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骥碰到铁板的时候,张佳木已经一把抓住了曹翼,朝东边跑去。
因为耽误了不少的时间,所以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但是那些平民却是远远的躲开了那个杀气腾腾的锦衣卫军官。
皇城东安门,是东厂司办公之所。
久而久之,这里就变成了一条小巷,被称为东厂巷。
当他看见真武庙的屋顶出现在东厂小巷的时候,曹翼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
“大人,”他用哭腔道:
张佳木心下一动,心下一动:“回去把薛胖子庄小六他们叫来,让他们叫一辆车子!”
他甚至怀疑,任怨是不是正在被折磨,一旦抓到人,就必须马上用马车带走,否则,带着任怨这样一个大块头,又如何能在车厂中来去自如?
张佳木这是要用强,曹翼也算是有点良知,一口答应下来,但还是为张佳木捏了一把汗:“先生,东厂那边的家伙可都是狠角色,你还是别跟他们硬碰硬了。”
说完,他咽了一口唾沫,惊恐地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我的话你可能听不懂,但我不得不说……你要注意,你会被牵连的!再说了,你跟外国人打架,虽然你说得对,可万一把他们给杀了呢?无论如何,你都要还我一条性命!”
他们跟什么人说过话?他也不怕得罪锦衣卫,所以,他必须要通知上面的人,让他们付出代价,这样,他就可以放过任怨了。
第二种情况,就是东厂不肯放过他们,锦衣卫只好忍气吞声,在皇上面前告上法庭,或者设法在工厂里抓一个外国人,抓到一个,就抓一个,折磨得死去活来。
不过,无论是什么方法,任怨可必死无疑。
锦衣卫的高层们,自然不会把一个小小的小军余放在心上,北镇抚司南镇抚司里,每日都要死去无数官员,平民,还有自己的侍卫,哪里会在意一个小小的余?
就算要插手,那也是为了维护他们的尊严,维护他们的尊严!
这话,他没必要对曹翼解释,不过曹翼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张佳木沉默了一下,曹翼还当他改变主意了,便乖乖地站到了一旁。谁知道张佳木这一句话,却是把他吓了一跳:“你说得对,用剑好像也不太好。”
说完,他对曹翼道:“你去,把有用的东西都拿出来!”
大冬天的,天气这么冷,曹翼鼻子上都冒出了冷汗:这小子,也太大胆了点。
张佳木在东厂这边看着,曹翼则一副晦气的样子,跑出去替他寻了一颗棋子。
张佳木正等得有些烦躁呢,就见曹翼拿着一根一米多高的木板走了进来。
“咦?”
“启禀老爷,”曹翼哭丧着脸,“我也没找到,只能从隔壁一家的院门上砍了一块,还请老爷赏光!”
这家伙竟将一根木闩从一个富户手中夺走,在这等危急关头,竟能想出这等计策,实是了得。
张佳木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目光:三十多岁,长得獐头鼠目,身材又矮又瘦,脸色蜡黄,一对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透着狡黠。
他挥了挥手,说道:“照我说的做,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不回来,我也会被抓起来,扒了你的皮!”
曹翼本来是打算溜之大吉的,结果被张佳木这么一说,吓了一跳,只好说:“小队长办事,绝不会有半句虚言,还请先生放心!”
“好!”
张佳木微笑着,朝这流氓摆了摆手。
他握紧了手上的门闩,这门闩比他手上的要短一些,但却很适合他,再加上门闩是用一根粗大的铁梨木做的,很沉,很沉,很适合他。
这一闹,马上就要到子时了。
冬日里,天色已晚,阳光明媚,在阳光的照耀下,一个身材颀长的青年,一袭锦袍,长身玉立,步履从容,手里提着一把木制的门闩!
远处,曹翼望着张佳木渐行渐远,速度不快,但那身影,就像是一座大山,他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一种灼热的情绪涌上了眼眶,不知不觉间,竟然有两颗眼泪掉了下来。
“废物!”
曹翼“啪啪”一声,给了自己一记响亮的巴掌:“赶紧把她给我叫来,别让你被大人小看了!”
…
张佳木大摇大摆地进了东厂的大门,一开始还没人在意,但随着他的举动,周围的外国人也都纷纷围了上来。
其中一人问道:“你这是做什么,身上穿着一件飞鱼服,身上也没有带剑,手里还提着一把门闩……”
张佳木却是微笑了一下:“所以说,你不是特勤部的人?”
对方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一时半会竟无言以对。
工厂的人,全是从锦衣卫中挑选而来。当然,这些“人才”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只有最凶残最狡猾的,才会被选中。
久而久之,外国的人就算是以前的锦衣卫,也不会再以锦衣卫自居了。
众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张佳木却是笑着问了一句:“请问,今日是不是有人从正南广场带了人过来?”
“哦?”周围的人都是眼睛一亮,其中一个人说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