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吃的!”
尽管作为幺儿很得父母宠爱,但是三牛天生好像与江父不对盘,处处看不惯他的做法,经常能把江父气个半死,他觉得大嫂如此跋扈都是他爹给惯的。
“既然分了家,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管他们做什么,你和珍珠的年龄都不小了,要王叔和王婶面前表现的好一点,让他们知道你是有想法的好小伙,不会贪图他们家产的人!”
江沛不想再与他谈论有关江大牛和小李氏的事情,故意叉开话题。
“二哥,我晓得,自己的东西靠自己去挣,眼巴巴的瞅着别人的做什么!”
兄弟俩这边气氛温馨,而洛水镇杏花村则没这么和谐,江沛来府城前让收租金的仆人赶走江大牛小李氏他们。
当时几人怎么讲理都讲不通,只说房东要把房子收走,限两日之内全部搬走,并且同意退给他们租钱,最后无法只能重新搬回杏花村。
以往每逢过冬至节,杏花村都是异常热闹的,庄稼人比较重视节气,冬至甚之。
今年的灾荒使得村里特别冷清,有些像江沛一样逃难到外地,至今没回的,还有些老人因饥饿没挺过去的,人口一年中减少了近三分之一。
“平儿,你娘又没有给你做饭吃?下这么大的雪也不知道给孩子煮点吃的!这老大家的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回到杏花村,江父与江大牛又各住各院,按照分家后的过法。但每当吃饭的时候江清平总会跑到他们院里,告诉他们小李氏饭做的少,吃不饱饿的慌。
江父和李氏心疼孙子,就让他在灶上吃点,反正当时是按人口分的粮食,他们家江春枝和李氏都是女性饭量小,孙子偶尔在这里吃点也没什么。
结果另他们没想到的是小李氏这么过分,只要大牛外出做工,她就在饭点不再做饭,把江清平推给他们,甚至有时候自己抱着孩子也来打秋风。李氏嘟囔她几次,但每次小李氏总有理由反驳。
“他爹,你去说说老大家的,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咱们的粮也不多了,还有半年才接上粮食,别看平儿小,可哪次吃的不比春枝少,平儿在咱这吃可以,不过让老大自己出粮,当时分粮时可是按人数分的!家里剩的两石是三牛的,他过年回来吃啥!”
李氏故意把声音说得大声,好让一墙之隔的小李氏听到,但此刻江父蹲在锅灶旁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
二儿子一下子买了那么多粮食,办席面没用多少,最后两口子离开村子时应该还剩下不少,那他的粮食去哪儿了。
刚得知老二在镇上租房时,他没多想,以为如老三说的让老二家的临时住着,但事后他仔细琢磨,很大原因是老二把剩下的粮食给藏到镇上的屋子里,因此在三牛走后,小院没人他才要住到镇上,打算帮儿子看着粮食。
没想到当他去查看时,房里竟然没有粮食,但原本江沛住的房子里的土明显被人动过,尽管重新填上,但还是瞒不过他的眼睛。房门锁的好好的,没被撬过,一定是老二提前让老三挪走的。
哼,没想到儿子还和他耍心眼,他不知道这个二儿子从什么时候起越来越忤逆,心眼越来越多,根本不像以前他说什么都听,不敢反驳自己半句,粮食一定是放到亲家那了。这个不孝子,含辛茹苦养他这么大,反倒跟外人亲了。
难道在他眼中自己这个亲爹还不如岳父值得信任吗,老二如今变成这个样子,指不定就是姚老头一家在背地里鼓动的。
越想越气,等哪天碰到他们,一定要问粮食是不是在他们家,那是老江家的粮食,凭什么放在他们家,他家人口那么多,保不准把老二的粮食私下里给偷吃一些。
“吃就吃了,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能吃多少东西,再怎么吃他也是咱老江家的种!又不是进了外人的嘴里!”不像老二这个逆子,临走还把粮食留给外姓人,有种他别姓江。
李氏被他吼的也不敢说话,她觉得自家老头子越来越邪乎,总是和二儿子和三儿子置气,想起他们就咬牙恨地的尤其是老二。
从内心里讲三个儿子就数他最孝顺,虽然临走时闹腾一场,最后还不是心疼他们给了二两银子,还把分的六亩田留给他们养老。
她想不明白老头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弄得父子像仇人一样。天落那么大的雪,还不知道两个儿子在外面怎么样,老二家的肚子是否有消息,今年过年他们回家不回家……想着就忍不住哀声叹气。
江春枝听到他爹说这些话就来气,男娃姓江难道她这个女儿就不姓江了,平儿每次来吃的饭,还不是从他们口中匀出来的,三哥说的真对,心眼都偏到大哥那边了。
“奶奶,我不想回家,阿娘可凶了,每天都骂阿爹,平儿好怕!”江清平把半碗稀汤寡水的半碗杂粮粥喝完,神情怯怯的,原本圆嘟嘟的小小脸现在快瘦尖了,显的眼睛更大,但却没有以前那么清亮有神。
“奶奶的乖孙子,别怕,有爷爷奶奶在呢!他爹,你去老大院里看看,自从这个搅家精进门,咱家有几天好日子过!连带着儿子孙子都受她的气!”李氏瘦骨嶙峋的粗糙的手摸摸他发黄的绒发。
“她还不是你娘家人,当初要不是你,怎么会让大牛把她娶回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