说,还不如一个郡守郎将。
知道了他的身份,他自然要躬身施礼。但薛恒却是个谦虚的人,将张佳木抱在怀里,微笑着说:“不用这么客气,我们都认识了。”
薛恒如此低声下气,张佳木自然也是心领神会,微笑着问道:“不知驸马大人,所为何事?”
“不是命令”薛恒沉声道:“有重要人物求见,需要一些时日。你觉得呢?
能被她称为“贵人”,可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