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沛听她是为暖暖生病的事情特意过来的, 心中一暖, 自己的女儿乖巧可爱当然希望更多亲人关心在意。
“嗯, 就是整日皮的很, 要兰香和喜儿两个人才看得住,清平的婚事定下来了吗, 何时请期?”
因小李氏的三年孝期已过,不用再受什么限制, 提早两年定下来没什么, 反正都是相好的。
“找人算过了,下个月初六是个吉日, 那姑娘还小,不着急。平儿也说多等两年, 总是想着把借你兄弟的钱还上呢。他和乐儿慢慢起来了, 可以自己刨食吃了, 哪能靠着你俩一直接济。”
抛开其它, 从心里面讲, 李氏对清平是最挂念的,看着他慢慢长大成人, 不像大儿子耳根软,做事心里有一把尺子,感到非常欣慰,虽然想让他早日成家立业, 抱上曾孙子, 可孙子们的事情不好多干涉。
“急什么, 当初我和三牛帮衬他,谁还想着要回这些钱,让他好好干,咱江家的大房还指望着他们兄弟俩能立起来呢。”
当初与三牛每人出了五十两银子,私下里已经说好,那五十两银子,虽说明面上是借给清平的,实际上是用来帮衬他的,不打算再要回来。
“那孩子倔得很,年轻时吃点苦是好事,让他去奔吧。钱肯定是得还的,你们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一百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即使迟些还,这个钱也是要给的。李氏听了儿子的话,心里固然高兴,可也不是不明是非之人,三牛每日里早出晚归,一天到晚的忙的见不着人影,挣的都是辛苦钱,兄弟俩看在她的面上,处处帮衬着大房,算是仁至义尽了。
江沛笑笑不同她再争论,让赵婶去后院叫兰香他们母子吃晚饭,自己陪着李氏继续聊家常。
…………
“二牛哥……”
“怎么了,怎说话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娘又说什么了,她也是关心咱暖暖。”江沛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该不会李氏因暖暖生病埋怨了她几句?
“想哪去了!是今日花大嫂言语之间透出想与咱结亲的意思。”
兰香好笑的白他一眼,自打嫁进江家,她从来没和婆婆红过脸,更没有向他抱怨过婆婆怎样,婆婆大概也觉得对不住她,素来没说过一次重话,婆媳关系倒也融洽。
“结亲?和谁结亲?与咱暖暖?!孩子才多大,就开始想着这事。香儿,你同意了?!”
女儿才三岁多,以后不确定因素太多,怎么可能现在就因大人的一腔情愿把她以后的种种美好给限定死,何况温知非的小儿子比暖暖大四五岁,那意味一旦两家结亲女儿必须得早嫁。
担心兰香因两家关系处的好,又与花氏关系特别亲近,不忍拒绝直接答应了这门亲事,不自觉的情绪开起激动起来,音调也高了不少。
“我又不糊涂,哪能不经过你,直接应承!不过若阿璃的年岁再小些,倒是一门好亲事。”
温家书香门第,家风又好,温知非后宅只花氏一人,没有一个小妾,且他们夫妇对暖暖好的真没话说,温璃那孩子瞧着也是个好的,与其将来给暖暖寻个摸不准脾性的,还不如选个知根知底的人。
只不过,此事不能越过丈夫,没有当面应允花氏,被她委婉的搪塞过去。回来便与他商量,原想着江沛与温大人的关系深厚,会很乐意结这门亲事的,怎会猜到他反应这般强烈,还朝她吹胡子瞪眼,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江沛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实情,可事情总有两面性,现在暖暖完全一雉儿,没有任何思辨能力,不能因大人以为合适的好的,就自以为是的是孩子喜欢的,万一草率结亲,以后成为一对怨偶咋办。
谁也不知道十年后会是什么情形,他的暖暖还没走出去好好看看世界,怎会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想想女儿十几岁要嫁人,心里就难受的不行,一天的愉悦心情也因此事顿时烟消云散,变的烦闷不已。
“暖暖还小,以后谁若再有此心思你直接搪塞过去,直接告诉他们灵香寺的主持给她批过八字,十六岁后才能议亲,花大嫂那你说的含蓄一点。”
毕竟是天天见面的邻居,两家比亲戚还亲,直接驳了别人的好意不恰当,而且说不定两孩子还真走到一起了呢?
“恩,我省的。生气了?行,以后谁再打你宝贝女儿的主意,我直接让阿九跑到衙门里通知你。”兰香见江沛气鼓鼓的,像小孩子闹脾气似的,走近前伸出纤指戳戳他胸膛,笑着挪谕道。
“恩,这主意不错,直接打得满地找牙,看他们还敢不敢肖想咱家闺女。十三岁之前,这事休要再提,你还笑,当时你爹和三个哥哥因我把你抢走,可没少难为我,给我脸色看呢。早知道应该多给暖暖生几个哥哥了,要不今晚咱再给她添个弟弟?”
江沛也意识到自己反应的有些强烈,回过神来发觉兰香正憋着笑,用看暖暖的目光望着他,反应过来后,坏笑的回望着她,让你还敢取笑我。
“去,老不正经!五六个哥哥还不多,人家哥几个早就放出话来,以后谁若敢欺负他们的暖暖,定要谁好看。那小模样比你还凶狠呢!”兰香甩开他的手,微带羞意的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