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被他恭维的眉开眼笑, 谦虚一番回过头来还安慰一下江沛一番,便把这个话题岔开了, 附近村里的田地都连在一处, 没什么阻隔, 一村庄丈完紧接着下个村子。
为怕影响他们的工作,侍卫把围观群众拦的离他们有一定距离, 江沛瞅了好久才找到李氏,只是没看到清平和江大牛。
李氏越看越肯定村里人说的那个官老爷就是她家老二,于是一直跟着队伍走。到姚家庄的地界时,碰上了刚回来没两天的姚家人。
“亲家母!二牛三牛都快担心死你了, 还趟着水回来找你们,你没瞅见两小子遭多大的罪!”
徐氏上前拉住她, 打量她一番觉的她身体还好,精神也不错,然后才对她说江沛回来寻他们的事情, 语气不自觉的带着一丝责备。
“唉, 老大家出了事故,才走脱不得, 要不我也去府城了。那个带官帽高个的是不是我家二牛啊?”前句李氏说的平淡, 待说到后一句时, 悄声问道。如果她家二小子真做了官, 亲家在府城应该是知道的。
“是二牛没错!女婿如今出息了, 你以后到府城跟着享福吧。说起来我家兰香也是遭罪, 这眼看要临产了, 二牛在外做大事,我这个做娘的还要赶回来,不能在身边看护着,心里老是觉得对不起闺女。”
徐氏对着李氏哀声叹气的诉说着女儿的不易,她心里对这个亲家母有些意见,女儿怀了两胎李氏这个做婆婆的一次都没在跟前照顾过,只眼巴巴的顾着她的大孙子,二儿子小儿子都不带管的。
李氏先是听到二小子当官了,震惊过后忍不住激动起来,可听亲家的弦外之音时,又臊的面色通红,支支吾吾的接不上话来。
想着老二老三的能挣钱,不用她帮衬也能把日子过的好好的,清平是她和老伴一起带大的,孙子又不亲爹娘,大儿媳又是个不靠谱的,自己在身边照应着,长不歪,再说家里哪能离开人呢。
“亲家,你刚说大牛家出啥事了?”徐氏想要表达的意思已说完,再怎么不满她是女婿的老娘,如果说的太过,以后面上不好看,于是就着江大牛家的事,转移了话题。
“大牛家的殁了。”
“啥时候的事?!之前没听说她患啥病啊,难不成是急症?”徐氏听后,吃了一惊,暗道恶人自有天来收,当初差点没把她的香儿给害死,这种恶婆娘不早点死,才是老天瞎了眼。
李氏也想不明白大儿媳妇怎说走就走了,只是被铁锨划伤脚,到了县城半个月就殁了。那时大雨下了半个月,洛河漫水,村里人家的房屋里灌的也是,最后江大牛一家到镇上李氏和清平租的院里住。
没想到刚住十来天就蒲河决堤了,洛水镇里突然涨水,又是大半夜,人们都以为要发大水了,连忙起来收拾些东西逃难,大牛挖水道排水用的铁锨,靠在檐廊下被水冲倒,跑在前面的小李氏不知怎么碰到刃上。
当时大家只顾得上逃难,小李氏只是骂骂咧咧几句,丈夫抱着小儿子,大儿子也背不动她,更不能指望着婆婆,只能强忍着往县城逃难,没成想却因这点伤丢了性命。
虽然小李氏是自己的远房侄女,但她把江家祸害成如今这个样子,李氏并没什么好难过的。
大孙子已十三,小的也有八九岁,没了搅家精的娘,家里的日子还平静些,大儿子终于摆脱媳妇的魔爪,不用再受她辱骂,一日夫妻百日恩,大儿子难过是再所难免的,过些日子就好了,老伴走后,她还不是这样过来的。
徐氏见亲家半点伤心的神情也没有,想必她也是对大儿媳厌恶至极,因此没有口不对心的安慰她,反而心情畅快的对她讲起江沛和三牛的情况。
李氏得知不但老二当了官,连老三生意也越做越好,两个放手不管的儿子真是争气,想起被老大家的活活气死的老伴,悲喜交加,若她家老头子还在,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从亲家母那里得知那个官老爷的确是自己的儿子,心便安定下来,既然儿子不主动相认必定有他的缘由,她在家乖乖等着就是了。
待洛水镇的土地被量完后,江沛到负责户籍处那里,补自家的户籍信息,他特意询问了书记官江家的信息,殷勤的书记官把杏花村的江姓人家都一一指给他看。
当江沛瞅到有江清平的名字时便放了心,可随后发现小李氏的名字没在上面,怔了怔神,难道出意外死了!死了好,这个祸害终于被老天收走了。
小年过后,大家终与在风雪中结束了五个月奔波劳累,可谓是翻山越岭淌水过河,把整个蒲阳城辖区的土地和人口统计了一遍,人人松了口气,来年不会耽误春耕了。
因相邻府城之间设置的有关卡,往往还有大山脉阻挡,也不晓的其它地方的战况如何,反正蒲阳城的边境城镇没发现战火滋扰,这也是他们这次公差如此顺利完成的一个原因。
江沛心中记挂着李氏,不过他们需赶回复命,只能匆匆的见一面,说几句话。大部队自然不会因他一人耽搁行程,领头的官员让其它人先行,到时江沛在回程前赶上他们就行。
…………
“穿这薄冷不冷,上次你们回来留的有冬衣在柜子里,我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