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钥匙就带他们去看房,路途中把小院恨不得夸的像豪宅一样。
院落和三牛师傅租的格局差不多,都是两间青砖瓦房,一个小厨房,唯一不同的是院里多了一棵杨槐树。结果就是这课树,每月多了二十文的租钱,江沛说有树影响采光,最多给他出三百一十文,仆人想着空着也是空着,最后答应了他。
因为这是私下交易,不用签什么合同,江沛直接交了一季度的房租,仆人才把钥匙交给他,并叮嘱他要按时缴纳房租。院落租好后,江沛让三牛去饭馆,他要在小院里收拾一下,房间里除了一些简易家具,锅碗瓢盆什么都没有。
这些东西只能慢慢添置,想到还要劳心劳力的把运到家里的粮食还要再搬回来,早知道直接在镇上租个小院了,把粮食搬到小院里,真是太蠢。
看过院子,他跑到镇上买了扫帚和草席油布还有两个大瓮回来。先把房间打扫干净,把装粮的大瓮放在一角用草席折起来,其实他想买一车青砖垒个粮窖的,但是现在手里的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只能暂且凑合一下。
他准备家里只预留五石粮办席面和用来吃,剩下的都运过来储存着。上次已经麻烦姚家的人,这次他不想再麻烦,免得被他们说自己没能力,有什么事老是找别人帮忙。
回杏花村路过云客来,江沛告诉三牛明儿他从家里拉车过来,两人用家里的板车运粮。
第二天早上,他到三牛院里推板车说是去镇上卖柴禾,搭别人的牛车还要给钱,他现在穷不想出钱,担心江父说他整天见不着人,天天不着家,就说晚上有事不回来。
江沛没把柴禾卖掉,而是拉去了自己的小院,他和三牛约定亥时出发,这个时候除了特别信任的人他谁也不相信,因此告诉三牛让他悄悄的出来,三牛犹豫下点点头。
有三牛陪着他走夜路,江沛没那么害怕,天气晴好,月圆之夜过去没几天,夜空中还有大半个月亮,并不是完全黑灯瞎火,勉强能看的见路,他们推着车临近村子时依旧抄小道,三牛也打算把他的粮食给运到镇上,他和江沛说让他的粮食先垫上,过年时再把粮食还给他,江沛笑笑说到时候再看,他没打算要三牛还他粮食。
半夜搬粮就算是在自家院里,也让他异常紧张,心跳的特别快,肾上腺素分泌旺盛,恨不得能一次扛两袋,想赶紧把这糟心的事办完。
十来袋粮没有牛还是挺重的,尤其是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车上系着两条麻绳,一长一短,江沛只能咬着呀套着短绳扶着车把拉着车,三牛套着长绳在前面两三米处充当牛的角色,还要仔细的帮江沛看路,夜色里两人一车,三团黑影在慢慢移动。
走出杏花村的农田范围区,他们便不再走小路,直接走官道,此时江沛思维发散,路上会不会碰到土匪什么的,不过马上反驳自己土匪都在山窝窝里藏着,他们这一马平川的。他和三牛两人交替拉车,一来一回用了三个时辰才到镇上的小院。
连人带车的进院关紧院门后,两人都瘫在地上不能动弹。休息一盏茶的功夫,江沛让三牛赶紧回去,免得天亮被他师傅发现。
顾不得卸粮,此时江沛浑身汗透,寒风一吹浑身发抖,觉得鼻子塞塞的,连打两个喷嚏,幸亏当时装车时为了防止粮包路上掉下来他们不知道,他把一双被子盖在麻包上面用绳子捆着。
他从厨房里的抱一些柴禾到房间里,用火石点着,先烤会火手暖和后,再把被子拿下来脱了湿衣服,裹着被子烤衣服。等把衣服烤干,浑身不再哆嗦后,他开始卸粮,他点火的位置特意选在放瓮的地方,这样土地都被烤干燥了。
先把粮瓮倒满,再把剩余的粮食放在油布上用草席盖着,火没让熄就着火堆裹着被子再小睡一会。现在家里没那么多粮,他终于可以放下心休息几天,从来到梁朝几乎没一天清闲过,比前世加班还累。
迷迷糊糊的睡醒,天已大亮,火堆只剩点火星,江沛站起来浑身酸痛,还好没感冒,明天就要过小年,他要和三牛一起回去,三牛小年休天假,走出小院时他把被子搭在粮瓮上。
现在是他一个人过年,他先买包子吃早餐,再去买些年货,割了两斤肉,油盐酱醋也都买点,又买了三副春联福字,几挂鞭炮,想着再过个把月要成亲,干脆在卖对联的地方买些红纸,还买了几个喜字,红纸让春枝帮忙剪纸。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江沛推着车在小镇上转悠,觉得缺什么就添置些什么,他觉得自己应该剁手,眼看着又买了一车东西,盆子木桶锅铲碗筷什么都有。
买完这些去找三牛,饭馆的伙计掌柜也都需要回家过年的,因此正午已过把店里收拾妥当就可以回去了,三牛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直接跟着江沛回家。
小年俗称灶王节,要除尘祭灶的,江沛一早开始打扫院里的卫生,经过李氏和三牛的的劝说,江父同意让江沛过年时和他们一起吃,江沛想着过年规矩多,光祭祀用的东西都要准备一大堆,他什么都不会,能和他们搭伙求之不得。
不过既然分了粮,不能再吃他们的,所以他给李氏交了一斗粮,两斤猪肉作为自己一周的伙食。
过年前,女人准备吃的,男人准备祭祀用的