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告了假, 江沛便急匆匆的赶回去同三牛商量回村的事情,他原想着买些礼品捎回去的。
可想起姚三顺没赶驴车, 又加上他们这次是着急赶路,负重而行影响行进速度, 决定什么都不带,只拿着行李回去算了,到时让小舅子趁空买些是一样的。
回去后, 三牛还没过来,见兰香正在帮他找衣物打包行李, 儿子还在摇篮里不哭不闹的熟睡着,异常乖巧。
“兰香,你到镇上时, 别慌着回家,直接跟着三哥回姚家庄, 让三哥去通知我, 我去接你们娘俩。”主要是他家的房子被烧了, 回去后还不知道住哪呢。
老爹如今病危, 在镇上租房子肯定会行不通的,他这一走一年多不回家,说不定人家背后都在骂他是个不孝子呢。
倘若再租房子,不在身边贴身照顾, 指不定别人又怎么编排, 听三牛说他在院中加盖了两间房, 回去只能收拾一下, 暂时凑合着住。
反正他是不会重新在老宅子上建房子的,如果非要在老家有个住处,到时钱宽松时,在洛水镇直接买座院子得了。
“恩,我省的,二牛哥,你明日就要走了,可若公爹他熬不过去……咱们又一时无法赶回府城,王叔刘婶他们怎么办,不如你去同他们讲明原因,不然蒙在鼓里,到时珍珠和三牛热孝成亲,他们心里提前没个准备,肯定不舒服。”
江沛经她提醒,才想起自己差点把这一茬给忘了,当时测的婚期吉日,三牛选的是最靠前的一个,想尽早拜堂成亲,怕的就是赶上三年孝期。
照面目前情形虽规避了孝期,但可能会赶上热孝。热孝期间成亲也不好听啊,这事可不能瞒着女方家。于是准备等三牛回来后,两人一起去王叔家讲明情况。
还有他们的馅饼铺子,想起这个,他就更加郁闷,好不容易生意稳定下来,慢慢的有了起色,如果江父不出现这种事情,再过一两年说不定三牛也能在府城买座小院子,扎根下来。
这样回去几个月一耽误,即使有大山在,饼铺的营业额也是预见性的迅速下滑。每月不知道租钱能不能收的回来。
“等三牛回来,我们晚上就过去和王叔谈谈,沟通一下这亲事如何办,唉,就怕咱爹走时和三牛的婚事撞在一起了,真若这样,三牛不得呕死。你让珍珠多来咱家串串门,多开导开导她,如今三牛一回去,大概没精力顾上她了,不过你让她放心,三牛一定会风风光光的准时把他迎娶到家的!”
王家就婚事这方面已经做出让步,倘若三牛再如此粗糙随便的举办婚礼,他都看不过去,不管江父如何,席面肯定得风风光光的办,好好的打脸那些造谣生事之人。
之后他和兰香说着他们走后的一些事情,府城家里的安排,并叮嘱兰香一定要照顾好淘淘,别让冻着了,最好去找何大夫开副药,路上备着,以防万一。
…………
“二哥,我听三哥说,咱爹他……他快不行了。”
三牛眼眶发红,哽着嗓子问,听了姚三顺的话,他比江沛反应要激烈的多,一方面是有些后悔上次回去对江父的言行态度,现在想想那时不应该那么恶劣,自己还可以再忍忍的。
另一方面是不希望在他和珍珠成亲前,老爹去世,所以想尽快赶回去,好好伺候着,争取让他能挨到二月十二以后。虽然这样想有些自私,可这就是他真实的想法。
“恩,三牛,咱们现在去王叔家,明儿一早就得走,没时间告诉他家里发生的事情,这事瞒不住的,也不能瞒!时间紧迫,要尽快商讨出个程序来,免得到时迎亲乱作一团,被人笑话。”
当时请期成功后,只顾高兴去了,媒婆也避重就轻的没提这事,根本没提到嫁妆到底随不随迎亲的队伍带回杏花村,让他说直接拟份礼单装进奁盒里得了,做做样子得了,省的还要一路奔波,辛苦劳累。
“二哥,你说会不会,咱爹走时和我成亲恰恰巧是同一天……”三牛现在心里乱作一团,不由自主的开始胡思乱想。
“现在想七想八的有什么用,一切还得看咱爹的情况,为今之计就是做好咱们该做的。”
尽管江沛也有这样想过,可此时看他六神无主苦恼的样子,只能把情况往最好的方向说,再说应该不会那么巧,即使那样,就算是用参汤和药剂给老爹续命,也得把两个日期给错开。
王叔刘婶见到两人,非常高兴,没想到天那么冷,下着大雨还来看望他们,珍珠望着三牛更是喜不自禁。
夫妻两人欣喜过后不由暗想三牛此时不应该呆在饼铺吗,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还是哥俩一起来,觉得有些不对劲,如今他是准女婿,说话没什么顾忌,看着三牛便直接问
“三牛,你不是在饼铺吗,咋现在来了,是不是有啥重要的事啊?”
“王叔,老家刚来人,说我爹熬不下去,快要不行了,我和三牛明日得赶回去,你看……”江沛见三牛支支吾吾的站着,张张口不好意思说明情况,便替他回答了王叔的问话。
“亲家快不行了?!怎会这般快,那岂不是你和珍珠要在热孝中完婚?”
王叔皱着眉头说,自己女儿的点实在是背,成个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